的顾大小姐一句不信,但也没说什么,一脚跨在车上。 他们三个刚把车骑到小区门口,江旬已经在那等着,手里拿着个耳罩。 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两团,上边一对兔耳朵。 他头上带着头盔,那这个耳罩肯定就不是给自己买的。 迟牧年、顾姗姗、程成:“......” “哥,戴么?”江旬这是个疑问句,但已经非常自然地把兔子耳罩戴在迟牧年耳朵上。 后边一段路他们四个像是谁都不认识谁。 程成和顾姗姗两人骑的都是山地车,本来就快,他们还故意猛骑猛骑,跟踩风火轮一样,几下就蹬没影了! 确实不想理后头这俩cosplay。 迟牧年蹬了一圈都想干脆把人领回家烤小太阳,但骑到湖边突然太阳出来了,和煦的光芒,照得湖面亮晶晶的。 干脆放慢速度,跟真的出去买菜似的,带着人慢慢地兜。 迟牧年脖子上挂着迟北元的照相机,后来把车停路边,对着就是一阵拍。 拍完拿给旁边江旬看,“漂不漂亮。” 江旬先是看这个,后来抬头瞥了瞬迟牧年的侧脸,一直到顶上那对兔子耳朵。 真诚道:“漂亮。” 小岄湖两边是长长的绿道。 程成和顾姗姗已经不知道骑哪儿去了。 迟牧年就领着江旬沿着绿道慢慢闲逛,边逛边拍边感叹:“这角度真好,下次咱们早点来,说不定还能看到日出!” 江旬走在他旁边,感受风从自己吹到迟牧年脸上,问他,“什么时候?” “恩?” “下次。” 迟牧年没想到他也这么积极,挺高兴:“我当然是想寒假就过来看看的,但是那时候肯定太冷了。” 他张张嘴,呼出两团白气,“还是等这个春节过完吧,明年春天来看肯定更好。” “好。”江旬应了声,从旁边握住迟牧年的手。 俩小孩在这边走走停停,看湖看树,周围也有其他像他们这样的小孩,还有正在八段锦的老人。 他俩挺惬意在这逛,另外俩率先离队的倒是吵起来。 “都怪你非要选那条路,你赔,赔我的车!”这话顾姗姗喊了一路。 程成委屈:“嗳嗳嗳,你这瓷砰的,那我的车咋没事呢。” “那谁知道,没准你看到了故意不告诉我!” “冤枉啊姗姐,我是那种人么!” “你太是了!” ...... 迟牧年和江旬在湖边上岁月静好。 大橙子见到迟牧年以后立刻扑过来,嘴里一嚎,“咱姗姐车胎爆了。” 顾姗姗在后边推着瘪下去一半的自行车,牛仔裤裤脚掉着一团泥巴,脸色相当难看。 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赔。” 绿道每天骑车的人多,修车的也多。 他们找了个家摊子,众筹二十八块八给人修车。 顾姗姗的车留在这补胎,他们四个就在旁边等着。 迟牧年问:“那还吃饭团吗” “要吃要吃,木屋他们家饭团可好吃了,每次我爸都会带我去。”程成第说。 “他们家双皮奶也不错。”顾姗姗也道。 她今天也是为了去木屋家吃东西才出来的。 “但是你现在没法骑车吧?”迟牧年问。 别说她,其实后来想想,让他一路载着江旬翻山越岭也不现实。 “不用骑车啊,这座山每天都有班车,坐三站就到了!”程成说。 “班车?” “对啊,这里上个月刚申报了旅游点,我爸说还有好多人开车过来玩呢!” “那还不如直接走过去。”一直没说话的江旬道。 “哎呀,不走了不走了,我腿都要断了。”程成委委屈屈。 他知道江旬这样说是因为谁,从旁边一搂迟牧年,“年年,真没事,那不是公交,就一敞篷蚂蚱。” 他话音刚落就有辆四轮观光车从他们这边开过去。 大冬天的,上边没什么人。 “没事儿,把车暂时停修车老板这儿,咱们上去吧。”迟牧年说。 “好嘞!”程成直接蹦起来。 上车以后。 江旬拉着迟牧年坐在车尾,把自己的书包给他当靠背。 察觉到人脸色不好,迟牧年挠了把他卷毛,“不高兴了?” “没。”江旬摇摇头,仔细去看他的脸:“你难受就跟我说。” “还好,不难受。”迟牧年道。 敞篷车就是比全封闭的要好,而且周围冷风呼呼一吹,只觉得脸吹得直抖,其他的感觉不大。 但迟牧年腿还是有点软,下车的时候被旁边江旬一把扶住。 “没事吧哥?” “没事。” 江旬问完以后往旁边一瞥,眼角的锋冰冷犀利。 程成看见也装作没看见,一门心思往拐角墙缝那儿跑。 不大的店面,上边写着木屋饭团。 推开门,里面一共就七个位置,但布置的很温馨,墙上贴着明星海报,角落里还放了个移动音乐台,来的人可以免费在这点歌。 程成应该是这家店的常客。 里面就一个老板,正往电饭煲里搁米醋,见到他就是一句,“大程子来啦!” “嗷!”程成应了声。 顾姗姗走在最后边,刚进来就指着其中一张海报,原地跳了一下,“是飞飞!” “哎呀小丫头,你也喜欢她的歌呀?”老板笑着接了句。 “对!”顾姗姗说,眼里的光快要溢出来。 等他们四个找地方坐下,她又对着迟牧年他们滔滔不绝: “她是飞飞,可厉害了,美术世家出身,但她不喜欢画画,就去学了唱歌,现在可红了!” “而且她唱的也不都是流行乐,是那种特别......反正就是好听!” 后来老板端着吃的上来。 十五块钱的饭团,里面是青椒肉丝和油条,脆脆香香,甜甜的酱油会从中间往米饭四周拌开。 “这个好吃,青椒也不辣。”迟牧年感叹说。 “对吧对吧。”程成说着,跑前边台子上又挑起来,说是要再打包两个带回家。 顾姗姗没跟他们坐一起,自己坐在飞飞的海报底下,边挑着吃双皮奶上面的红豆子,边往墙面上看。 迟牧年往她那方向看眼。 对江旬,“我好像一直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是不是挺无聊的?” 他在自己的世界好像也是这样,小学初中高中都是按部就班的教室宿舍食堂,周末出门也是去堂伯家蹭饭。 唯一的爱好可能就是看小说。 “不无聊。”江旬说。 迟牧年又问他,“你有喜欢过什么么?” 江旬好久都没说话,剩下的半个饭团也没再吃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