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嗫嚅出一句: “想。” “也不完全想。” 江旬从上方俯瞰他的脸,嘴角微微勾起: “那就都不想了,只想我。” 舌尖顶进来的时候,迟牧年也确实什么都想不了了。 只能在这种压迫到来时认命闭上眼睛。 湿热的触感从唇中间慢慢往四周化开,江旬压着他一只手把人摁在沙发背上,嘴巴反复一张一合,拼命夺走迟牧年嘴里的空气。 诺大二层楼下只剩下两人暧昧的水渍声,初生的情欲从头顶降下来。 迟牧年被迫扬起头,接受江旬在他嘴里来回扫荡。 他能感觉江旬的舌尖在那顿了一下,但迟牧年很快自己的也被勾过去,让他们的全部打着圈融在一起。 接吻这件事他们都是新手,跟打架似的,全部凭着本能胡来。 再度分开时中间化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迟牧年感觉自己发烧了,胸口不停起伏,但很快他发现江旬的也一样。 他们两个的时不时会贴在一起。 江旬低头睨他,眼底明显已经染上浓重的欲,他能感觉到底下这个人意识不完全清醒,但还是拼命瞪大眼睛,那里闪着嗜血的光。 “你是愿意的。” 江旬在开口时嗓音沙哑。 迟牧年的身体因为他这几个字颤了颤,双眼微睁,里边除了困惑还蒙上层薄薄的水汽。 江旬喉结微滚,把人抱着在沙发上平躺好。 扯开他胸前的衣服,对着人肩膀用力咬下去! 迟牧年疼得一哆嗦,但也没反抗,脖子往后仰,嘴角都快被自己咬出血来。 很多东西不是装作不去看就能当他不存在。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心思,迟牧年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能就是情不自禁。 两辈子了,这应该是迟牧年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感情。 从之前的捉摸不透,不理解,到后边的怀疑自己。 直到刚才看到江旬和那个女生站在一起。 虽然告诉自己那不可能。 他和江旬认识十几年,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他知道江旬不会在亲完自己的第二天就做出这种事。 但心底依旧升腾起的情绪。 是嫉妒。 所以这次在江旬手往裤子里伸的时候迟牧年没拒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他。 但后来两人也什么都没做。 迟牧年发烧了。 江旬在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理智瞬间回笼。 立刻把人抱回自己房间。 帮他脱下外套里衣,放进温暖的棉被里。 努力压下身体里的欲望,低声问他: “难不难受?” 迟牧年从小发烧就跟喝醉一样,费力睁睁眼,后来死活睁不开: “唔难受......” 江旬去客厅找了退烧药给人喂下。W?a?n?g?阯?f?a?布?页?i????ǔ?????n?????????5???????? 这个是冲剂,效果好但苦。 迟牧年喝了一口就不肯喝了,咖色的药渍从唇边滴到床上。 脸埋在江旬怀里,哼哼唧唧不愿意动。 嘴里“不要不要”的,叫得江旬像在火上烤。 本来刚才亲他的时候就有,现在更是,捏着人下巴叹口气: “下次等你清醒的时候再叫。” 江旬说完以后重新给人找了吞咽的退烧药,喂进去的时候自己含了口温水。 舌尖帮他顶着顺下去。 迟牧年喝完药乖乖窝回床上。 江旬给他把周围被子全部掖好,转头去了厕所。 在里面待了快四十分钟才出来。 擦着头发,江旬靠着自己卧室门站着。 他的卧室和以前不同。 除了床,其他全都布置成和迟牧年的一模一样。 而他本人此刻躺在这里,其实就跟躺在自己家没有任何区别。 就连迟牧年房间那个坏了的饮水机,江旬都买了个同款扔角落里。 “你醒了以后看到这些会害怕吗。” 江旬重新坐到床边,环顾一遍四周,看着人笑出来: “害怕我也不会改,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 那天亲了他,虽然不在江旬计划之内,但他不后悔。 反正是他们将来每天都要做的事。 没什么好后悔的。 同时这些天也不是要故意躲着迟牧年。 江旬知道迟牧年联系不上,肯定会忍不住来找他。 可就是没想到今晚学校放电影,他卡着点回来,迟牧年居然会请假,还在外面站着吹了那么久的风。 “你是不是就想让我心疼你,恩?” 江旬从旁边盯了他很久,干脆也钻进被子里,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这里因为一粒退烧药温度下降不少,江旬靠着他肩膀轻声问他: “你醒来以后还会认么,会不会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不管你认不认都已经发生了。” “要是不认的话,那就锁起来吧,跟迟叔叔说我们去旅游了,然后彻底消失好不好?” 脸上一扫方才的温柔。 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从来都没变过。 今天晚上很多事都在预料之外,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有的人晕乎,有的人得偿所愿。 唯独不变的是房间里湿热的空气,还有靠得极近,一直在跳动的两颗心。 第二天一早。 快到上午九点床上人才醒。 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环顾四周后觉得熟悉,不禁嘀咕道: “我回家了......?” 迟牧年觉得这里就是自己家。 直到看到角落里并排放着的两双拖鞋,脑子里关于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迟牧年:! 抻腿。 平躺。 重新缩回被子里,深吸口气又呼出来—— 应该是做梦吧。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那些并不是梦,而且这里也确实不是他们家。 被子和枕头的触感都不一样。 这里的更柔软,床也像是特制的,比他房间里的要高很多。 迟牧年躺着发呆。 “醒了?” 门口江旬靠在那儿,对着里边的人: “头还疼不疼,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迟牧年:“......” 这问题问的...... 拉起身上的被子捂住脸,半天闷出一个:“没。” “那就好。”江旬远远地似乎笑了一下,继续说,“牙刷毛巾我都给你放好了,洗漱完以后出来吃饭。” “噢。”迟牧年应了句才反应到今天是周六。 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来。 穿着江旬的拖鞋去旁边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得还挺好,就是肩膀上多了两截小小的齿痕。 忽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