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袖有毒那就证明是他下的吧,为什么让我来舔?”
“可我酒瓶里的酒,为什么让哈利去喝?”福尔摩斯模仿对方的语句造句,在罗伯特哑口无言中似是想到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况且赫伯特先生已经中毒,即使舔过也看不出反应来。”
福尔摩斯省去前言后语的一句话直接吓傻了罗伯特。
什么叫已经中毒,这不就意味着赫伯特就是下毒那个人,这个福尔摩斯就是想毒死他!
“警察先生!”他如兔子般矫捷地跳到雷斯垂德身后,他这时也不嫌弃对方的粗暴对待,不在心里骂他们冷血了,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离眼前这个魔鬼远点,再远点。
“够了。”沉默地看完这场闹剧的亚瑟·赫伯特终于开口,他眼神冷淡,沉默地看着袖口许久,才嗤笑着抬头,看向哈利和福尔摩斯,“我不明白,我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让你们怀疑到我。”
“其实一开始就锁定了你们三个人。”既然已经捉到人,哈利也放松了脊背,雷斯垂德喊人将罗伯特押走,回来旁听。
“我,罗伯特,还有谁?”亚瑟好奇地问。
“还有玛格丽特·沃克女士。”
“为什么会有她?”
“事实上,她的丈夫5个月因为胃热病死亡,而沃克女士因此得到大笔遗产,跟你父亲的方式有相似点,并且砷中毒的表征与胃热病有相似性,她又恰好购买了砷。”
“不是她。”亚瑟像是终于松开心里的大石一般向后倚靠,也有心力替对方辩解,“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来,可她在跟我讲述她的丈夫时,眼神很温柔,他们很相爱。”
这也……
可以装吧?
哈利的脑海中冷不丁回忆起约克夫人,对方已经带着格蕾丝避开他们的耳目坐船出国了。
可他没有反驳亚瑟,只是沉默不语。
反倒是亚瑟,又重新挑起新的话头,“我的衣袖上真的沾了番_木_鳖碱吗?”
雷斯垂德以为亚瑟在诈他们想找机会翻供,刚要打断谈话,就被点头的两个人止住话头。
原来他们当时不是试探,是真的确定啊。
可论起解释,哈利总不能说他是看到的,就将目光投向福尔摩斯。
“这件事其实分析起来很简单。”福尔摩斯的语气平淡,解谜后的空虚让他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我从斯科特的口袋里发现了玻璃碎片和破损的玻璃塞,就在刚才,我和哈利跑遍了这附近的所有药店,只有一家药店的药瓶是用玻璃塞封瓶口,而非软木塞。而你和斯科特偏偏就在这里买了淡盐水和颠_茄溶液,更有趣的是淡盐水的瓶塞大小与破碎的玻璃塞完全一致。”
“据此可以推断,斯科特先生在上台前用了淡盐水,并且因为用后身体极为不适,连瓶塞都忘记塞回去,只能揣上舞台,那么试想一下,没有瓶塞的淡盐水,里面还装着番_木_鳖碱溶液,该怎么处理掉?当然是倾倒。”
“结合之前,罗伯特摔酒杯的位置,露比舔舐过后便死亡,所以我大胆推断,剩下的溶液被直接撒在休息室,液体扩散再加上被酒液稀释,而且被罗伯特控制的露比受惊后舔舐的量比较少,才延缓了它的死亡时间,至于你,赫伯特先生,恐怕从未留意过自己倒东西或者洗手时的动作。”
福尔摩斯模仿一遍,“你会下意识向后甩,再向前伸,ῳ*Ɩ 所以液体必然会沾到你的衣袖上,拿去检测就能知道。”
“如果是那个瓶子自己倒的呢?”
“玻璃瓶口狭窄,瓶身圆胖,如果是自己倒在桌上液体根本不会流光,必然还剩一部分在瓶内,可刚才罗伯特拿出来你也看见了,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