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埃尔西?
难道那位女士还真牵扯了一桩爱情故事?哈利的脚步微顿,想起自己之前答题时的信誓旦旦,觉得埃尔西肯定是害怕那个“团伙”的其他人,现在突然不确定了起来。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和夏洛克……
哈利无声叹了口气, 视线脱离思维掌控地偏到夏洛克身上,对方似乎没有被之前的事情影响,反而有些兴奋地大步上前,说话的速度快得没有间隔, 标点全靠其他人的大脑自动添加,“让我来看看这位凶手,你果然还不知道库比特太太被你打伤的事实。”
“打伤、我?”男人痛苦又困惑地嘶吼出声, “该死的,你们可以说我打死了那个笨手笨脚的大高个, 但是污蔑我伤害了可爱的埃尔西那就大错特错了。”
“先生,事实上在场所有人都没那个空闲去污蔑你,如果你还有困惑, 我们不妨回忆一番, 当时的库比特太太被你吓到跪在地上,她勇敢的丈夫上前挡住她,而后你开枪击中他的心脏仓皇逃走, 或许是因为视角原因,也或许是因为有人听见动静靠近,总之你逃跑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什么可爱的埃尔西,她同样被那枚子弹击中额头,目前生命垂危。”
福尔摩斯几乎是压着对方尾音在说话,并且在此过程中充分动用面部肌肉,表现得嘲讽且带有攻击性,听得华生跟雷斯垂德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刚才还心平气和的一个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要是没记错的话,福尔摩斯跟哈利只是进屋商讨问题,不是进火药厂沾了一身炸药出门的吧。
“不,不是这样的,”男人悲痛欲绝,脑袋狠狠磕着地板,让雷斯垂德无奈之下只能过去抬手挡着,“那信是怎么来的,埃尔西肯定没事。”
在埃尔西将他出卖和埃尔西生命垂危之间,他宁愿承受前者的痛苦。
“如果你指的是那几个幼稚小人的话,我只能说它太好破解和伪造,事实上在我曾经研究的160种密码中,它连前十都算不上,”福尔摩斯依旧冷漠而锐利,但是听这话的男人却突然抬头,“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微微颔首,倒是哈利突如其来地有些紧张,“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伊甸园那帮人传口信说,夏洛克·福尔摩斯盯上了这个案子,让我小心。我想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就算是警察还不都是些蠢货,嘶!”
蠢货·雷斯垂德挡着地面的手一个反转,压在男人后脑勺,赠送对方一次亲吻地板的机会。
但那人并不在意这些,“整个苏格兰场一年能破获多少案件?不过是鸡零狗碎的东西,我也就没去在意,谁能想到,真的有人能破解这个纸条。”
“之前是什么时候,你远在美国为什么会跟伊甸园扯上联系,你要求他们做了什么,谁给你递的口信?”哈利并不在意什么蠢货还是鸡零狗碎,他只在乎夏洛克被伊甸园盯上的事情,跟曾经“粗陋”的栽赃不同,这次他们明显是谨慎地考量了夏洛克这个变量,甚至把夏洛克危险这几个词汇传播出去,就像是……
在犯罪界竖起一个标靶。
哈利这么想着,只觉得周身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