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问过两人,作为一个几乎不参与讨论、格格不入的外人,他存在的合理性。
显然,福尔摩斯并没给出答案,但查德威克却说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
因为医生非常重要,你在旁边会比较有思路。
华生承认这是一句非常好听的恭维,好听到他从未听查德威克说起过,且与他前30年的认知毫不相干,也就是那次,他意识到,查德威克或许是误食致-幻药物了。
不过,什么药的存续时间这么久?
哦对了,这药还有一个“后遗症”,只不过没表现在查德威克本人身上。
“我们的不可或缺先生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哈利你要用脚把一楼擦干净。”冷淡的声音带着清浅的嘲意,虽然华生已经全然习惯福尔摩斯的说话风格,依旧不免认为这是场无妄之灾。
他要声明几次才能让福尔摩斯知道,他,并不觉得自己不可或缺。
“当然医生,”哈利拉着华生上楼,华生常坐的位置正对着窗户,而他和夏洛克面对面坐着,不管窗外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一定会看见三个人。
哈利不信那些人能对着三个人的屋子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就是委屈了医生。
医生真是个善良的好人。
“好吧好吧,”华生嘟囔着坐下,展开茶桌上的报纸,反正他现在回卧室没什么事干,倒也无妨。
不过此后,他无数次感谢自己的好脾气。
“叩叩叩。”
哈利还没跟夏洛克聊几句,会客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紧接着传来哈德森太太的声音,告诉他们有客人来了。
来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身高大概在5英尺左右,娇小可人,她穿着简单朴素,暗褐色的长裙,头顶的帽子也是黯淡的黄,不过点缀着的白色羽毛倒也显得俏皮不少。虽然穿着简朴,但她依旧带着干净的白手套,仅凭这点哈利能肯定她是位严格遵守社交礼节的淑女。
她有着令人舒适的面相,不能说漂亮,却会不自觉投注目光,嗯,起码对于华生医生来说是这样。
哈利在判断完基本信息后偏头,发现华生欣赏的目光一句在女士那里停住,忍不住有些调侃与羡慕,他也想这样毫不遮掩地看着夏洛克。
“请坐小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福尔摩斯放轻声音,严肃的脸庞也柔软下来,面前的女士在紧张,嘴唇都还颤抖,他当然不能给对方更多压力。
“先生,我是为了寻求你们的帮助,”女士深吸一口气,“我经过他人介绍来的,听闻您十分聪慧勇敢,这才冒昧前来,我遇到的问题着实有些古怪离奇。”
哈利和华生都想趁女士没说之前离开,不管怎么说,一位女士的隐私不该太多人知道,尤其是一屋子三位男士,或许会给她带来压力,显然夏洛克也意识到这点,他张了张嘴没出声,但此时那位女士开口,“先生们,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说不定也会给我很大帮助。”
在淑女的概念下,哈利又迅速加了一条善解人意。
不过很快,所有人都摆正态度听这位淑女的讲述。
“我叫玛丽·摩斯坦,目前在做家庭教师,而我的父亲是一位驻印度军官,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将我送到伦敦,让我在寄宿学校读书,后来他有机会,请到12个月的长假,给了我一个旅店的地址,说让我来这里找他,但当我去的时候,老板告诉我,确实有一位摩斯坦上尉在这里住宿,可从头一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我等到第二天,实在是没办法就报了警,也刊登了寻人启事,只可惜一无所获,我等了很久,期待的心也渐渐垂落,我知道这意味着不幸降临,但是,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