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厢抓着了手,便再不肯松开了。 范景瞅了他一眼,见他不放,也没言,两人便缠着一双手,好似是私会一般,手心生了汗也没撒开,一路到了木屋。 康和嗅着山间冷沁沁的气味,竟是各外的熟悉。 他在山上木屋待的日子,不比在山下待的少,恍惚有一种这处才是他跟范景的家的错觉。 “可算是又回来了!” 开了锁进屋去,屋子里许久没有生火,有些湿腐味。 山里最不缺的便是柴火,康和当即就把灶给燃起来了。 又是一通收拾擦洗。 摸着褥子,虽走时给洗干净叠好置在了干燥处,可久不用,好似跟湿润了一般,他支起杆子,弄在灶前给烤烤。 范景吃了口热汤,帮着康和把褥子翻了翻,倒是破天荒的没有急着往外头去转山。 俩人把木屋收拾得能住了,在屋里吃了午食,这才一同出去转山。 范景在下山前,把先前弄的陷阱和笼子都给撤了,就是怕他们走了以后再有猎物落进陷阱里头,到时候没人发觉,不是因吃了伤死在陷阱里头,进了笼子时日长了也得冻死饿死。 既是不能及时的查看收走,也便没必要将陷阱留着捉了活物虐生。 时下上山,得费些功夫重新将笼子和陷阱收拾出来。 一冬过去,撤走了竹木尖桩子的陷阱坑里堆积了好些落叶树枝。 范景跟康和用耙子把腐叶跟枯树枝丫掏出,打底部再密密插上新弄的尖桩子。 这是稍浅些的陷阱,用来猎山羊鹿子野猪这般个头大的陷阱一开始便启得深,范景还填得有泥或者自砍了树枝塞在里头,如今要收拾,便比浅陷阱更麻烦。 弄罢了几个陷阱,时辰已是不早。 康和跟范景又去瞧了瞧放置的几个蜂箱。 “八成是有货!” 康和方才到野果林那头,远便听见嗡嗡嗡的声音,他加快了步子跑过去。 只见一只箱子的蜂门前已有蜜蜂进出。 康和觉着这只箱子里有蜜蜂没跑了,他没管,赶紧又去看了一眼另一只箱。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í?????ω?e?n????????5?????o???则?为?屾?寨?佔?点 这只箱子的蜂门上未曾见着有进出的蜂,他便自蜂箱顶小心开了个口来瞧。 原本放置的几块蜂板上已经筑出了巢脾,蜜蜂团集在巢脾上,他心头一喜,连忙同范景招手。 范景见状,也凑上来瞧了一眼。 他见着箱子里头聚在一块儿攒动的蜜蜂,密密麻麻的一片,身子没来由的一股不适感,遂皱了皱眉把头别去了一边。 康和瞧他不多喜欢看的模样,数了数巢脾的数量,有四框,接着赶紧又把箱顶给封好。 “你别怕,不弄它轻易不蛰人的。” 范景没言,毒蛇虫兽他都不怕,何况于小小蜜蜂。 他只不喜这般紧凑在一处的小虫小物,春月里头嫩叶子上并在一齐吃叶片的毛毛虫,沙土里头一窝一窝筑巢的蚂蚁,他瞧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另一只甚么样?” 康和闻言,连忙又去看了另一只箱。 “这箱里更好!巢脾足足有五框,蜂巢上都能见着蜜了!” 范景听说有了蜜,心头好奇,便忍着不适又去瞧了一眼。 康和倒是没诓他,蜜蜂进了这箱子,分泌物筑出的巢脾上能见着粘稠的蜜了,只是现在并非是花朵盛放的时节,产的蜜还并不多。 康和将他拉进了些,同他道:“你瞧里头那只腹部长长的,个头最大,翅膀短短的蜂,便是蜂王。时下正是它的产卵期,腹部便尤其的长和大,它一日能产至少八百粒卵呢。” “它周遭围着的小蜜蜂,黑黄条纹,唤做工蜂。采蜜的主要便是这些蜂了,它们的后足上有个小篮子似的东西,方便携带花粉。别看它们最小,要干的事儿却不少,筑巢、采蜜、哺育都得做。” “剩下的大眼睛蜜蜂是雄蜂,除却和蜂王交配外就没甚么作用了。” 范景没养过蜂,不晓得还有这样多的区分。 他道:“甚么时候能取蜜。” “若是花开得盛,流蜜期时十来日的便能取一回,只这处这时候花开得并不多,蜜便攒得慢。” 范景听此,觉着等春意浓些,当能得些蜜出来。 两人看罢了这头,转又去了崖边上。 下山前其中一只箱子便已经有了蜂,崖边相对于林子里没有高大的树木遮盖,又要向阳不少,这处的山花开得便比林子那头的要多不少。 康和先看了那有蜂的一只箱子,经大半个冬季过去,所幸是筑巢的蜂不曾挪走,也没遭冻死。 蜂王繁殖能力不错,已经有八框巢脾了,这已属强群。又在此采集了早春的山花蜜,眼下已经有了好些蜜。 康和见巢脾上有蜜的巢房,许多都已经封了盖,可见已是熟蜜,能采了。 只他这回不敢贸然行动,预备还是回去弄妥当了再来取蜜,上回遭了蛰,他可还记得那滋味。 山崖这边还余下一只箱子,康和前去查看了一番,可惜这只箱子还没有蜂。 康和开了箱子检查了一番,发觉里头抹得蜂蜡已经不见了,不知是不是教蚂蚁给清空了去。 他预备把空箱子给弄回去,重新抹了蜂蜡,换个地儿引蜂。 两人家去时,天见暗。 夜里,康和都不必如何弄饭菜,从家里带来的干粮,总是够上山吃两三日的。 吃罢了饭,洗了脚,今儿也干够了活儿,夜里便不必要再赶着做甚么活计。 山里头也没旁得事,天儿还冷着,两人便早早的上了床去。 白日里烤过的被褥吸饱了火燥气,盖在身子上要不得一会儿便暖乎乎的了。 康和见睡在身侧的人背对着他躺着,他眯了眯眼,手有些不老实的打后头伸进了范景的衣服里。 打成亲那日开了荤,他一直便挺惦记这事儿的。 也是奇了怪了,任凭是白日里头干了多少活儿,做了多少事儿,身子如何的疲乏,只要跟范景一躺到床上,他立就又精神了。 便是那几日弄粉,手腕子酸得不大能动弹了,他也能挤出些力气来和范景做两回。 只在家里头,一个屋檐下,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在。 动静大了怕教人听了去不说,办完了事身子上不是汗便是旁的,黏腻着不洗总归是不舒坦。可一要弄水来洗,家里头也便晓得他们干了那档子事,多少还是害臊,要么就只能跟做贼似的去打水。 故此,成亲后在家的那二十余日的时间里,即使康和每晚都想,两人还是没有做得太频繁。 康和戏弄了范景一会儿,见他分明没睡着,却也不回应自己。 他挪动了些身子,将胸膛贴着范景的后背,凑上前去,在他耳根子上低声问了一句:“你就不想?” 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