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也算回报了。” “我瞧外头虽客多,骆兄弟却安排的井然有序,大多都照顾到了,实在费心。” 骆大郎与康和范景倒茶,笑道:“这生意岂是我一人的功劳,前阵子且多亏了你一同辛苦。” “我瞧这势头,想是用不得多少日子就得有同行来相求。今儿伙计与我言,已是瞧见了两个旁的文作伙计前来探看。” 康和道:“这是在所难免的,先且按照咱们先前说的经营来看。” 也不过是三五日间,雅香纸便在城里慢慢传了出去,接着骆大郎又与城中雅集的举办者相谈,与雅集提供了纸张,其中自有雅香纸。 另又出资自举办了两场雅集。 一厢折腾下来,雅香纸的名气已然在读书人中给打响了。 文作里头日日都有不少读书人前来观纸赏纸,连带着骆家文作旁的生意也跟着好了许多。 头一月上账目便十分好看,几乎便把前期投入的成本都给拿了回来。 次月上,康和便得了三十贯的分红,两厢进项对半开,可见得总利润多是可观。 第三月,已全然是盈利,分红达到了五十贯之多,更甚于前一个月。 城中同行见骆家文作生意如此红火,早是心热眼馋,那般目无远见的,自是寻衅生事。 不过骆大郎却也不是吃素的,他在城中经营文作生意多年,自也是有些门路对付这般生事人,外在家中兄弟老子各有功名在身,也不是好欺的。 这关头上,到底是有那般更看重利的商户,前来相求拿货。 几番商讨,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骆大郎便许了几家与之供货。 如此,又是一大笔进账,这般订货的收入,比之铺子上散卖当是来的更快更稳。 这日,骆大郎前去与康和分账,不由将其一通夸赞,他当真打心头佩服了康和。网?址?F?a?布?页?????μ???€?n?2???????5??????ō?м “你当真料定如神,先时预备卖香纸时便一并前去将供货商给谈定好,此番有同行前来订够雅香纸前去铺子上买卖,我们这头也全然供应得上!” 康和笑道:“我们独占着雅香纸唯一家卖,铺子上的生意自是不会差,只这般同行难免把眼睛都盯在这头,天长日久,难免生出许多事端。” “既是如此,把雅香纸的名气给打出去了,教同行都晓得了这东西好,能挣钱而眼馋时,索性与他们供上货,也教他们有得卖,有得挣,如此倒还省得了一门心思弄些手段害人生意。” “再者,要紧是我们这般与他们出货,挣得只会更多更快,何乐而不为。” 康和与骆大郎碰了下酒盏子。 骆大郎朗笑出声,这生意人也并非个个目光远大,眼界窄的,如何舍得与人供货,将独是自家铺子的好生意教别家也分去一杯羹。 如是眼界就在此处,那也便挣不得更多大利润了。 到底是康和有先见,早把事情给做了安排,否则这厢就是想与旁的文作书局供货,一时半会儿的且也还供不上。 两人心中欢愉,吃了几盏子酒才散去。 至了家,范景嗅着康和身上的酒气,知他高兴,教花妈妈与他弄了一盏爽利的汤。 见人挂在他身上,好似吃得多醉的模样,心中晓得他是装的,却也没揭穿,将人扶去了屋里。 “听大福回来说今儿与同窗在外头逛书坊,见着坊里也在卖雅香纸,骆家那头接了同行要货,这般分账如何?” 康和一笑,从身上摸出了交子银票塞到了范景手上。 范景展开交子一瞧,竟又分得了两百贯! 他眉心微动,心想这生意当真利润厚,比之家里旁的生意可来钱快得太多。 家里头一间铺子极好时一年未必也能挣上这样多钱,倒不怪康和今天高兴。 康和见挣了钱范景也不曾展颜的模样,微正色了些,他拉过范景的手道:“你别不踏实,咱是稳扎稳打走到今朝才挣得些大钱,并非一日冲天的。” “如今家中乡下根基已稳,城里也有了不少人脉,这才敢走到前头些来的,也不是看着利两眼便熏黑了贸然就冲了出来。” 范景晓得康和有不少挣钱的本事,他手上且揣着些手艺活儿在,昔时不敢拿出来,只在田地上下功夫,也是为着稳扎稳打,不至惹了大祸端来,毁了一家子。 能平安走至今日,确也算是小心谨慎了。 “嗯。我知道。” 康和笑着亲了范景一下。 这般忙碌了一场香纸生意,日里头充实,日子也便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入了冬月。 家里头一桩大喜事也近了日子,冬月二十三一日上,范家张灯结彩的,正是巧儿出嫁的好日子。 这日里头可热闹,城里亲朋都前来吃酒,置了好酒好菜二十桌,乡里的且还另请。 “小姑,怎还要用这么张红盖头把人给蒙上呢?虽然它香香的。难道是还担心你半路上跑掉了,这才要用张盖头把脑袋罩着麽?” 外头客多热闹,小福见他哥哥在外陪人应酬,倒也老实跟着转悠了会儿,这个叫叔叔,那个喊婶娘。 末了叔叔婶婶的又还要问他近来在做些甚么消遣,说了在拉大弓,骑马儿,又要捏捏他的小脸儿说不好,他可觉得没意思得很。 趁着大福不留意,他便钻进了巧儿梳妆的屋里。 珍儿今朝也过来送妹妹出嫁,正是在屋中与她梳妆,转头就见着小福将红盖头罩在了自个儿的头顶上,只觉好笑。 “你小姑父那样厉害,就是你小姑临了反悔要跑,他可也追得上,可不肖用盖头来教你小姑跑不了。” 小福从盖头底下钻出来,道:“那是为什麽呢?” 他跑到梳妆台前,偏过脑袋见着巧儿今朝施了粉,描了眉,还涂了红嘴唇,头发也梳得很是好看,往前从都不曾见这样装束过。 “我晓得了,是新娘子太漂亮了,不能教旁人也瞧了去。” 巧儿笑了起来,添了妆,这么一笑,更是明艳了:“就你小嘴儿会说。” 小福咯咯笑起来。 “俺的乖孙儿,往后小姑出嫁了,可谁与你作伴呐。” 陈三芳却将小福搂到跟前去,说着那便是两眼一红,泪儿就要滚下来。 “俺的俩丫头,转都是别家的人了,可真教俺心里头不是滋味。成家了欢喜呐,不在一屋檐下了心头又酸得很。想想多是煎熬哟~” 巧儿嗔道:“娘说这些作甚,可惹得我平白也伤心起来,才是添好的妆,又该花了。” “说我是个性子硬的,教娘也惹得爱哭。” 珍儿也劝:“左右是三家离得也不多远,竟是还不如村子上嫁去了旁的村子的距离,要见好不容易。娘便是高兴糊涂了,才是这般。” “姚妹夫人才本事都难得,天底下几个这样的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