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认识菌子,还认识不少,不过还是拿起菌子认真看看说:“行,知道了。”
几人忙活一下午,收获不少,贺山背着半背篓菌子走前面。
下山路比上山轻松,没多久,从山腰走到村庄小路上。
到家后,于清看天色不早,带着云哥儿去灶屋做饭。
贺渊也没闲着,拿个木盆,在院里剁草,他要喂家里的鸡,还指望鸡下蛋加餐呢。
贺山从屋里挖碗麦麸,凑到贺渊身边,压低声音问:“好兄弟,你咋干这些活,村里人看见要说闲话的。”
贺渊在木盆里切草:“他们还说我以后是咱村第二个赵麻子呢,你信吗?”
这些混蛋,贺山气愤地说:“他们就是见不得人好。那赵麻子偷鸡摸狗,能跟你比?”
“阿渊,那些话别往心里去,大哥知道你就是贪玩点,人正直。”
贺渊淡淡地说:“大山哥,你说村里人是不是眼瞎。整日说我游手好闲,那我不是每日都割一背篓草嘛。”
贺山想到村里汉子不是下地干活,就是上山砍柴,要不就去镇上做工,一日能挣几个铜板,几乎没空闲。
像割草轻松活,都是家里小孩干的。就算这样,他还是违心地说:“阿渊,村里人眼瞎,别听他们胡说,你比陶家那小子好多了,那小子就会放羊。”
贺渊不服气:“他怎么能跟我比。我听说他放羊都丢了一只,羊多值钱啊。我可从没弄丢家里东西。”
“那可不是,说起来也好笑,那么大个人了,被陶叔满村子追着打,你别说,这小子跑得还挺快,听说那晚陶叔差点累坏了。”
“大山哥你别光说陶家那小子,就李屠户的儿子,我前几天看到他给里正家杀猪…………哎呦”
话没说完,额头被狠狠敲了一下。
贺渊难以置信,慢慢抬头盯着贺山。
贺山忍不住了,人家方小子好歹会放羊。虽说李富贵不靠谱,杀猪公母不分,要不是里正拦着,就把里正家母猪杀了。
但人家好歹有手艺,贺渊呢,贺渊只会割草啊。
贺山若无其事:“疼不疼,哥刚看你额头上有只飞虫,下手重了。”
贺朝侧过脸,盯着贺山:“大山哥,那把虫尸体给我看看呗。”
贺山猛干咳几声,心虚地说:“这……这没打中,飞跑了吧。”
这时,云哥儿站灶门口喊:“你们在这聊啥呢,饭好了,咋还没喂鸡呀。”
贺山像遇救星,连忙说:“唉,马上……马上就去。”
又伸手拿过贺渊手里菜刀,殷勤地说:“阿渊今儿累了吧,回屋歇歇,这些小事哥来做。”
贺渊没跟他争,起身进堂屋拿茶壶倒杯水。喝一大口。想着早晚让他们见识自己厉害。
没多久,云哥儿端着大碗馒头放木桌上,贺渊赶紧去灶屋端饭,饿了,饿了啊。
黄昏时,围坐木桌旁,馒头配红烧菌菇,吃得饱饱的。刚吃完饭,贺山看天色不早,带云哥儿回家。
贺渊帮于清收拾完碗筷,两人洗漱完也早早回房睡下。
次日清晨
天还没亮,屋外雾浓。贺渊难得早起,在灶屋帮于清烧火。
还不忘打量于清,毕竟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耳后有颗红痣,长发散在青衣上,只用一根发带把前面头发束脑后。
嗯~不错。真好看。薄唇微抿,腰细腿长。
看到他平坦小腹时,脑子里突然想以后于清给他生孩子,男人咋生孩子啊。于清这么俊,以后大肚子啥样啊。那于清给他生孩子,他们是不是还要…………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贺渊收回思绪,正经地往灶膛加根柴火。
于清煮好面,两人就坐灶屋,三两口吃完早饭。
贺渊走到院子,背背篓准备出门割草,朝灶屋喊:“清哥,我去东边土坡割草了。”
于清听后,碗都没洗,从灶屋出来急忙回答:“等会儿,我跟你一起。”
这俊的郎君不看好点,被人拐跑咋办?
“不用了,清哥。我一会儿就能割满一背篓。”
于清没听,锁门背背篓。语气坚决:“一起,我正好去东边那块地拔拔草。”
贺渊知道东边那块旱地,于清前段时间种不少辣椒,说以后收了做辣酱。
朦胧晨雾中,两人走田野间,草木叶片挂不少露珠。村民头戴草帽,肩扛锄头,手拿镰刀。有的走田埂,有的已在田里劳作。
贺渊还没到山坡,就发现几个小孩蹲山坡卖力割草。贺渊忍不住嘟囔:“真是起得比鸡还早的小兔崽子。”
于清疑惑:“什么,阿渊,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