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小木桌旁吃晚饭,虽味道没平时好,但中午没吃,早上只啃馒头,竟觉面条原汁原味也有风味。
吃完饭,院子黑漆漆,能看见东西但模糊,贺渊说:“别洗碗了,等天亮再洗,咱去走走消消食。”
于清知贺渊爱热闹,两人从没晚上逛过,高兴答应。
贺渊小心灭火炉,锁门,小两口朝热闹东街而去,晚上,镇上人三三两两闲逛,或街头巷尾停留,不像农家早早归家睡下。
东街灯火辉煌,不比白天差,茶馆、酒楼还有很多人,尤其春香楼前,马车一辆接一辆,下车都是穿华丽的富家少爷、老爷。
贺渊一看,赶紧拉于清远离。
两人到大河边,见河面飘很多小船,木船前点灯在水上漂。
于清一下被吸引,眼里满是跃跃欲试。想来以前在上河村,没坐过船。
贺渊岸边挥手,不一会儿,一艘小船靠近岸边。贺渊笑问:“叔,坐船多少钱?”
“诶,客官,三十六文钱,绕一圈。”
于清一听打退堂鼓:“算了,咱出来逛逛,花这钱干啥。”
“清哥,咱挣钱就为享受,我从没坐过,快来陪我。”
说完,贺渊付钱,拉于清上船。
船夫喊:“两位客官坐好喽,船要开了。”
船夫一吆喝,小船离岸边,随水动,河面波光粼粼,岸边小镇夜景闪过,在其他船间穿梭。
没多久,贺渊牵于清下船,于清走远抱怨:“呸,破船,几十文没了,不值,下次不许花这钱。”
“贺渊,咱成亲要养孩子,一大笔钱,现在没活干,全靠种地,得好好存钱。”
两人回到铺里,因为于清在巷里提起成亲,便念念不忘。声音变软追问:“阿渊呀,咱存三两多钱,你说赚钱就成亲。”
贺渊躺在小床,想于清睡哪?于清却还在撒娇:“阿渊~,咋不说话,莫非是在诓骗我?”
贺渊心又想,算了,自己是君子,睡一张床又不干啥,回道:“三两不够,卖了西瓜再成亲,不急。”
于清不信,脱鞋就扑床上,抓住贺渊肩膀使劲摇。
摇得贺渊头晕,听不清于清激动地说了啥,贺渊急中生智,果断抓于清细腰,翻身压身下。
这时,两人近,四目相对,贺渊能感觉对方呼吸,按理小哥儿被汉子压身下,该生气或害羞。
可出乎贺渊意料,于清白皙脸兴奋泛红,眼闪期待。像占便宜的是贺渊不是于清。
贺渊在于清期待目光中,慢慢移床边坐下,心情平静。
温和说:“你小哥儿急啥,卖西瓜之后,能给你办大酒席。”
于清没回答,转而疑惑问:“贺渊,你是不是不行呀。”
这话让贺渊猛转头,气声大:“你说啥呢,没试过,咋能说我不行嘞。”
于清桃花眼真诚:“那行,咋不来?”
贺渊被于清无耻惊得说不出话,保持镇定,说:“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于清想生米煮成熟饭,贺渊却一根死脑筋,想起贺渊让等,于清握拳压怒火。
温柔说:“阿渊~咱农家,成亲不讲究大场面,简单办就行。”
贺渊知,农家办酒席简单,穷的直接背媳妇回家,一家人吃饭就过。
可他第一次成亲,想热闹气派,以后回想不遗憾,再说上一世,谈恋爱七八年的人比比皆是,不急。
“清哥儿,都等这么久了,再等个把月,不是大事。”
说完,没等安慰,于清又扑来,贺渊有准备,伸出双手抵挡,两人姿势怪异,贺渊双手挡于清胸前,于清挥舞双手往贺渊身上倒。
某刻,贺渊突然收手,于清失支撑倒贺渊身上,于清没反应过来,屁股还在贺渊腿上蹭蹭。
于清愣了会儿,看清情况,露出不一样表情:“小傻子,你这样还想拦我。”
于清笑够,坐他身上狠狠说:“贺渊,告诉你,明儿跟爹娘说,咱们后日成亲,听到没,不然,村里人都会知道你不行,同房五秒就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