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蛮不讲理、不知羞耻还命令,贺渊怒火上来,小哥儿瘦弱力气小,他没费多少力气,就用衣服把于清手腕绑到了床脚。
贺渊点起蜡烛,站在隔间,高高在上,冷冷看向于清。很久后,蹲下来,伸手拍了拍于清因生气而发红的脸颊,淡淡说:“听不听话,以后还发疯不,还五秒软,老子能弄晕你。”
于清大脑里,腿早踢向贺渊了,现实他却能屈能伸,眼含浓情,嘴讨好笑。
不停说好话:“阿渊~刚我不好,别生气嘛,你是大人物,心胸狭隘……哦,不对,心胸像大河宽,啥都能包容,包括我这个小可怜。”
“我家贺渊好,处世圆滑,聪明,咱村找不出第二个了。”
贺渊坐床边,翘二郎腿,听于清不停说,半柱香后,才解开绑住于清手腕的衣服。
贺渊打着哈欠,把被子对折:“你睡被子里,我睡旁边。”
说完不管于清,吹蜡烛上床,直直躺,隔间黑暗,于清站床边像黑影,像索命恶鬼般。
于清站床边,犹豫说:“阿渊,我不想等,咱成亲吧。”
贺渊皱眉,声音不高兴:“咋回事?你学变脸的啊?一下一个样,刚不是说听我的?”
于清没答,只有细微抽泣声,眼泪滴贺渊手背,贺渊烦躁翻身闭眼,不管于清折腾,想睡。
可一盏茶、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于清抽泣不停。
没之前胡闹,贺渊可能同意,可现在有气,狠下心,不管自己催眠。
好会儿,贺渊像睡着又像没睡,耳边抽泣声时大时小,吵得没法安睡。
贺渊睁眼,床边没黑影,可能站累,于清蹲床角缩一团,贺渊无奈叹气。
真难办,哭有用?没用,有本事淹死他,动不动哭,难道水龙头转世,有流不完泪,这一哭不知多久。
第20章
贺渊盯着于清看了好久,才有些烦躁地说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闭嘴!天一亮,我就让娘选个好日子,赶紧过来睡觉。”
哭声瞬间停了,于清慢慢抬起头,小脑袋不停地点着,带着哭腔小声说:“嗯~”
一团黑影在床上慢慢移动,他先是给贺渊盖上被子,然后掀开一角钻进贺渊身边,像寻求安慰的小孩子,双手紧紧抱住贺渊,脸靠在贺渊的肩膀上。
于清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人才安静下来,两人也进入了梦乡。
清晨,贺渊就起来了,轻轻推开铺门,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接着,关上门,迈着轻快的步子,去包子铺买了两笼热气腾腾的小包子,付了十四文钱。
提着油纸包回到铺子里,爹娘已经到了,贺父正在做衣柜,贺母在帮忙。
于清往火炉里加了根木柴,炉子上小锅里的米粥正冒着泡。
于清虽然眼眶红红的,眼底也有黑眼圈,但整个人精神很好,一边哼着贺渊没听过的小调,一边熟练地干活。
吃饭的时候,于清满是期待,不停地给贺渊使眼色,贺渊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饭。
他夹起一个素菜包子,胡萝卜白菜馅放了不少猪油,吃起来挺香,贺渊边吃边说:“娘,你挑个好日子吧,我准备成亲了。”
贺渊怕某人等不及,又补充道:“对了,挑个最近的好日子。”
贺母先是一愣,接着满脸欢喜,拍手叫好:“对呀,早该办喜事了,老头子,咱们明年就能抱上大孙子啦。”
贺父也很高兴,吃完饭就和贺母一起翻黄历,看到一家人都开开心心的,贺渊也不在乎昨晚的事了,心里很满足。
贺母盯着黄历看了好久才说:“这个月二十一号不错,还有十多天,来得及准备,明天和我去外祖家玩几日,把喜事告诉老头子,让他也高兴高兴。”
外祖在贺渊病好之后,曾经来看过,现在过了好几个月,确实该去外祖家看看。贺渊爽快地答应:“好,不过明儿会不会太急了。”
“外祖家啥都不缺,带上换洗衣服就行,到镇里坐马车去。”
午后。
于清一向节省,他已经是贺渊的人了,也不讲究什么习俗,不用那些纳彩、问名、纳证之类的礼节,只要把喜宴的酒菜准备好,农家就会说这是好酒席。
要是把钱花在别的地方,酒席上却小气,到时候会被人说的,还没到日子,酒肉也不用急着买。
贺渊想到于清总是穿旧衣服,不顾于清的阻拦,拉着他去了成衣铺,仔细挑了一件柳绿色的衣服,现在两人手里不宽裕,办酒席要准备二两银子。
钱得省着花,贺渊只给于清买了一件新衣服,等成亲那天穿。
路过蜜饯铺,买了两包杏仁干,又去糕点铺买了两包糕点,都是贵的玩意,一共花了六百零七文钱,主要是那件衣服就花了五百文,不过贺渊就是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