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提我这样的,以后嫁人了怕是要受苦。”
于清扑哧一声笑了,懒洋洋回道:“你脑子里都想些啥呀?再说,你渊哥没啥不好的,配得上我。”
“云哥儿,你五官清秀,现在还没长开,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夏日别到处跑了,养养肤色。”
“日后找夫君,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一颗真心,只要两口子心往一处想,日子总不会差。”
贺小云语气迟疑地说:“清哥哥,这段时间忙,你可能不知道,贺小笛又跑回娘家了,一住就是五六天,村里都说他和朱少爷关系不好呢。”
“那贺三婶咋说?”
“自然是往好的说,说笛哥儿孝顺,放心不下她,所以经常回村陪她,不知道真假。”
于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朱康时,他对贺小笛的态度很敷衍,如果真是如此,贺小笛的日子恐怕没说的那般风光。
“笛哥儿向来瞧不起咱们这穷亲戚,他过得好或不好,都和咱们没关系。”
“清哥儿,门外有人说送猪肉来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林小柔的声音从院子传来。
于清连忙起身,往外走去:“是李富贵吧,今儿咋来得这么早?李富贵,我可跟你说好了,糟头肉别给我拿来,我这几日看到好几块,都煮了喂狗吃了。”
“哎呦,清哥儿,就那么一小块,你混进去,谁能看得出来,那块肉单独称的,便宜一大半嘞。”
“我差那几文钱吗?可别让糟头肉坏了我家摊子口碑,若是日后再掺,我就换一家猪肉摊,今儿这桶没有吧。”
李富贵连忙摆手,赔着笑道:“没有没有,中午渊兄弟来找我说了,哪还敢啊,肉贵,我想着让你们降低点成本,谁知道好心办了坏事。”
“原来是阿渊去找过你啊,跟你说了提到流云巷来,进来喝口茶呗。”
“可不是嘛,没来过这儿,找了好久问好几人才找到,喝茶就不用了,我还要给别家送肉哩。”
“李大叔可真有本事,给镇上好几家食摊饭馆送肉,一日能赚不少嘞,你等一下,我提进去倒盆里。”
“行,租的这屋子,真不错啊。”
贺小云打趣道:“富贵哥,你家又不缺钱,喜欢的话让李叔租一间。”
“得了吧,我爹哪会听我的?眼看着天越来越冷,天不亮就得起床杀猪,挣的都是辛苦钱。”
不一会儿,李富贵接过木桶,走的时候还回头问道:“清哥儿,渊兄弟喜欢吃花生,我家有不少,买些过年炒花生不?”
于清靠在门边爽快地答应:“等我有空,就去你家称几斤。”
“好嘞。”
林小柔说:“清哥儿,你不是要出去买东西吗?快去呗,我帮你把肉洗出来。”
“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做荤菜可少不了生姜、八角这些调料,那我去街尾的集市,马上就回来哈。”
于清脚步匆匆地去了街尾的万元集市,买了调料回到家时,贺渊已经散学了,几人一阵忙碌,又是煎又是炸,给粉蒸肉裹上糯米粉,把荤腥依次处理好。
见天色不早,于清赶紧把锅里的剩饭加上青菜油渣煮成一锅汤饭,这时关了店门的爹娘也回来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饭下肚,肚子吃得饱饱的,四人未多停留,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回了上河村。
镇上的屋子,只留下贺渊和于清二人。
夜晚寒冷如冰。
贺渊洗完澡,冷风直往身上吹,他轻轻推开房门,刚走进屋里,脚步突然停住。
只见屋里烛火昏黄摇曳,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于清斜靠在床上,穿着一袭紫色轻薄纱衣,衣服几乎透明,隐约间能看到他白皙的肌肤。
几缕头发垂在胸前,薄唇似笑非笑微微上扬,他轻轻抬起手臂,纱衣顺着手臂滑落一些,手指微微蜷缩,轻声呢喃:“阿渊,你可算来了……”
贺渊呆立当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于清,几步就走到床边。
“夫郎,冷不冷呀?”贺渊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关心。
但还是抑制不住激动,眼睛一直在人身上打转,“夫郎,这衣裳真好看。”
于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别瞎扯嘞,一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