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哭红的眼睛诅咒着傅义:“我也衷心地祝愿你这辈子爱而不得,恨不能休。”
“把门带上,谢谢。”
砰!
房间重归寂静,傅义四肢摊开地躺着。
爱?
别说的这么可笑了。
如果不是一颗温斯顿的钻石,傅义连男人的面都不会见到。如果没有这身下定制的床垫和鹅绒被,男人也根本不会主动勾上傅义的脖子。
不只是他,人与人之间,不过是用成堆成堆的钱垒起来的关系。
只要牢牢地守住权势和名利,爱就会变得坚不可摧。
忽然,手机嗡嗡的震动响起。
傅义烦躁地接过,一张口就是:“十二点了还要给我打电话,我是你们sel的家奴吗?”
对面总负责人音调软了又软:“实在抱歉。只是明天的路演,和您交接的随身助理突然高烧,我们临时换了另一位,方便的话,可否让新助理和您交接一下?”
闻声,傅义立刻撑起身子,忙问:“谁?”
“请您放心,他几乎参与过公司所有的路演场,经验十分丰富。”
经验?
他今天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那助理听懂自己在说什么,现在居然又要浪费他的时间换别人吗?
事已至此,他今天根本没有什么精力再发第二次脾气。
他揉着眉心,强迫自己已经停滞的大脑再次运转起来权衡利弊。
恍惚之间,傅义的眼前里钻出来了陆桥的影子。
刨除他们曾经的关系外,陆桥其他一切的表现都算得上合格。毫无怨言地听命,废话少得让人觉得他是哑巴,最重要的是他有所乞求。
“傅先生?”
思忖片刻后,傅义果断:“换今天警厅那个。”
电话那头负责人有些犹豫:“傅先生,是否考虑更有经验的助理?”
“不要别人。就他吧。”
“可是傅先生……”
“明天让那该死的小助理把我的红莲带上。”
-
高璟文家中。沙发。
“好了。”说着,高璟文将最后一支棉签扔进垃圾桶。
而他前面的陆桥顺势披上衬衫,拧起纽扣。
高璟文点起了根烟:“背后明明伤得那么严重,为什么不报?”
“忘了。”
高璟文玩味笑着:“忘了?那么大的伤。我以前家里养了双兔子,你挺像的。”
陆桥揉着酸痛的脖子,随口问:“什么兔子?”
高璟文弹了下烟灰:“兔子温良,是很能忍痛的动物。”
陆桥没好气:“滚蛋。”
旋即,陆桥听见“咔嚓”一下,背后似乎闪光灯也跟着亮起。
陆桥回过头去,看见高璟文拿着手机,指头在上面啪嗒啪嗒地打字,问:“你干什么?”
高璟文抬头瞥了一眼:“上报啊。”
“上报什么?”说着,陆桥伸手要抢。
高璟文抬起手躲过,随着手机传来“咻——”的一声,他脸上勾起笑:“哎,不好意思,已经发给你负责人了。这算工伤,你能拿不少钱呢。”
说着,高璟文倚靠进沙发里笑了。
旋即,他瞥见茶几上的一抹鲜红,目光顺势望过去,问:“那是什么?”
陆桥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傅义的红莲胸针。忘了还他。”
高璟文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笑:“那小蝴蝶给你的定情信物吗?”
陆桥脑海中浮现出傅义的冷笑,他拿锋锐的硬角,那种似乎想要把陆桥刺穿的疼痛似乎还停在嘴边。
“定仇吧。”
忽然,房间里传出闷闷的乐声。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陆桥问:“你邻居家孩子投诉后还在吵吗?”
高璟文立刻从沙发缝里捏出来他的手机:“不是。是我手机。喂?안녕하세요?”
陆桥不做声,静静地等候高璟文打完着一通电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