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与高璟文微擦,错过的一瞬,高璟文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捏紧。
楚陈英毫不留情地离开,高跟鞋底和地面碰撞声在走廊里响起,显得他身上的戏服格外可笑。
忽然间。
高璟文猝然握紧腰间的长刀,“唰——”一声寒光出鞘,他悲切地低吟唱:「 .」
忽然间,楚陈英的脚步顿住。
她缓缓转身,再看向高璟文时目光惊讶。
犹豫了两秒,她收敛起喉咙,应和着:「?」
高璟文苍白地勾起嘴角,半红的眼眶中满是悲悯。他将长刀架在脖颈,疲惫地望着她,柔声道:「 .」
沉默两秒后,楚陈英略带赞赏地望着他:“戏不错。词也念得好。这段恩奴和英昭的离别戏,你怎么想出来用自刎来表达的?”
闻声,高璟文放下架在肩膀上的长刀,出了戏:“很简单的,恩奴和英昭之间的关系,主动权从来都在英昭手里。恩奴他没有办法,只能乞求。”
说着,他反手一转,将刀柄转向楚陈英,递给她,笑问:“那陈英前辈,你也能像英昭对恩奴一样,也给我一个呆在你身边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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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山。
会场中心,一道几百米的红毯从会场的大厅里流淌出来,像一条红色的河,一直流淌到会场门口的车道。
红毯两旁的警戒线外挤满了记者,一座座庞然镜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人群躁动中,声音此起彼伏:“傅义先生怎么还不来?”“不是还有两分钟才正式开始吗,你急什么?”“嗨!那边的!还有两分钟就开始了,机器都调试好了吗?!我告诉你,这次我们的报社必须要拿到头条第一张!懂吗!头条第一张!”“是——!!”
忽然间,会场门口的公路上响起一连串摩托车的低鸣。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过去,一辆黑绿色的川崎正从远处疾驰飞来。
记者们一下子炸开锅:“不是,那不是说傅义的专用道吗?”“对啊,一会儿摩托车当了傅义的车,镜头都不好找!”“保安!保安呢?保安清道啊!”
正议论着,突然,一个声音高叫起来:“不对!那摩托车上的人正在向我们招手!你们看,那个是不是就是傅义啊?!”
百米长的红毯尽头,摩托车已经径直飞上了红毯。
前面骑车的人戴着头盔,看不见脸。
但后面他载的那个人摘了头盔,拿在手里张望摇晃。尽管他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了,可无论是他身上的白西装,还是胸前的红莲,都明显地标志着一个信号。那就是傅义。
“不是传闻傅义离开那辆巴菲特走不了路吗?今天怎么骑着摩托就来了??让人半路劫了道儿吗?!”“快!!镜头呢?!镜头给我对准摩托车!!”“傅义本就热度高,这更是千载难逢的话题机会,千万别错过了!”“快拍!”“镜头!快点!”
一阵令人眩晕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眨眼间的功夫,川崎就载着傅义来到了记者圈中。
摩托一个急刹,“蹭”一下在惯性的作用下,前轮绕了个潇洒的c弯停下。在扬起的尘土中,傅义轻松自如地一跃而下。
他随手将乱发扬在脑后,自信张扬地向媒体镜头打着招呼。
四周的记者媒体疯了一样向前挤,于是两旁的警戒线就被扯得扭了又扭,会场的安保人员不得不拿着警棍威胁,边推搡边喊:“ !!!”
傅义在众月捧星下如鱼得水。
他睥睨着陆桥,指了个方向:“知道出口在哪吗?”
陆桥转动车头刚要走。
忽然,傅义扯着他的衣领驱使他停下。陆桥抬起头,傅义强硬地拨开他头盔上的护目镜,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笑起来:“忘了跟你说件事。”
随后他替陆桥细细整理好衣领,拍了两下:“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摩托车。而是身上穿的皮革。”
陆桥被裹在盔里的一双眼睛望着他。四目相对之间,两人各自的心思对方已昭然若揭。一股无形的对抗在两人之间点起,仿佛一粒石子激起千层浪。一瞬间,旁边的记者和镜头仿佛都已消失不见,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像两块暗暗较劲的磁石。
良久,陆桥缓缓开口:“那我也纠正你一下。”
闻声,傅义挑起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没男朋友。甚至都没谈过恋爱。”
旋即,傅义嘲弄的笑容刚勾上嘴角,嘴边鄙夷的“老处男”三个字刚要脱口而出。
忽然间,陆桥又开了口。
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望着傅义,问:“那我可以追你吗,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