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星来看她一眼,向前院走去。 见他没回应,沈颜卿又故意道:“霍哥要是决定负责,可记得快点下聘。我家那个老父亲,正计划把我嫁给别人。” “...” “你要是慢了,媳妇儿可就...” “啊!”沈颜卿话还没说话,就被霍星来猛地往上一抛。 吓得她立刻紧紧抱住霍星来脖颈,整个身子也直接缩进他怀中。 坚实的胸膛被柔软灼热撞入,霍星来没来得及躲避。 沈颜卿的唇畔便贴着他耳廓,落下一个惊惧却绵软温热的吻。 第15章 意外落到霍星来耳畔的吻, 是沈颜卿计划以外的。 那一瞬的腾空颠簸,她心脏都在须臾间加速,白加道山顶别墅区刚刚还热切盛鸣的虫鸟都似是惊默了。 沈颜卿小心翼翼地瞥向霍星来, 却见他面色淡然, 抱着她走了半晌连步调和呼吸都没丝毫凌乱, 刚刚的那一场乌龙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直到她视线顺着霍星来红若滴血的耳垂蔓延至衣领末端, 才发现他淡定之下的神慌意乱。 诚如邬苡宸从前对她说的那样, 像霍星来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从不缺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 而最高端的猎手, 往往是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她此刻无依无靠, 备受欺辱的软兔子形象,就是掩盖她菟丝花原身的最好伪装。 沈颜卿抿一抹微不可察的狡黠笑意,又羞又怯地歪头抵进霍星来胸口。 而自诩生人从不敢靠近的男人视角之下, 果不其然,只觉得沈颜卿是羞到不敢抬脸。 但埋有少女脸颊的胸膛, 因着灼烫呼吸, 跳动越发急促。 好在这一场乌龙意外,两人都选择默契沉默。 - 沈颜卿就这样被霍星来一路抱回到卧室,直到刚被他放在床上,沈颜卿立刻紧抱住双臂, 打了一个寒战。 在霍星来怀中时, 她像一块被热泉包裹的冷玉。 此刻空调凉风袭来, 沈颜卿才惊觉自己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 而她可怜的外套, 正孤零零躺在网球场地板上。 沈颜卿屈膝抱臂,雪峰沟壑就更加清明。 霍星来深吸口气挪移脚步转身, 最后还是选择联系霍家的家庭医生。 沈颜卿刚想阻止,就见郑姐闻声赶来。 “你们...”郑姐刚一踏进沈颜卿卧室, 就瞧见小姑娘浑身纤白地蜷缩在床沿,烧红的脸颊下,一双漂亮的琉璃眸子氤氲水雾,像只在山涧受惊迷路的兔儿。 再看站在一边的霍星来,深蓝色丝缎睡衣,尽是被女孩子瘦小的手掌攥出的凌乱褶皱。两人虽是背对背,但卧室内却像是浮动着一缕暧昧气氛。 郑姐的理智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是那种事,可又听霍星来深夜联系医生。 再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些意味深长。 “怎么这么晚,还要叫医生?”郑姐问道。 霍星来话音淡然,“她受伤了。” 郑姐连忙看向沈颜卿,视线在女孩子裙摆处徘徊,“伤哪里了?严重吗?” “没事郑姐,麻烦你帮我拿一件睡衣。”沈颜卿没想到会闹出如此大的阵仗,原本不害羞的她因为郑姐直白的目光羞红了脸。 郑姐边去翻找衣柜,边喋喋不休地念叨,“不是说熟悉一下庄园内适合运动的地方,咱们后院就有专业的塑胶跑道。” 运动... 郑姐关上柜门,略显疼惜道:“霍生也是,颜卿毕竟还年轻,怎么下手也没个轻重。” 沈颜卿这下更加确定,郑姐误会了他们,连忙解释道:“我们是在网球场...” “网球场更不行了!”郑姐没给她丝毫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直言道。 此情此景,越描越黑。 霍星来咋舌,“郑姐,她的外套落在网球场了,麻烦你去取一下。” 终于支离郑姐,沈颜卿才放松一口气,拿着睡衣看向霍星来道:“我要换衣服,你等一下再进来...” 霍星来收回视线,转身出门。 沈颜卿现下最担心的倒不是郑姐胡思乱想,而是等下医生来了,就会发现她崴伤的伪装。 于是趁着卧室空无一人,狠狠朝自己脚踝掐去。 直到表面出现明显红肿,她才让门外的霍星来进房。 霍星来瞧着比刚刚突然严重很多的伤处,问道:“怎么更严重了?” 沈颜卿紧张警惕地盯着他,生怕被霍星来发现端倪,边用睡裙去掩盖伤处边抱怨道:“还不都怪你。” 霍星来略显迟疑,“怪我什么?” 沈颜卿拧眉佯怒,嗔怪道:“怪你力气那么大。” “哇塞,霍星来你唔系啦!(霍星来你不是吧!)”突然传出来的男人声音,吓得沈颜卿赶紧用薄被盖住自己,“都学识金屋藏娇咗,噉就唔识怜香惜玉。(都学会金屋藏娇了,怎么就不懂怜香惜玉。)” 麦桜一年前自哈佛医学院毕业,接替父亲成为霍家的家庭医生。 他和霍星来是同岁发小,热爱流连花花世界的情场浪子,从小就是霍家少年老成两兄弟的对照版。 即使小小年纪便被盛誉为脑科学领域的天才,仍不影响麦父逢人便吐槽他是个染白毛骑哈雷的烂仔(流氓)。 麦桜提着医药箱停在卧室门口,问道:“方便入呀?(方便进去吗?)” 霍星来:“唔该你。(麻烦你。)” 麦桜单手插兜晃进卧室,一眼就看到床上的沈颜卿。 小姑娘穿着一条白色泡泡袖睡裙,方形的领口露出白皙锁骨,纤长的天鹅颈随意散落几缕细软碎发。 一张小脸生得古典端庄,好奇望向人的神情,却是清纯中又平添不知自的欲态。 麦桜在心中暗暗咋舌,从前他只以为霍星来对男女之情看得寡淡。 现下想来,他或许只是对择偶要求苛刻,首先颜值便要是这种天仙级别。 “家有仙妻,唔怪之得睇唔上庸脂俗粉。(怪不得看不上庸脂俗粉。)”麦桜调侃道。 霍星来拧眉,“唔系你谂嗰种。(不是你想的那种。)” 麦桜挑眉耸肩,“我真系冇带女医师。(我可没带女医生。)” 霍星来瞪他:“脚踝!” 沈颜卿虽然听不懂两人交谈的内容,但从男人的表情中大约能猜到,是在调侃他们。 毕竟深夜呼叫医生,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霍星来:“和她讲普通话。” “内地人!”麦桜吃惊道:“女爷知道,你有受嘅。(有你受的!)” “靓女,我能看看你受伤的地方吗?” 沈颜卿怯怯地撩开裙摆,将脚伸过去。 然后紧张地紧盯着麦桜,生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