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破绽。 麦桜戴上一次性手套摁了两下,再一抬眸就见女孩子紧张抿唇的表情。 瞬间,就明白了所以然。 他问:“怎么伤的?” 沈颜卿乖乖回道:“打网球。” 麦桜咋舌:“霍星来,你可真是走大运了,靓妹差点被你伤到余生需要坐轮椅。还好现在只需要我的独家药酒,把皮下淤血揉开就好了。” 说着,麦桜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支药店售价20元人民币的红花油递给霍星来。 “药油2万,夜诊费2万。明天打我账户。”麦桜重新背上药箱,“靓妹,再见!” 从他出现,到再走出卧室,不过十分钟。 而且其中九分钟,都是在调侃霍星来金屋藏娇。 恰时郑姐回来,担忧地询问沈颜卿伤势重否。 麦桜回道:“好惊险!差点就要负责人家终身啦!” 郑姐惊道:“千交代,女孩子骨头娇脆。” “郑姐,靓妹既然是霍星来弄伤的,就让他去负责。你送我出去。”麦桜亲昵揽住郑姐肩膀,边往门厅走去,边头也不回地嘱咐,“手搓热,轻轻地揉,不要再那么大力气。” 走出门厅,郑姐才听麦桜低声嘟囔,“人哋妹嘅脚系畀佢捻红嘅。(人家妹妹的脚是被他掐红的。)” - 郑姐和麦桜一离开,卧室便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颜卿脸颊还泛着未消散的绯红,手掌羞怯地紧抓住床单一角,只敢偷偷抬眸瞥一眼霍星来。 只见他长吐一口气,随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床边。 又抽了几张纸巾垫到自己腿上,才指了指她的脚,“放上来吧。” 他本就身形俊阔高大,坐在比她床还要高的椅子上后,更显居高临下。 沈颜卿的脚刚刚搭了上去,睡裙便缓慢均速地向她腿心滑落。 堪堪遮到腿根,露出一条纤白细嫩的腿,膝盖仿佛都浮出羞红。 霍星来撩起薄被一角丢过去,盖住她玉色的旖旎,才开始拆药油。 男人手掌宽大,手背虬结着青色血管。 在掌心倒满药油后,两只手合十揉搓。 于是皮肤之下经络分明的青筋都在他利落快速的动作中,更显蓬勃张力。 直到将药油搓热,霍星来才两只手一起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开始按揉。 可对于自小娇生惯养,一个月要做四次牛奶嫩肤的千金小姐来说。 霍星来的手掌实在粗糙,起初有药油滋润时还不觉疼痛,待药油吸收大半,沈颜卿便疼得连连往后急缩身子。 可她一逃,霍星来便单脚勾着凳腿儿向前。 直到她退到凳子再无法前进的位置。结果霍星来直接握住她脚踝猛然一拉,真丝床单光滑,她毫无阻力地便被拖到他身下。 “别动。” 沈颜卿自他怀中仰视,一双瞳眸都痛到泛出泪光,呜咽道:“霍哥,痛...” 小姑娘的唇一张一合,霍星来颔首,不自觉便被她桃色樱唇吸引。 沈颜卿自然能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唇角的炽热视线,便故意咬住下唇柔弱蹙眉,娇滴滴哼咛,“痛...” 却不承想,霍星来会直接力道失控。 那瞬间,沈颜卿感觉自己的脚踝差点被男人捏碎。 她猛然向前倾身,直到伸手撑在他劲力的手臂上才得以保持平衡。 喉间原本略带撒娇的哼咛声,都疼出了哭腔,“啊!霍星来,痛!” 霍星来立刻松手,可还没等沈颜卿脚踝的痛意消散,就听到他语气沉寒道:“现在还想要我下聘吗?” 沈颜卿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气鼓鼓瞪他一眼道:“比起摸我脚,好像我刚刚亲你的罪过更大。霍哥要是想我负责,要我下聘也行。” 霍星来大约没想到生气后的小姑娘,会变身呛口辣椒,一时间连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想出来。 见他不语,沈颜卿红着眼眶倔强昂首,说道:“我家在壹京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但招个上门女婿的资本还是有的。” 霍星来眼睫微眯,刚刚松动的手掌,再度伴随着他格外具有压迫性的眼神,逐渐用力。 上次他是无意失手,这次,百分百是故意为之。 沈颜卿吃痛,理智都在那刻化为乌有,将又长又细的指甲狠狠掐进他手臂反击,“霍星来!你再不松手,这辈子真就娶不到媳妇儿了。” 听到她声音里有了明显哭腔,霍星来才缓缓放开她脚踝。 可居高盯着她眼眸的神色,却有连他自己都未觉察的凶意,“嗯?刚刚某人不还说要对我负责?” 沈颜卿备受震慑,眼眶内含着一汪泪,委屈打转却又生怕落下后惹他生气。 心中又怕又气,只敢在心底想道:都说男人是钢做的,他霍星来简直就是钢筋水泥混凝土做的。 “说话!”霍星来又是低沉一声吼。 沈颜卿再倔强的泪,都像断线珍珠,顺着颊侧猛然向下落。 见小姑娘这次是真的哭了,霍星来眼底才终于露出紧张的马脚。 他伸手去抹沈颜卿下颌垂着的泪珠时,迅速被机灵鬼觉察。 沈颜卿心想自己要想走到霍星来身边,就必须克服对于他上位者身份,和冷峻外形的恐惧。 有些脾性底线,也得在初时便摸底透彻。 于是她猛然抬臂,甩开他想要为自己拭泪的手,先是低声哽咽道:“别摸我。你手那么粗糙,摸一下我的床单,都能勾成流苏。你把我脸摸坏了,赔得起吗!” 霍星来哪里哄过小姑娘,甚至长这么大,就没见有人敢在他面前撒泼的。 现在真遇到一个京城来的娇公主,反倒比让他单枪匹马去执行高难度任务还要困难。 恰时郑姐过来,敲了敲敞开的房门。 霍星来甚是无奈走出去。 “点喊咗?(怎么哭了?)”郑姐担忧问道。 霍星来无奈耸肩,“点嗲气(娇气)。” 郑姐撇嘴,“要冧嘅。(要哄的。)” 霍星来冷脸沉言,“睡吧!” 郑姐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盒塞到他掌心,“麦医生畀嘅,耐性哄哄。听日准能好!(麦医生给的,耐心哄哄。明天准能好!)” 沈颜卿偷瞥房门一眼,顺势放声大哭。 想试探霍星来是否会在这刻凶自己闭嘴,但见他只是被吵得心烦意乱,连郑姐朝他使得意味深长的眼色都没看到。 更是来不及去看手心多出来的物品,就迫不及待回到她床边,伸手递去,“给你的,别哭了。” 这是在哄自己? 沈颜卿吸了吸鼻子,还又假意抽泣着伸手。 结果定睛一看,蓝白相间的包装盒上赫然写着“避孕套”三个大字。 于是大小姐再度变脸,佯怒着将方盒丢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