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她自主支配时间的良机,若再不学些新本事,在深宫立足总归是件难事。
靠人不如靠己,舒凌一个不开心就能要她半条命,这样的无力与挫败委实难受。
立在马场入口,守卫见她孤身一人,便将其拦住,“姑娘来此何事?”
“听闻此处有教习骑马射箭的先生,我来求教一番。”苏韵卿亮出了自己的对牌,与守卫沟通。
那人核验了对牌,便抱拳一礼,将人放了进去。
身后遥遥跟着的尾巴慌了神,扬声呼唤:“苏韵卿,你站住。要学也是我教你,别去找别人。”
苏韵卿闻听声音,偷摸笑了。本以为这人长了出息,不为所动,闹了半天,只是忍得久了些。
她站在原地等人呼哧呼哧的追上来,灵动的凤眸瞄了她一眼,轻快道:“劳殿下牵马来,我不会选。”
萧郁蘅翻了个白眼儿,拍拍手唤了个小黄门,“把本公主的红薯牵来。”
这马的名字当真与众不同。
等候的功夫,萧郁蘅背着小手,有模有样的问道:“怎想起骑马来了,受什么刺激了不成?”
苏韵卿以手挡住阳光,望着苍穹出神,漫不经心道:“失宠了,寻个消遣。”
“嗷~,我懂了,你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醋坛子翻了就来作践我。”萧郁蘅阴阳怪调的调侃。
苏韵卿收回了视线,淡然道:“殿下是主动跑来的,与我何干?”
“切,”萧郁蘅冷嗤一声,转头去迎她的坐骑,不屑的嘟囔:“懒得与你掰扯。”
“红薯乖乖,有没有想我?”萧郁蘅贴着一匹枣红色小马的耳朵,踮着脚尖与马儿腻歪了半天,指着苏韵卿附耳道:“一会儿给她骑一圈,咱大人大量,不欺负她好不好?”
小马蹬了蹬蹄腿,仰头发出了一声低鸣,似是在应承。
萧郁蘅牵了马,拽紧缰绳,在苏韵卿身前站定,“上马会吧,坐稳了应该也会?坐稳了再把腿夹紧马腹,身子略前倾,握紧缰绳就得了。来吧,上去。”
苏韵卿将视线落在萧郁蘅随意的神色上游走须臾,又打量了一圈儿“红薯”的周身打扮,毫不迟疑的翻身上了马。
当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见人坐稳,萧郁蘅随手拍了一下红薯,红薯就向前走了起来。
萧郁蘅觉得不过瘾,卯足了力气又来了一下,这下可不得了,红薯撒着欢儿就跑开了。
“啊!”苏韵卿毫无预料的被带跑了,吓得惊呼一声。耳畔呼呼生风,一时间突然提速,身子颠簸就算了,连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晕乎。
萧郁蘅捂着嘴在一旁咯咯咯的笑着,捉弄苏韵卿的机会委实不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