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其带着的二十骑兵听了这话,开始躁动起来。
“这个筹码不够重吗?那便改成只能活一个回去吧。”
乌恩其眉头一皱,想阻止,却见对面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便转身呵斥身后的二十人,要他们别在喧哗。
“公主带的人好像有些不服气呀?”那小将慢悠悠道,又朝身后挥了挥手,那二三十南边士兵居然全都散开了,“既然是咱们两个人的比试,也就不需要其余人掺合了吧。”
“回去找大部队。”乌恩其下令道。
“你们也回去。”
这事要旁人来看,简直方方面面都透露出诡异来。莫名其妙的伏击,蹊跷的谈话,诡异的切磋请求。
心智正常的公主近骑里,已经有人在嘀嘀咕咕了。乌恩其权当没听见,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眼下的更重要。
南边那二三十人行动起来极为默契,撤退的时候隐隐带了清场的架势,扫出一片空地给了中间的两人。
两人却一时间都没有开口,半晌,那小将才笑着说:“我还是不太想丢命,咱们还是赌东西吧。”
乌恩其没打断,就这么静静望着对面的人。
“我呢,有一枚戒指,绿松石嵌面的很是精致。听说公主有一个耳坠子,也是绿松石的。”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头盔摘了下来。
一头黑发被雨浇得贴在脸上,配合着那人本就秀雅的面容,竟有些看不出来性别。
乌恩其定定看着,抿了下唇道:“姐姐。或者该叫您萧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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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大笑起来:“我没押错宝啊!”
又收敛神色道:“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要说乌恩其在这世上最爱谁,那必然是母亲。母亲被虏来草原之前,也是南边的官家小姐。
听母亲说,她本有不少兄弟姐妹,只是南边重名节,乌恩其的母亲在娘家人看来已经是个死人了,唯有母亲的长姐——皇宫里淑妃,没有放弃过寻找妹妹。
如今二位长辈均已离世,这份亲情便落在了两个孩子头上。
“姐姐,”乌恩其又叫了一声,胸口涨涨的,好像有千言万语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似的,但她最终也只轻轻说道,“终于见到你了。”
“什么时候猜出来的?”萧王弯了弯眼睛,笑得很是温柔。
“那替身……略有些魁梧,”乌恩其顿了顿,又道,“你的声音是……”
萧王说话时声音异常沙哑,加上身材高挑,面容又带着英气,便让人很难往“她其实是女人”这个方向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