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斜了他一眼,耐心逐渐耗尽:“赶紧说钱在哪呢?”
他问出口后一琢磨有些不对,就这夫妻两个,还会好心告诉贺鱼钱,就算真有也早就花没了吧。
被耍了。
裴寂认真分析后得出这个结论。
贺建斌见他在原地一声不吭,心里没底,眼看着时间过去这么久,药怎么没生效。
刘艳卉站在贺建斌身后小声嘀咕:“我们是不是被人骗了,这药不是说牛都能药倒吗?我就说不靠谱,你在哪里整来的人,肯定又是你那些赌博认识的朋友,那能是好人?”
贺建斌本来挨了一巴掌就心烦,听着她在旁边絮叨回头甩了她一巴掌:“你给老子闭嘴。”
刘艳卉被打懵了,这么多年的气真是受够了,她也不知懂啊哪里来的胆量,回头也抽了贺建斌一巴掌:“你他妈能还敢打老娘,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还跟你过的不够吗,天天拿你大哥的死威胁我,你他妈的能跑了是怎么,车还不是你自己动的手脚。”
“妈的臭娘们。”贺建斌回手打了回去。
“是我动的手脚怎么了,不是你提的说大嫂跟你说最近买了保险的事,你让我这么干的。”
“我提的怎么了,不是你自己做的。”
两人好似没人是的开吵,一言一语将事情说了个遍。
裴寂从第一句就开始觉得事情不对,早已摁下手机的录音键,眼看着两人吵的不可开交,他也听出来了,两人又是还不上钱,琢磨一些害人赚钱的门路。
就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半天他们俩也没说,这两个蠢货背后肯定还有别人,他若是现在走了这两个蠢货和身后的人要是还惦记贺鱼怎么办。
想了想他两眼一翻,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方,倒了下去。
夫妻二人吵了半天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见人已经晕过去,俩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贺建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事成了,就在我家呢,送到这个地方吗,诶好好,我们晚上就去,好的好的,咱们这个钱的事,人送到了就给,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贺建斌拿着手机点头哈腰,即使对面看不见,也生怕因为自己的不礼貌黄了这桩事。
贺建斌想到刚才这小子抽自己的那一下,扬起手想打回去,又想到还要靠这张脸赚钱,他又放下了,别打出什么痕迹那边不要了。
二人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刚才掐成乌眼鸡似的两个人现在像没事发生,商量着怎么给人抬出去。
他们住车库周围没有人家,位置还比较偏僻,现在动手也是可以,怕等时间长了人醒过来。
刘艳卉从床上拿出个被给人包上盖起来,贺建斌给门开了个小缝容人出去,打量了一圈没人给自己的三轮开过来。
两人卷吧卷吧抬上车。
“你上来干什么?”贺建斌看着刘艳卉也坐在后面,呵斥道。
刘艳卉冷哼一声:“我不上来你拿到钱再去赌吗,我告诉你这次还上钱你再赌我就给你举报,跟你这种鬼日子还不如坐牢痛快。”
贺建斌被说中心事面色不太好看,扭着把手低骂了声。
裴寂被埋在一股味道的被子心里不断念叨着忍耐忍耐,这破三轮车十分颠簸,他被颠来颠去。
他咬牙切齿得给十八层地狱的刑法都想了一遍,等他们死后,没有几千年别想出来。
啊!真是气死他了!
裴寂被颠的从生气到逐渐麻木,在他即将暴走准备直接将两个人抓起来严刑逼问时,这破车终于停下来。
他听到两个人小声说着话。
“就是这,我天呢,这看着可真富贵。”刘艳卉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单独的小洋楼,光是这花园都比他家小区广场大了。
“要不说能给咱那老些钱呢,要不说咱这侄子长了个好脸也是本事呢,先是给他那个搭档领导迷的不行,现在又能给配个阴婚,既然他自己赚不到一百多万,那我这个做叔叔的不得帮帮他。”
贺建斌比了个嘘的动作:“喂,诶我们到门口了。”
那边说了个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刘艳卉站在门口举着手机要拍照,手上一沉,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大汉夺走她的手机,此刻虎视眈眈看着她。
贺建斌赶紧对着后面的穿着旗袍的美艳妇人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老婆没见过世面,不是有意的。”
他狠狠瞪了一眼刘艳卉,又对着就美妇人连连鞠躬:“这手机我们不要了,你们怎么处置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