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办事不力之嫌疑,慎刑司查清,到底同棠梨阁案无关,因此才能留在宫中当差。” “你如此偏激行事,有辱家门,有失身份,也是对朕和慎刑司的不满。” 你看,话到了景华琰口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如何会顺着你,继续演绎姐妹情深,夫妻难忘呢? 阮含珍有些懵,却因低着头,没有旁人能看见。 她安静了片刻,才幽幽地说:“妾知错了。” “不过……”阮含珍抬起头,眼睛通红,“不过,妾也承认,妾对青黛不好,她对妾怀恨在心也使得,妾不怨她。” 景华琰垂眸看向她:“谋害姜娘子之事,你不认?” 阮含珍哆嗦了一下,她含糊道:“妾并无害人之心。”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 万一最后当真证据确凿,她也能圆回来,因为她并不想“害死”姜云冉。 景华琰倏然一笑,他看向彭逾。 彭逾便下楼了。 不多时,彭逾领着一个小宫女上了楼。 景华琰道:“你们认一认,是不是她?” 那小宫女面色苍白,瘫软在地,额头都是冷汗,看起来已经吓得神志不清了。 姜云冉回过头,一眼认出她就是传令的那个人。 “是。” “是她。” 姜云冉和张大头一起开口。 景华琰颔首,梁三泰就上前一步,站在了那宫女面前。 “你说,是崔宁嫔命你谋害姜娘子的?” 宫女看了一眼满眼厉色的崔宁嫔,目光游移,才发现阮宝林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这种景象,很容易给人错觉。 会让人以为阮宝林已经招供了。 主子都供了,自己还熬什么?回头进了慎刑司,那才是生不如死。 小宫女哇的一声就哭了。 “陛下,陛下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和阿娘都不想死。” “是小阮娘娘,挟持了奴婢的阿娘,让奴婢听命行事,帮她寻找两个黄门抢夺姜娘子的财物。” 阮含珍到底没那么蠢,当时吩咐的时候,话没有说死,留有余地。 事到如今,案子已经清清楚楚。 景华琰一挥手,彭逾就领着小宫女、张大头和钱小多下去了。 瞬间,阁楼之上,只剩下四位贵人并姜云冉。 此时此刻,阮含珍心中只有两个字。 完了! 机关算尽,筹谋多日,最后却满盘皆输。 都怪姜云冉,都怪这贱人! 跑什么跑?逃什么逃?怎么不乖乖束手就擒? 都怪阮含璋那贱人,死都死了,还留下这一堆祸害,害我好事!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i????ū?????n?2?????5?﹒???????则?为?屾?寨?站?点 阮含珍心中疯狂咒骂,脸上却满是凄苦。 “陛下,妾知错了,妾那日瞧见姜绣娘那样美丽,心生嫉妒,就想让人戏弄她,吓唬她,让她自请出宫。” “妾不是故意的。” 嫉妒赶人,已经是最轻的恶意了。 阮含珍佯装自己年轻不懂事,眼泪扑簌掉落,哽咽地道:“姜娘子,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我同你道歉,也会赔偿你的损失。” 倒是很聪明,先从姜云冉入手。 姜云冉没有说话,倒是崔宁嫔冷冷道:“简单一句道歉,就能盖过你的罪行吗?阮宝林,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是你们阮府,能肆意妄为,做任何事都有人帮你兜底。” 这话说得很重,但道理却的确是这个道理。 阮含珍咬了一下下唇,没有再开口。 她低下头,已经表态认错,不敢再为自己辩驳。 景华琰没有让阮含珍起身,也没有看向她们任何一人,此刻,他的目光再度落到姜云冉面上。 “姜绣娘,你意下如何?” 姜云冉仿佛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睛抬头,她眨着眼睛看向景华琰,端是柔弱无辜,引人心软。 她看着景华琰,轻轻抿了一下朱红的花瓣唇,剪水眸子不躲不闪。 “民女的命是陛下所救,自然全凭陛下做主。” 说着,姜云冉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道:“民女谢陛下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景华琰看着她修长的脖颈,倏然一笑。 “好。” 说着,他直接看向阮含珍。 “阮宝林,你戕害宫女,威胁买通宫女为你买凶害人,以致中秋佳节闹出人命,血染长信。” 景华琰用词很严厉,显然不想善了。 阮含珍匍匐在地,磕头行礼:“妾知错。” 景华琰继续道:“看在含璋的面子上,朕暂时不降你的份位,却也不得不罚。” 说着,他看向梁三泰。 “传朕口谕,阮宝林违背宫规,行为不端,家中长辈难辞其咎,夺其父三月俸禄,在家闭门思过一旬,阮宝林罚俸三月,闭门思过一月,以儆效尤。” 这个责罚不轻不重,罚俸其实也不痛不痒,只是阮宝林行事连累阮家,几乎是明摆着说阮家家风不严,这是把面子放地上踩。 阮忠良一辈子都很要脸,现在因为这个宝贝女儿,可谓是丢人现眼,不知要被京中权贵如何议论。 更何况,这个责罚,还是陛下看在大阮娘娘面子上恩泽过的。 姜云冉低垂着头,慢慢勾起唇角。 她都能想象到,阮忠良和廖淑妍肯定难受得寝食难安。 阮含珍眼睛通红,此刻却只能感谢景华琰宽宥。 “谢陛下责罚,妾知错。” 景华琰顿了顿,道:“你是临时入宫,未曾习过宫规,梁三泰,命周夏晴至长春宫,这一月悉心教导,务必让阮宝林改头换面。” 之前的责罚,是落了阮家面子,现在的责罚,则是让阮含珍本人颜面尽失。 阮含珍面色刷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都成了宝林,还要让管事姑姑教导宫规,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可事到如今,阮含珍也只能再谢圣恩。 事情办完了,景华琰才温和安慰崔宁嫔一句,让宫妃们都离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喘息功夫,整个揽月阁上就只剩姜云冉和景华琰两人。 气氛倏然焦灼起来。 景华琰忽然笑了一下。 他面容英俊,朗月清风,这样放松浅笑的时候,仿佛春日迎春花开,清新怡人。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好似有千万重深意。 “姜绣娘,人也罚了,恩赐也赏了,你……又想要什么呢?” 姜云冉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景华琰慢慢起身,一步步来到姜云冉面前。 他忽然伸出手,勾起姜云冉尖细的下巴。 “看着朕。” “姜云冉,你自己想要什么?” 姜云冉卷翘浓密的睫毛犹如蝴蝶振翅,在景华琰眼前颤动。 “民女……民女想让陛下宽宥青黛和钱小多,多亏他们两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