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能跟着升职。” 莺歌眨了一下眼睛,没听懂。 青黛伸手,在她额心点了一下。 “你不是挺机灵的?” “你说,若是小主升为才人,那咱们听雪宫要有多少人侍奉?” 青黛掰着手指头数:“可以有二等宫女两名,三等宫女两名,二等黄门一名,三等黄门一名,其余扫洗宫人不定数。” 数到这里,莺歌眼睛一亮:“小主的意思,等小主升为才人,那青黛姐姐和紫叶姐姐就升为二等宫女,没有红袖姐姐的位置了。” 青黛就笑了:“对。” “你看,小主如今还算得宠,她这样关照甄姑姑和红袖,等小主升位,甄姑姑和红袖也能跟着沾一沾光。” “到时,咱们都能水涨船高,比非要在身边相守来的重要。” 青黛说得就是姜云冉心中所想。 她是个很实际的人,总要让利益为先,然后才是其她。 红袖毕竟伺候过她一场,又那般稳重忠心,姜云冉自然想让她日子越来越好。 这宫里,只有职位是最重要的。 每升一级,衣食住行都有优待,旁人见了你,都要敬重两分。 每个人在宫里努力求生,为的不就是好好生活? 姜云冉对莺歌说:“为我好的,我就为他们好,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莺歌似懂非懂,却还是抿嘴笑了一下。 “那我运气真好,毕竟三等宫女的位置没人跟我抢呢!” 姜云冉忍不住笑了一下。 “只想做三等宫女啊?怎么就这点出息?” 莺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天上的星子:“那奴婢能做司职宫女吗?” 姜云冉点了一下她的眉心:“那你好好努力,以后也当咱们听雪宫的管事姑姑。” 说了几句闲话,姜云冉就领着青黛去了乾元宫。 几日不见景华琰,必然要去陛下那里露露脸,让他知道她心里可是日日“惦念”。 乾元宫的小李子跟她已经很熟悉了,见她来,甚至不用小黄门通传,直接陪着她往宫内行去。 等来到乾元宫前,姜云冉刚要同梁三泰打招呼,就见梁三泰一个劲儿擦额头的汗。 “谢天谢地,小主您可来了。” 姜云冉满脸迷茫,就被梁三泰赶鸭子上架似得请进了乾元殿。 “陛下方才动怒,这会儿还在书房里发火呢,大人们战战兢兢的,小主……” 梁三泰满含期待:“小主,只有您能安抚陛下了。” 姜云冉:“……” 三泰公公,您发癔症了吧? 怎么就只有我了? 第68章 她居然姓姜!【二+三更】 姜云冉不想惹一身腥。 景华琰那厮,板着脸的时候都很吓人了,再动怒,那得什么模样? 但看梁三泰这着急样子,姜云冉若是一走了之,再把这大红人得罪了,怕也是不好。 她思忖片刻,才低声问:“公公,总要让我知晓出了什么事,才能得体应对不是?” 梁三泰脚步微顿。 青黛无法跟着姜云冉进来,此刻乾元殿光明堂只他们两人。 一侧龙椅被殿外的阳光透过地板折射,散发出幽冷的光。 龙椅之后的座屏鸟语花香,螺钿盈盈,绘画出一派秀丽江山。 “小主,这几日边关战事本来有所好转,熟料前日深夜却出了事。边关更深露重,夜间十分寒凉,夜晚看守城门的士兵为了抵御寒冷,就多吃了几口酒……”梁三泰叹了口气,“伺机而动的鞑靼蛮子偷袭,攻破城门,数十名鞑靼蛮子闯入乌城,大开杀戒……” 说到这里,梁三泰都有些哽咽了。 他虽是个阉人,年少时却跟随景华琰一起读书习字,依旧怀有一颗忠君爱民的真心。 如今即便只看到冷冰冰的八百里加急,也为边关无辜的百姓伤怀。 姜云冉垂下了眼眸,叹了口气。 这个忙,不能不帮了。 她轻声问:“可还有其他事?” 梁三泰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事发当时已过了黄昏,城门还没落锁,按理说,城中的戍边卫应该能迅速反应,不过几十名蛮子,若是处理得当,不会造成重大伤亡。” “坏就坏在,前日是忠义伯的生辰。” 完了。 姜云冉只想到了这两个字。 “当晚,戍边卫都督府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等事情禀报到已经酒醉的忠义伯面前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姜云冉不由捏了一下手心。 半个时辰,会是多少无辜百姓最漫长的一生? 她不敢想。 “我知道了。” 姜云冉问:“陛下中午可用膳了?” 以景华琰的脾气,怕是要气得吃不下饭。 梁三泰满脸无奈:“只用了半碗米,这会怕是已经饿了,陛下年幼时伤过胃,若是饿过了头,怕是要犯胃痛。” 他是真的担心景华琰。 有时候,姜云冉也会羡慕景华琰。 不因他是皇帝,只因他年少失恃,后又成了坐拥天下的孤家寡人,身边依旧有梁三泰这样的臣子,对他忠心不二。 他可真幸运啊。 姜云冉想,自己或许也能从他身上,蹭到几分幸运。 梁三泰正说着话,就看到姜云冉有些出神,不由担心地道:“是不是下臣惊扰小主了?” 这么大的政事,怕是姜小主也会害怕。 可之前相见时,他看得分明,这位姜小主连陛下都不怕,因何会因政事而裹足不前? 姜云冉回过神,她轻声道:“御茶膳坊可备了红枣小米粥?” 她顿了顿,又吩咐:“再取几样咸口的点心,我一并送进去给陛下。” “呼。” 梁三泰狠狠松了口气。 看看姜采女,这般大气端方,沉稳持重,此刻即便是贵妃娘娘站在这里,怕也不会这般淡然处之。 也难怪,陛下这般看中她。 这宫里头,能跻身上位的,都有过人之处,无人例外。 “有的,小主您且稍等片刻。” 此刻的御书房里,几位大臣跪在地上,脸上都是冷汗。 他们低垂着头,不敢抬头探寻,也一个字都不敢说。 就连呼吸都压得很轻,恨不得自己从地缝里钻出去。 再前方,隔着一道栏杆罩,景华琰端坐在宽大的御案之后,正在面无表情批写奏折。 写完一份,景华琰手腕一转,嘭的一声扔在一边。 扔一次,下面跪着的大臣们就哆嗦一下。 两三封奏折之后,年纪略大的兵部尚书有些吃不消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吴广人小心看了他一眼,心里盘算,怎么梁大伴这会儿不在御书房里伺候,一会儿陛下再发怒,谁能拦得住? 这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