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看向卫新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回到听雪宫,姜云冉的头更晕了。 她昨日受了冻,一夜未曾睡好,此刻也终于支撑不住,坐了一会儿就躺下了。 一沾枕头,她就陷入沉眠之中。 青黛有些忧心,还是让钱小多去请太医。 中午时分,乾元宫终于安静下来。 凌烟阁的重臣们都在文华殿用膳,没有人等待面圣。 景华琰坐在膳桌前,正用帕子擦拭手指。 “陛下,望月宫卫美人身边的司职宫女失踪了,昨日夜里,慕容昭仪和姜娘娘一起出宫寻找,后卫美人重病回宫,该名宫女依旧没有下落。” 景华琰擦手的动作微顿,他抬眸看向梁三泰,没有说话。 梁三泰忙道:“慕容昭仪上禀姚贵妃,贵妃娘娘今日便命宫人在各处偏僻宫室搜寻,至今未有结果。” 难得的,梁三泰没能聆听到皇帝陛下的心声。 “昨夜大雪。” 景华琰提醒他。 梁三泰愣了一下,才道:“姜娘娘并无大碍,只有些风寒,今日已经告病。” 说到这里,梁三泰看着景华琰阴沉的脸色,忙讪笑道:“敬事房刚呈上来的消息,下臣这就要禀报给陛下。” 景华琰冷冷嗯了一声,道:“卫新英和卫新雅,让仪鸾卫盯着,务必不能有性命之忧。” “是。” 等吩咐完差事,景华琰好似恢复如常,慢条斯理用膳。 梁三泰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 结果下午的时候,景华琰一连写错了三封奏折,最后索性一摔御笔,直接起身。 “去听雪宫。” 梁三泰利落地拿上大氅,跟在他后面小碎步跑着。 “摆驾听雪宫。” 小柳公公这会儿跟上来,小声说:“师父,姜娘娘是风寒,按照宫规,是不能面圣的。” 梁三泰扫他一眼,恨铁不成钢:“你这个猪脑子。” “姜娘娘不能面圣,陛下谁人不能见?” 小柳公公恍然大悟。 事情还能这么办啊? 梁三泰满脸意味深长:“原以为不在意的。” 结果…… 结果不还是巴巴去了? 第95章 我真是个好人。【一+二更】 许是累极了,这一觉姜云冉并未做梦。 她只觉得自己窝在温暖的棉花中,随着微风荡漾,舒适又安心。 等她醒来时,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姜云冉呼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眸,适应眼前的景色。 白日午歇,拔步床并未挂厚重的帐幔,只用青纱遮挡。 青纱之外,有一道玄色的身影安静而坐。 姜云冉以为自己还未醒来。 她自言自语:“难道此刻竟是做梦?” “是,你在做梦,”男人此刻也听到她的呢喃,放下书本起身,一步步来到床榻边,“梦里的朕是什么样子?” 青纱帐慢掀开,一张英俊的面容冲击入目。 姜云冉眨了一下眼睛,忽然伸手摸了摸景华琰的眉眼。 许是刚刚睡醒,她的眉眼温柔缱绻,满怀爱意。 是清醒时的姜云冉,不可能有的眼神。 噗通。 心跳漏了一拍。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页?不?是?ǐ????ü???ē?n?????????5???????M?则?为?屾?寨?佔?点 景华琰微微俯下身,方便她的动作。 此刻他也伸出手,用手背碰触她的额头。 不烫了,已经恢复如初。 “好些了吗?” 姜云冉勾唇笑了一下,眉宇间皆是放松。 “陛下怎么来了?” 她的嗓子有些干涩,听起来并不悦耳,可听在景华琰耳中,却是温馨而柔情的。 景华琰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心中安然,道:“爱妃生病,朕怎么可能置若罔闻?” “多谢陛下。” 姜云冉又笑了。 她的笑容干净甜美,有着最纯粹的喜悦。 似乎不掺杂半分功利。 景华琰倏然收回视线。 他道:“起来吃药吧。” 说罢,景华琰起身,大步流星离开寝殿。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之后,姜云冉脸上的笑容便一瞬散去。 她又安静躺了一会儿,才唤青黛进来伺候。 “陛下过来多久了?” 青黛给她梳好发髻,低声回答:“来了两刻。” 姜云冉应了一声,说:“给陛下换了新的帕子吗?” “娘娘放心,之前娘娘叮嘱过的,奴婢和紫叶都记得。” 姜云冉满意颔首。 两人在装盒里挑拣,最后选了一枝桃花样式的绒花簪,粉红颜色别在发髻上,增添了几分好气色。 姜云冉今日没有上妆,套上水红的桃花缠枝褙子,就踏出寝殿。 美人婀娜,不需要妆面妆点,依旧美丽不可方物。 自从升为美人,对面的北厢房也归她使用,姜云冉把书房挪到了北厢房稍间,把之前的架子床搬到了里间,整个南厢就更宽敞明亮一些。 此刻景华琰正端坐在床边的罗汉床,漫不经心读书。 姜云冉上前见礼,景华琰直接道:“不用,坐下说话吧。” 她坐下后,才发现景华琰在读她之前没看完的《红钗记》。 这本书,描写的是望门寡女子的几段情事。 姜云冉面上一红:“陛下,怎么能乱动臣妾的东西。” 景华琰面无表情,倒是翻了一页。 “不能看?” 姜云冉摇头:“倒是不曾,不过……这书也不适合陛下来读。” 景华琰不置可否,见紫叶端来药,就对姜云冉颔首:“先吃药。” 对于吃药,姜云冉从来都不马虎。 为了让月事不再腹痛,她可是再也不嫌弃汤药苦涩,每次都一口闷下去。 那表情,跟慷慨就义也没什么差别了。 她刚放下药碗,一颗蜜煎梅子就递到了唇边。 姜云冉垂下眼眸,看到景华琰光洁圆润的指腹。 她红着脸张开嘴,唇瓣一动,就碰到了他温热的手指。 “谢陛下。” 口中是甜蜜的微酸梅子,她的目光游移,对青黛摆手,让青黛领宫人退下。 很快,寝殿中便只帝妃二人,就连梁三泰也未在殿中伺候。 姜云冉给景华琰倒了一碗普洱,道:“臣妾的病症并不严重,只是昨日吹了风,有些头晕,怕过了病气给陛下,这才上禀撤了牌子。” 她轻声细语,给景华琰解释一句,然后才挑了一下眼尾,把那盏茶推到景华琰手边。 “陛下能来看望臣妾,臣妾心中实在欢喜。” 女子的声音温柔,眉目含情,爱意绵绵。 眼波流转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华琰面上的漫不经心慢慢消失,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茶水温热,醇厚苦涩,可咽下喉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