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佛也跟着醉了。 他莫名其妙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奇怪极了。 等他回过神来,自嘲笑了一声:“真是疯了。” 他呼了口气,低下头要起身,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 姜云冉不知何时醒了。 她正乖巧窝在锦被里,瞪着那双漂亮的凤眸,正一瞬不瞬看着他。 景华琰抿了一下嘴唇,他浅浅勾起一抹笑:“醒了?” 姜云冉眨了一下眼眸,片刻后,她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坐在他面前。 似乎因为还有醉意,姜云冉身形有些摇晃,景华琰扶住她的细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茉莉芬芳扑来,惹得人心驰神往。 景华琰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寝殿中越发炎热了。 姜云冉软软靠在他怀中,仰着头,看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容。 “陛下,”姜云冉的嗓子分外娇嗔,“臣妾还没谢过陛下。” 景华琰轻笑一声。 他的手向下移动,一个用力,就把她带入怀中。 姜云冉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此刻领口松散,露出莹白的皮肤和清晰的锁骨。 再往下,就是一团柔软。 “朕就在这里,”景华琰的嗓音低哑,“你要怎么谢?” 姜云冉微微仰着头,向前靠了靠。 她嫣红的唇瓣往前一碰,就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香甜的吻。 “这么谢。” 姜云冉伸出手,搂住景华琰的脖颈,再度落下第二个吻。 细密轻柔的吻连绵不绝,景华琰身上的热度逐渐攀升。 他的大掌不自觉用力,渐渐把她扣押在自己身上,彼此之间亲密无间。 柔软犹如棉花,包裹着景华琰的心房。 姜云冉满面嫣红,似乎借着酒劲儿,才能随意放肆一回。 她的手指慢慢落到景华琰的脸颊上,仔细抚摸。 从眉眼到鼻梁,最后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陛下。”姜云冉唤他。 景华琰嗯了一声:“我在。” 姜云冉又唤:“陛下。” 景华琰低笑一声,他叹息着问:“怎么了?” 姜云冉的手一点点下移,顺着他的脖颈滑落,指甲在喉结上刮擦一下,带来一阵麻痒。 “唔。”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í????ü???ε?n??????2?????c?????则?为?山?寨?佔?点 景华琰不自觉出声。 姜云冉低笑一声,她仰着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下。 “陛下,臣妾有没有说过,”姜云冉的牙齿整齐洁白,咬在喉结上并不疼,只是特别痒,“有没有说过,臣妾觉得你很俊。” 景华琰的手下意识用力,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 景华琰的声音几乎喑哑。 他的眸子比往日都要幽深,仿佛一汪深潭,要把人都陷进去,再也不能脱身。 “爱妃,你可从未说过。” 景华琰说着,反客为主,他灵活夺取了她的呼吸,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跳如鼓。 姜云冉手臂收紧,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中,与他一起在风暴中起舞。 素白的中衣微微散开,肌肤相亲,战栗窜入四肢百骸。 乌发柔顺,在烛光中蜿蜒交错,随着一声轻笑,乌发轻颤,散落在星夜之中。 “啊。” 寝殿中灯火明亮,两人之间的一切都照耀得清清楚楚。 过程是那么清晰,存在感极强,让姜云冉忍不住叹息。 景华琰托着她的腰,两人亲密无间。 “既然爱妃这样说,”景华琰呼吸沉重,“那朕也要感谢爱妃的欣赏。” 即便乌发摇曳,景华琰的话语依旧没有凌乱,气息竟很平稳。 他的眸子那样幽深,似乎要把姜云冉拆吃入腹。 姜云冉今日格外敏锐。 感官清晰,让她从一开始就止不住战栗。 可越是如此,越惹得男人兴奋,最后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 坐着一回,躺在床榻上又是一回。 姜云冉迷迷糊糊被他抱着侧过身,腿都不知道要放在何处,只能别扭地曲着。 景华琰力气惊人,即便单手揽腰,也稳如泰山,并不会让人害怕。 借着酒劲儿,胡作非为,自是畅快至极。 寝殿炎热,皆出了一身汗,最后自是一片狼藉。 湿漉漉的有些凉,姜云冉不用看,都知道床榻早就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就在姜云冉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景华琰又扶着她站起身来。 她早就没了力气,只能哼着声音撒娇:“累了。” 拔步床边有一方几,姜云冉手肘撑住,努力维持站立。倒是方几摇摇晃晃,险些倾倒。 姜云冉的长发一阵晃动,在黑夜中划出彩虹光晕。 “不行,”姜云冉喘着气说,“站不稳,陛下,陛下……” 景华琰的手牢牢掌控在她腰腹上,把她整个人稳在身前。 控诉全无用处。 在兵荒马乱,冲锋陷阵后,才得到了片刻喘息。 琵琶声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十面埋伏的乐曲尤为激昂。 犹如高山泉水倾落,初在林间缓慢穿行,忽然偶遇悬崖断壁,顷刻一入到底,溪水中的树叶只能在风雨中飘摇。 “唔。” 姜云冉含含糊糊说了两个字。 景华琰笑着喘息,他一口咬在她的后脖颈,犹如寻找到猎物的狼王,叼住就不松口。 “很轻了,”景华琰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轮廓,“云冉你看,很轻了。” 轻在哪里? 姜云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被他翻来覆去折腾,闹到蜡烛烧到尽头,景华琰才意犹未尽放过了她。 他取来帕子,给姜云冉擦拭身上的斑驳,见她已经昏昏欲睡,才在她脸上落了一个吻。 “云冉,好梦。” 已经陷入浅眠的姜云冉下意识回答:“好梦。” ———— 年关底下,宫里宫外都热闹。 宫人们来来去去,把主要宫巷的宫灯都换成新的。 今日天气晴好,扫洗黄门们拿着水桶扫帚,在宫道上来回刷洗。 自从徐德妃重病倒下,灵心宫就一直分外冷清。 宫人们行走其间,大气都不敢多喘。 以前徐德妃多嚣张跋扈的人,若是让她病中不愉,怕是少不了一顿打。 宫人们心照不宣,谁都不敢触徐德妃霉头。 但今日有所不同。 寝殿之中烧了两个暖炉,把屋子烘烤得暖融融,徐德妃本来睡得还算安稳,不过多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热乎气就又消散了。 若是以往,她一定要发脾气,少不得要训斥一番,但是现在,她也只是无奈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