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静郡王也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燕和陛下以及本宫。”柳太后面无表情道。
一旁的银丹尽量憋下试图扬起的唇角。
姜莞:“......”
静郡王真不厚道,怎么能抢她台词呢!
“行了,这种大话,本宫早就听腻了。”柳太后抿了口茶道,“今日早朝便会有弹劾礼亲王府的折子。”
姜莞:难怪狗皇帝今日没来得及赶回来蹭一顿早膳,早朝前就把小狗木雕送到长乐宫怕也是早有预料。
还说感情不好,感情不好能为了亲自送小狗木雕特意早起多绕一段路。
不过......要么说柳太后能成为大燕的摄政太后呢,且还受不少朝臣的支持,她可以容忍你小贪小摸却决不允许你动摇皇室根本,祸乱整个大燕。
静郡王昨儿入宫,今早就能够有弹劾礼亲王府的奏折,一下跨越好几步,效率朕高啊。
“不想听听弹劾的是什么?”柳太后突然问。
姜莞摇头,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她,求知欲尤为强烈。
“呵~”不知道是哪个点触发柳太后,嘴角扬起的幅度很是明显。
说实在的,不说皇帝,她现在都有点喜欢淑贵妃了。
无论从哪出看,姜莞都极适合入宫,皇帝嘴巴说话气人得紧,眼睛倒是一点不瞎。
柳太后盯着眼前女子明亮的眼眸,今时往日,曾几何时,她也如她这般。
姜家那样的地方,凭什么养出她这样的后辈,柳太后遗憾想道,这才应该是她的亲侄女或亲外甥女才对。
“在本宫面前就不用装了。”柳太后挑眉,“没皇帝的托底,他静郡王敢跑到本宫面前坦白?”
龙纹玉佩那么显眼,若不是皇帝自愿赠与,就他那胆子,他敢偷?
柳太后眼神透露出此意:昨日,你俩可一直在一块,能一点不知?
姜莞笑笑没说话。
好在柳太后也没要求她必须回点什么。
昨日他们出宫游玩,她一人在宫里,将一切都查清楚了。
柳太后叹道:“原以为是安分得用的助力,实则是藏着虎狼之心,最初没看上的到头来居然成了唯一可用之人。”
两者分别说的是谁,基本的不用猜了。
宗室里叫得出名字的,拢共就静郡王府和礼亲王府。
“这不是娘娘的错。”姜莞真心安慰。
“当然不是本宫的错。”柳太后看他,“是他们太贪。”
当年她的确动过心思,欲从两位王府其中之一里挑选一位萧氏子孙过继到先帝膝下,立为皇太子或皇太孙。
只不过她当时的打算是寻一个妾室子,最好生母已早逝并生母娘家不显的萧氏子。
静郡王府不符合这一条件,所以才被她剔除在外。
然而一切都是建立在先帝无子嗣的条件上,柳太后当初只是有这么个想法,那时候先帝还没驾崩呢,宫闱并没有牢牢掌握在她手中,不知道是谁将这一消息传到了礼亲王耳中。
原本对柳太后的示好不冷不热的礼亲王突然就加入的夺嫡之争。
当她是蠢的看不出来,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要不是看在当初那点援助之情的份上,柳太后又怎会对礼亲王府青睐至今。
或许其中掺了些水分,但论迹不论心。
实实切切的帮助,的确让当时的柳太后轻松不少。
不过柳太后自认这些年对礼亲王府不差,若对方愿意安分,亲王的爵位永远都不会降袭。
该有的荣宠也一直会有。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打皇位的主意。
想跟在屁股后头捡漏,有一个萧言已经够让柳太后不爽的了,礼亲王这回真是撞到箭靶上了。
“不说这个了。”柳太后突然心烦,扭头看向求知欲到达顶峰的姜莞,忽地开始促狭,“说说你和陛下昨日出宫还做了什么?”
姜莞:“?”
这对吗?正听到兴头上呢!
“也没什么,就是出了趟城,半路遇到了嫔妾的母亲带两位妹妹在野炊。”姜莞如实道,“嫔妾带陛下蹭了一顿午饭。”
“野炊啊。”柳太后怀念,“本宫上一次野炊还是在三十年前。”
那时候她也还是个少女。
后来入宫,各种争斗,忙得不可开交,倒也不是没出过宫,每年秋猎她作为皇后都要陪同先帝一块到行宫住一段时日。
然而即使到了宫外,也还得继续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先帝可不会委屈自己,哪次不带一堆嫔妃一起过去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