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还真挺奇妙的,尤其是看到大家在自己的安排下吃吃喝喝享受歌舞以及各色表演节目,她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姜莞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
不过最让她欣慰的是大家仿佛真的只是来参加一场宫宴而已并没有像某些话本里所描述非要弄出一点动静才罢休。
什么往人身上泼酒弄脏别人的衣服,又或者因为嫉妒在别人酒里下些会让其在众目睽睽下会出丑的药,等等……直到宫宴结束,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头至尾都很顺利。
姜莞表示很满意,宫宴结束后,回到凝辉殿她还和萧言感慨:“话本里的东西果然不能全信,陛下明日还是和福公公说一声,往后再编话本,别太夸大了。”
萧言伏案的身姿微顿,抬起头:“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他写的话本?朕怎么不知道?”
“福公公先前往我这送了一筐他的著作,陛下一点不知?”姜莞讶然,“我还以为是陛下默许的呢。”
萧言:“……”
“福公公还说,若是我觉得有不错的,别忘了帮他宣传宣传。”姜莞又道。
“看来他最近挺闲。”萧言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姜莞却道:“闲一点不好吗?证明外面没有麻烦事发生,就像今晚的宫宴一样,平静和谐。”
谁知萧言却呵呵一声:“他们敢不和谐一个试试。”
“什么意思?”姜莞微微眯眼,好奇得紧。
“你以为阿福的那些话本都是凭空编造出来的?”萧言幽幽看她一眼。
姜莞:“……总不能全是就地取材?”
“嗯。”萧言淡淡应声,“大部分都是先帝在朝时发生的事。”
姜莞:“那剩下小部分是陛下的……”
“是。”萧言承认后又强调,“不过就几页。”
“所以陛下其实也看过福公公写的话本对吧?”姜莞抓住重点,否则怎么会连有多少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萧言捏了捏手中的笔,低头佯装继续:“朕就是不小心瞄了一眼。”
“哦~就是瞄了一眼。”好熟悉的话术呢,姜莞眼神飘过去,话音陡转,“抄多少了?”
萧言:“……差不多快一半了。”
“不过为什么今晚就要抄完。”他问,“朕有些困了,明日再继续行不行?”
姜莞没有立即回答,径直走到他身侧,粗粗翻了两页,就夸:“陛下的字真好看。”
萧言闻言,微抿唇:“……那朕再抄会儿?”
姜莞拉了张椅子过来,手托起下巴,歪头看着他,嗓音微柔:“我陪陛下。”
萧言捏着毛笔的指腹又紧了紧。
明亮颤动的烛光下,男人面庞渐红。
……
御史府。
沈母余慧还是觉得不对,她推醒刚熟睡过去的丈夫:“醒醒。”
沈御史迷迷糊糊睁眼:“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为夫困了。”
余慧却道:“谁让你再宫宴上喝那么酒,劝都劝不住。”
沈御史心道,还不是你平日里管太紧,否则我何至于去蹭宫中宴席上的酒。
但这些话不能说,否则他日后怕是一滴酒也不能沾了。
沈御史努力睁大眼,望向一脸深思的妻子,也是好奇:“到底什么要紧的事?把我喊醒了又不说。”
“你就不觉得咱们家的三儿这两日有点不对劲吗?”
“哪不对,三儿不一直那样。”
余慧冲他:“你懂什么,这次他居然主动跟我提要一起去赴宴。”
沈御史一听,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三儿是你生拉硬拽上的。”
余慧白他一眼:“你儿子的脾性你不清楚?我哪能劝得动他。”
往年她又不是没劝过。
“那也许就是今年突然想去了也说不定。”沈御史哈欠连天,他是真困了。
“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余慧不满嚷嚷。
沈御史连连点头:“我听着呢。”
“三儿也该到成婚的年纪了。”余慧问他,“你作为父亲,到底可有打算?”
“家中儿女的婚事,不一直由夫人你做主么?”沈御史抬眼,“我都听夫人的。”
余慧冷呵:“你倒是会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