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史抿了抿嘴,心道:当初长子的婚事,我插手了,你怨我眼光不行,现如今三儿的婚事我选择闭嘴,你又说我只会躲清闲……
“反正我不管。”余慧道,“我今儿听长平侯夫人说,她已经要准备给小叔子相看,我记得郑家那个小十一今年还未满十八呢,都要开始说亲了,我们三儿都快二十了,婚事连个影子都没有。”
“还是要看三儿自己的心意。”沈御史敷衍一句。
“我倒是想啊,可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他就是不告诉我半句。”
“听你的意思,三儿是有心仪的人了?”这回轮到沈御史诧异,忽然就不困了,迅速坐起来,追问,“谁家的姑娘?”
“我要是知道那就好了。”余慧吐槽,“早遣媒婆上门了,还能大半夜在这里问你?”
被嫌弃了,沈御史丝毫不在意:“那你怎么无缘无故说这些?”
余慧就将自己近半年的
发现告诉他,最后得出结论:“反正我就是觉得三儿有好几回都怪怪的。”
“该不会他心悦的姑娘已经定亲了吧!”余慧忽然紧张,这可如何是好,不管是沈家还是余家可都没有抢亲的经验啊。
“定亲倒还好。”好歹还有解除婚约的几率,沈御史幽幽道,“别是已经成了婚……”
余慧心一沉,气急之下,没忍住捶过去:“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知自己一语说中真相的沈御史反而笑了笑:“说笑而已,夫人莫气。”
余慧无语,嫌弃道:“继续睡你的觉吧。”
沈御史:“……”不是你把我喊起来的?
余慧则在想,男人果然靠不住,亲儿子都不舍得关心,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一气之下扭身睡了过去。
差不多的时辰,长平侯夫人也把长平侯晃醒:“今儿宫宴上坐我们后面的李夫人问了咱们家十一的事?”
同样迷糊的长平侯眼睛都没睁开,就问:“她家也有个纨绔闺女嫁不出去?”
长平侯夫人:“……说什么呢你!”
清醒了一点的长平侯扭头看向妻子:“那怎么想不开看上十一了。”
长平侯夫人噎了噎:“……十一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长平侯:“呵呵。”
长平侯夫人逐渐不满:“那可是你亲弟弟。”
长平侯赶紧求饶:“是我胡说!是我胡说!”
长平侯夫人也呵了一声:“你也就是嘴上说说,哪会遇着事不是你最先着急。”
“哎呀,我是觉得十一还小,心性未定,太早成婚,对人家姑娘也不好。”长平侯有理有据道。
“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和柳国公做亲家。”长平侯夫人斜过眼去。
长平侯心虚撇开视线,若无其事说道:“现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后娘娘已经消了亲上加亲的念头,那、十一既然喜欢,索性我们就陪他再磨两年,万一柳家松口了呢?”
长平侯夫人:“白日做梦。”
长平侯:“嘿,什么叫白日做梦呐!”
他瞅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一片,辩了一句:“现在是晚上,不就适合做梦。”
长平侯夫人被他莫名其妙的话逗笑:“就你会说。”
……
中秋宴过去后,姜莞又闲了下来,往年这个时节,她都要去庄子上住上两日瞧一瞧地里的收成如何。
若是当年收成一般就适当给佃户们减些租子。
如今倒是不好随意出宫,这种事只能交给底下人去办,好在满夏已经从南边回来,现下燕京城内的生意以及京郊的几处庄子都交给了满夏全权处理。
只每三个月往报她这里一次。
闲来无事,姜莞勤去了长乐宫几回,然后就莫名其妙教起柳太后马吊了。
有次吴太妃碰巧过来,瞧见,还满眼稀奇:“以前我好说歹说要教,柳姐姐你始终都不肯学,还嫌弃说什么此物易废人心神,怎么阿莞一说,就又愿意了。”
柳太后“……本宫不过是随便玩一玩。”
吴太妃不信,扭头对贴身宫女道:“回去,将我上回赢孟夫人的银子全都拿来。”
她故意大声,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姜莞想,话应该是说给她听的。
“刚好我们四人,够一桌。”吴太妃兴冲冲道,“柳姐姐敢玩不?”
柳太后木着一张脸:“本宫哪有闲空玩这些,一堆奏章在等着呢。”
“哎呦。”吴太妃却道,“还有陛下呢。”
正愁没有借口的柳太后当即采纳了她的建议,迅速让银丹收拾收拾送去太极殿。
吴太妃边摸马吊边嘀咕:“看我今儿不把你们的本钱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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