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呀。” “我以为你喜欢小苍兰。” “也喜欢小苍兰,”凌遥说,“谁会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呢?” 周淮川侧过头,垂眸看她。 是啊,谁会不喜欢漂亮的呢? 更有人因为喜欢,不惜从别人手里抢。 晚上吃饭时,凌遥依然没见到自己的两位朋友。 瞧她吃饭心不在焉,一块牛肉在嘴里嚼了很久也不咽下,周淮川让人把她那份牛排撤下换了意面。 她像小时候一样,拿叉子把面条卷起来,慢腾腾地吃。 周淮川没催她,边处理工作,边耐心地等她吃完。 在她伸手去拿酒杯时,才出声提醒她别喝太多,干白后劲足容易醉。 才经历过昨晚宿醉的难受,凌遥果然不敢多喝。 见她不喝了,周淮川把酒杯拿过来,解决掉了剩下的酒。 “他们不用吃饭吗?”凌遥在群里发了消息,过了很久,她的两位朋友也没有任何回应。 “可以送餐到房间。”周淮川说。 “连饭都在房间里吃,”凌遥不理解,“一整天呆在房间里不无聊吗?” 周淮川正在打字的手顿了顿,他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看了凌遥一眼。 凌遥已经换下了民国学生装,此时身上穿着牛仔连身裙,晚上山里凉,周淮川让她穿了件自己的男士白衬衫当外套。 对她来说他的衬衫过于宽大,肩线快掉到手肘,右手抬起吃东西时,左边肩膀上的领口往下滑落,露出纤细的锁骨线和半个圆润肩头。 小时候她穿他的衣服,又滑稽又可爱。 而现在…… 周淮川悄然收回目光,最终什么也没说。 两人吃完饭打算泡温泉。 天气凉,周淮川介意就在别墅自带的私汤。 他们先回房间冲了一下,凌遥换好衣服,披上浴巾来到庭院里。 周淮川还没下楼。 凌遥先进入温泉池。 她一个人泡了会儿,周淮川才过来。 “接了个电话。”周淮川向她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 “想喝什么吗?”他没有马上进入温泉池,站在庭院的入口问她。 为了保护隐私,庭院的灯光设计得较为昏暗,主要的光源来自于周淮川身后的客厅。 他几乎和门框同样高度,换上了泳裤,上身穿着刚才她穿过的那件白衬衫,没扣扣子半敞着。 周淮川一看就勤于健身,胸肌饱满,腹肌分明,灯光将肌肉线条打出漂亮的阴影。 凌遥的视线从周淮川性感迷人的人鱼线上收回,心跳莫名加速,整个人突然不自在起来。 “怎么不说话?” 周淮川往前走了几步,凌遥的视线里就只剩下他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有这样一双腿和身材,怪不得穿什么都好看,但最好看的还是穿正装。 量身定制的高定,每一寸布料都完美贴合,优雅迷人,极具禁欲感,配上他英俊的面容,每次都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凌遥一直都知道周淮川有多好看。 从小到大她的那些同学朋友老师,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忍不住赞叹—— 即使是最伟大的雕塑大师,恐怕也创造不出如此完美的人。 过去别人说周淮川帅身材好,凌遥会很高兴,还有点自鸣得意。 她的周淮川当然是最帅身材最好的。 但这是第一次,凌遥用性感形容他。网?址?发?布?y?e?ǐ?f???w???n?????????5?.?????м 他无疑是性感的,可凌遥看着男人半裸的性感身材时,脸发烫,心跳加速,浑身不自在。 这很奇怪。 很不对劲。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 凌遥垂下慌乱的视线,随口说:“冰镇气泡水吧。” “晚上别喝太凉的,”周淮川说,“常温的好吗?” “好。” 周淮川回里面拿了气泡水出来,发现凌遥背对着,趴在池边,侧头靠在手臂上,望着庭院外的灌木丛。 周淮川进到温泉池,走到她身后,把饮料放在她手边,凌遥说了声谢谢,没转过身。 私汤不大,容纳两个人有点勉强。 周淮川高大的身体,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私汤的空间,即使凌遥没转回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他强烈的存在感。 “怎么了?”周淮川马上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周淮川双手撑在凌遥身体两侧,歪头去看她的脸。 凌遥转开脸,躲开他的视线,同时手往后伸,在他胸前推了一把,摸到硬硬的胸肌又倏地缩回手,莫名气恼。 “你别站我身后。” 凌遥推这一下,周淮川就算站在有浮力的水里也纹丝不动。 池子不深,周淮川俯身撑在池边,衬衫已经脱了,露出挺直宽阔的肩背,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与凌遥的纤细形成强烈对比。 周淮川不动声色地把人半圈在身前。 温泉水面雾气腾腾,将两人身上的肌肤都蒸出了一层滑腻黏人的薄汗。 凌遥看不清身后周淮川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离自己很近,只要她直起身,就会跌进他怀里。 周淮川的体温明显更高,从他的胸膛和手臂处,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凌遥身上。 太热了。 热得凌遥的汗出个不停,连脑子都热得不太清醒。还好她背对着,否则周淮川就会看见她红透的脸。 凌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刚才开始,自己就一直在紧张。 所以当周淮川的手摸上她后脖颈,她受到了惊吓,好在她没有做出奇怪的反应。 等静下心,她竟一时分不清刚才触碰自己的是周淮川的手,还是他的唇…… 凌遥被这个念头吓坏了。 周淮川的手搭在凌遥肩上,拇指沿着她优美的脖颈线条上下滑动,嗓音带着几分低沉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有点……热。” 凌遥抓着饮料瓶的手指不断攥紧,心跳已经快到了恐怖的程度,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她胸口蹦出来,身体更是紧张得一动不动。 “bb,我有话和你说……” “我、我想回房间了,”凌遥打断周淮川,磕磕绊绊地说,“有点、有点累了。” “嗯。”周淮川应了声,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以一种“包围”的姿态,将她半囚禁在自己怀里。 周淮川不动,凌遥也不敢动。 她解释不了此时此刻在自己和周淮川之间陌生又怪异的氛围是什么。 他们不是没有靠得如此近过,他们有过更亲密的肌肤之亲,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此刻,令她如此不自在,甚至是煎熬。 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 除了困惑和紧张,还有不知名的恐慌。 她总觉得,自己的面前像是有一条深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