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川眼里含笑,逗趣似地亲了下她鼻尖。 “你来找我不就为了这件事?” 宋姿仪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们在莫斯科那么多天,她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刚回来她就急着上门。 估计宋姿仪不知道在女儿耳边吹了多少风,诉了多少苦,要她帮自己和男友拿下这个项目。 他刚才在书房和宋姿仪谈的自然也是这件事。 “我找你确实是为了这件事,妈咪也和我提过他们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凌遥将手里协议放下,顿了顿,犹豫不决,“但……” 周淮川没有催她往下说,他只是耐心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凌遥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但我不希望你把项目交给他们。” 凌遥刚才的犹豫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不起宋姿仪,而是她不想干涉公司的事。 十年前阿爷把凌海交给才十八岁的周淮川,除了因为他的能力,同时也相信他一定会守护好凌海,照顾好凌遥。 周淮川用十年时间证明了阿爷看人的眼光没错。 阿爷可能还存有赌博的心思,凌遥却是完全地信任周淮川。 同时她希望周淮川能明白,自己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所以即使成年之后她有权进董事会,她却明确拒绝,也从不干预任何公司事务。 W?a?n?g?阯?F?a?B?u?Y?e?????ǔ?w???n???????5?????o?? “我希望凌海变得更好,”凌遥的视线从那份协议书上收回,看向周淮川,浅眸里满是真诚,“我相信,只有你能做到。” “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周淮川威胁道,“不怕我把凌海卖了?” “你舍得吗?” “我当然……”周淮川拿下颚轻轻蹭她的脸,“舍不得。” 他们分明说的是公司,可凌遥却觉得他舍不得的另有其他。 凌遥被他弄得脸上痒,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动,“所以,你还会把项目给荣少杰吗?” 周淮川偏了点头,在她手心里啄了一下。 “给。” 凌遥瞪圆了眼睛,诧异道:“为什么?” 周淮川没说话,她也无法从他漆黑深沉的眸子里看出什么来。 周淮川从不骗她,不想让她知道的,他直接避而不谈。 凌遥有点急了,“为什么要把项目给他们?你明知他们会把它搞砸。” “宋姿仪有凌海的股份,”周淮川淡声说,“不至于害凌海。” “可就算项目最后完成了,他们也会在你和凌海身上吸走一大口血。” 周淮川无所谓道:“那就让他们吸。” 凌遥大了声,“凭什么!” 周淮川微微讶异。 他大概没料到凌遥会这么抵触让宋姿仪和荣少杰接手这个项目,他当初还以为她是来为宋姿仪求情的。 周淮川收敛起漫不经心的神色,带着点审视的意味看着她。 “你不是一向站宋姿仪那边吗?” “对呀,”凌遥面不改色道,“她是我妈咪,和我血脉相连,是我血缘上的至亲,我站在她那边有问题吗?” “没问题,所以我不明白……” “可站在她那边,不代表我会为了她牺牲别人的利益,更不会伤害谁,”凌遥说,“我不希望她拿到项目和我爱她并不冲突。” 周淮川就这么看着她。 日耳曼血统让她五官精致漂亮得不真实,冷色调的眼球,不苟言笑时像一汪清澈碧绿的湖水,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他们叫她神的宝贝,说她是人间芭比,人们用一切美好的词汇去赞美她的美貌。 殊不知她的美貌比不上她心灵的万分之一。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宋姿仪,不是因为她愚蠢或是圣母心泛滥,而是珍惜每一份感情。 她的珍惜是有分寸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从没选错过。 她对宋姿仪那一点点的倾斜和偏爱,是她对母女之情的珍重。 周淮川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他到底拥有了一个多么珍贵的宝贝。 “或许我应该去买一本圣经。”周淮川突然说。 “你买圣经做什么?” 凌遥感到莫名其妙,据她所知,周淮川没有这方面的信仰。 周淮川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再抬高置于自己额间。 他无比虔诚道:“感谢上帝,你是我的。” 凌遥抽回手,皱眉不满道:“我不是你的。” 周淮川不和她探讨“她是谁的”这个问题,反正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别人的。 “妈咪说明天晚上你宴请了荣少杰?” “毕竟是第一次合作,不该庆祝一下吗?” 凌遥看不穿他在想什么,当初差点害荣少杰破产的人是他,现在拿上百亿项目和对方合作的人也是他。 他还要和他们同桌吃饭。 “哥哥,”凌遥当然知道周淮川有自己的考虑,但她还是心有不安,“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承诺。” 周淮川看着她,没有马上应声。 凌遥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无论他要做什么,都不要伤害宋姿仪。 凌遥追问:“可以吗?” 周淮川搂在她腰间的手移到她后背上,将她压向自己怀里。 他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味道还有她的柔软。 周淮川低声说:“当然。” “我后悔了。”周淮川说这句话时,凌遥从侧坐变成跨坐在他腿上。 他喂她吃双皮奶。 用嘴喂。 喂得急,她来不及咽下,浓稠的奶从唇边溢出,被他卷起舌尖,舔得干干净净。 要吞咽东西,还要防止咬到周淮川的舌头,凌遥艰难地开口:“后悔……后悔什么?” “答应你答应得太快,”周淮川掐在凌遥腰上的手紧了几分,露出后悔的神色,“起码要让你付出点应有的代价。” 凌遥被男人沾满双皮奶甜香味的大舌头搅弄得神魂颠倒,仰起脖子,半眯着眼睛,气吁吁地问:“你要什么呢?” 周淮川吻到她耳边,咬着她耳朵说了句什么。 他话音未落,她整张脸涨得通红,连耳朵根都在发烫。 “周淮川——” 气急下凌遥伸手推了周淮川一把,手被他抓住,不顾她的挣扎,反剪至身后。 他的另只手覆在她后脑勺,强势地将她往身前压。 周淮川偏头,含住她娇嫩耳垂。 湿滑的舌头顺着耳道往里,黏腻的“滋滋”声在耳朵里放大。 没亲的另外一边,耳垂被男人的手指反复搓揉,像最瑰丽的粉色水晶。 明知凌遥的耳朵敏感,周淮川反复舔舐嚼磨,他故意模仿某种行为,在耳朵里来回进出。 凌遥浑身一凛,半个身体都是麻的。 周淮川刚才在她耳边说,要给她口。 她当然不答应。 虽然之前在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