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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1)

皮囊的水,只是进,无法出,灌得他神智消弭,竭尽力气不至于哭喊。 他的嘴唇枯涩无比,却故意噙齿咬住唇,几乎是要咬烂似的,拼命钉出无数细碎的破口。 痛得要命,但在当下,‘痛’的感觉对他有利无弊。 唇皮出血,沈尤澜的心脏倏地抽疼,泵起四肢百骸的力气回流,慢慢让他找回一些神智,暂且摆脱了幻觉。 终于不吵了。 他静静定了定神,勉力撑起手腕,抓着床沿坐起,努力凝聚视线焦点,摊开手拼命去摸索四下。 幻觉复发,我需要服药……可我的药在哪里? 他难得急切求生,但可惜,因为幻觉带来副作用,导致他此时视野浑浊,伴随躯体化发作,他的瞳孔无法正常聚焦,难以视物。 很快,药没被及时找到,反倒因为不断地挣扎,他摔滚到地面上,疼得膝盖痉挛。 于是重蹈覆辙,耳边又响起声讨,播报员称他‘通缉犯’,船员大声讽他‘人渣’,法院判定他‘有罪’,全世界都认为他‘死有余辜’。 病重之人逐渐被幻觉吞噬,奄奄一息。 最后疼到极点,他忍无可忍,赫然张口咬向自己的手腕,力度之狠像要将血管嚼碎。 见效极快。 猩红滴落下来,他在剧痛下挣脱幻觉。还没顾得上惊喜,他忽而听到药瓶的晃动声。 “真可怜。” 熟悉的男声低沉悦耳,男人的影子宽阔高大,欺近时笼罩了他。又摊开掌心,将一只药瓶递下来。 “摔倒前,是在找这瓶药么。” 沈尤澜呆了一瞬,盯着瓶子,意识到自己刚才之所以摸不到,是因为对方恶意地藏了起来。 可骇人的是,因为病发,他竟丝毫没察觉对方的存在。 活像是惊悚片里,从天而降的鬼怪。 喉咙一颤,被吓到哽塞痉挛。沈尤澜生理性地抽泣,他只敢温驯点头,嘶声答:“是的,谢谢商先生。” 头顶传来轻笑,沈尤澜瞳光卡顿,视野被局限眼前,聚焦到对方那只骨节匀称的手上。 拇指微动,摁动盒盖开关。开启后瓶身向右倾斜,倒出两颗白药片,落在那韧宽的掌心。 而后掌心下叩,凑近沈尤澜唇边,以并不方便的高度,示意他吃药。 饱含羞辱意味的动作,惹得沈尤澜心跳一颤,却无法反抗。 他垂睫,向上仰动脖颈,翕动两瓣犹带血色的唇,小心翼翼地衔起药片,逐粒吞下。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ǐ????ü?w?ě?n??????2?5?.???????则?为?山?寨?佔?点 苦到反胃的药,化成干颜料,贴在服药之人的喉嗓中,难以下咽。 好难吃,可沈尤澜不敢讨水喝,只是快速嚼碎了,迫着自己生生咽下。 症状顷刻得到缓和,沈尤澜延长呼吸,缓和几秒后,他涩声说:“抱歉,劳烦先生了。” 他空洞的眸光开始聚焦,极力仰头,望向身前,一副可怜惨相。 所幸他终于看见了,商沉釉独特的灰色眼瞳,在月光下淡得像雪,浅而白,漂亮似银珠。 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Chio。 见他出了神,商沉釉勾起唇,随手放下药瓶,将掌心拍上他的脸颊:“没关系,你喊了我什么。” 他问得语气温和,却是在变相提醒,喊错了称呼的人,该履行赝品本分。 赝品察言观色,最后很听话地改变了称呼,低声应答:“是我说错话了,哥哥。” 商沉釉终于满意,勾唇轻笑,显得温和又斯文。 他皮相过分完美,英俊眉目深邃似刻,诱得沈尤澜又畏惧,又痴迷。 “下次发作时,别再乱咬。” 商沉釉摸着那双黯然乖顺的眼睛,轻柔地蹭起赝品的下颌,“称呼用错的后果,你很清楚。” 温柔至极的语气,残忍至极的威胁。 刹那间痴迷消散,沈尤澜接收到威胁,吓得一抖,笨拙调动记忆,应允道: “我明白了,以后会尽力改正。” 他早已明白什么是赝品本分,哪怕他厌恨被对方当作赝品,厌倦了玻璃楼里的一切,却没资格抗拒。 他也明白,商沉釉一旦耐心告罄,他不会有好下场。 满心畏惧之下,沈尤澜呼吸战栗,眼尾晕绯,顺从地让自己变成木偶,任由主人摆弄。 商沉釉屈指穿入他的发丛,叩压他的脑袋,逼他抬起下颌,露出脖子。 来回检查后,确认脖子没了伤疤,彻底清理干净。商沉釉满意地微微眯眼。 赝品今夜很自觉,还在咽喉处用红颜料点了两粒假痣痕,与商沉釉记忆里,少年江沅声的两粒红痣相重叠。 现在,两粒红痣像是蛇齿咬过的淬毒残伤,填补了赝品和曾经“正品”之间的唯一不同。 商沉釉灰眸沉黯,凝视他,唇尾的弧度似笑非笑。 见状,沈尤澜生涩地赔笑。因为不太懂得他的意思,又怕惹他生气,只好将嗓音压得温吞,改成更亲昵的称呼:“沉釉哥哥。” “嗯。” 商沉釉以指腹摩挲小痣,终于有了真实的愉悦。他垂眸亲吻赝品,来回蹭他的颈窝,低笑地称赞,“模仿得很好,声声。” 无药可救了。沈尤澜想。既然我无药可救,不如索性竭泽而渔。 下一秒,赝品抛开人格尊严,扯起虚假的笑容,顺势仰头凑近去,企盼对方赏给他亲吻。 很快,因为他表现良好,微凉的唇朝他咬了下来。 亲吻渐入绝境,愈发凶狠,卡进上颚,疯狂抵撞着喉。 沈尤澜的躯壳再次散落,骨架分崩离析。他不得已伸手借力,抓住了商沉釉的衣袖袖扣。 他将袖扣拽进掌心,手指被钻石扎痛,刻进钻石切面上的剪型斜纹,恨不能嵌进皮囊下,让他永远在痛苦里维持清醒。 对方的柚香气和他周身的腐朽颜料气混撞在一起,吻到尾声,沈尤澜整个人慢慢飘起来,予取予夺。 然而吻到尾声,却成为发条开关,启动了对木偶更为疯狂的厮磨。 他被捧向柔软的云毯里,节奏飞快,脆响接连。眼前恍惚有闪光浮现,而他不断掉回温度腾升的怀抱。 也许是太过疲惫,商沉釉正发着病态的低烧,动作间忽然吻得更凶,一次次念他“声声”。 窗边沙漏不知轮转过几下,痕迹交错的画笔笔刷狼狈地打着结,被画家填补上纯色浓郁的颜料,描画出新的色泽。 月光渐融,流水一样地弥漫。 一直到了夜半。商沉釉的吻渐渐停下,他埋进画家的肩,含着低笑哑声幽叹,“我困了,怎么办。” “那就休息吧。” 沈尤澜嗓音轻哑,没了力气,只好努力去回抱,又将下巴蹭蹭商沉釉的眉弓,轻声说,“今夜很晚了,哥哥。” 商沉釉后仰,钳住下颌居高临下打量他,宛如狮子打量猎物,审视一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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