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这些嫁妆折算成银子,怕是得有小十万了吧?」 时芙昕拉着时芙音低语道:「这京城的勋贵也太富了,难怪皇上喜欢抄家呢。」 时芙音也结舌得很,通过赵家新娘子和时芙玥的嫁妆对比,也从侧面反应出了伯府的落败。 同样是伯府,同样是姑娘出阁,排场却没什么可比性。 「我发现,就算是嫁入普通人家,也得自己给自己准备嫁妆了。」 看着宾客们对着赵家新娘子的嫁妆指指点点,以及赵家人在看过新娘子的嫁妆后,面上露出的满意之色,时芙音心里涌出了些许担忧。 世人对新娘子的嫁妆太过看重了,嫁妆若是太少,真的会被婆家轻视的。 「国女监有个商社,说是专门帮助学生学习经商的,只要拿到了商社的许可证,还会提供店铺,等明年开学,我想去看看,要是能开个铺子,攒点嫁妆也好啊。」 时芙昕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趣:「这个我也知道,到时候我们一起。」 姐妹两说话间,看到时定浩居然跑来后院了,连忙叫住他:「你怎么来后院了?」 时定浩:「我来看嫁妆的。」 时芙音:「哥呢?」 时定浩:「哥在外头陪赵大哥。」说着,压低了声音,「今天赵大哥大喜,我瞧着他不是很开心。」 时芙音瞪了眼弟弟:「这话你别随便乱说。」 时定浩撇了撇嘴:「本来就是嘛,赵大哥脸上的笑很勉强的。」 时芙昕淡声道:「这桩婚事是皇上指的,赵大哥和新娘子说不定见都没见过,更别提有无感情了。」 「自己一辈子的终身 大事,却不能自己做主,谁高兴得起来呀。」 说着,叹了口气。 「在京城里讨生活,大家都不容易,往上爬吧,太招眼了不好,容易被上头的人看上。」 「上面的人呢,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力,最喜欢不顾别人意愿,强迫别人做一些不喜欢的事,还美其名曰亲近重视。」 「可若不往上爬吧,无权无势的,是个人都能踩到自己头上,毫无尊严可言。」 「赵家......也挺难的。」 时定浩猛点头:「哥也说了,赵大哥其实挺难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赵玉燕突然找了过来,拉上时芙音就往正院走:「客人太多了,我忙不过来,你可得帮我招呼一下。」 看着时芙音被拉走,时芙昕催促时定浩离开后院:「后院不是你呆的地方,去前院找赵晟豪玩吧。」 等时定浩离开,时芙昕看了一眼站满了人的院子,抬步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穿过假山游廊,时芙昕准备到亭子里坐坐,刚进亭子,身后的安然就急忙拉住时芙昕,视线不断的往亭子东北角瞄。 时芙昕顺着安然的视线看过去,眸光顿时一亮。 因为假山遮挡的原因,亭子东北角还藏着一个亭子。 此刻,亭子里,一身白狐斗篷的楚曜慵懒的靠坐在栏沿上,手里端着一个酒杯,静静的看着亭子外积雪。 从时芙昕所在的亭子看过去,刚好将其侧颜尽收眼底。 完美的面露轮廓,忧郁的眼神,哪怕隔了好几米,楚曜呈现出来的破碎感,依然清楚的映进了时芙昕的眼睑中。 「这该死的破碎感,看了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疼啊。」 时芙昕啧啧的摇着头。 身后的安然和小芳对视了一眼,又飞快的垂下了头。 她们家姑娘总是这么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曜一早就发现了隔壁亭子里来了人,不过他没理会,直到......感觉到一道视线像是长在了自己身上,他才懒洋洋的往斜后方一瞥。 呵,他就说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一直盯着他看,原来是那颗圆石榴。 「你这样盯着我看......很难不让我觉得你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就算有,你怕吗?」 听着远处传来的奏乐声,楚曜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由想起东方云容被指给六皇子后,他所遭遇的种种恶言。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笑话?」可能是憋屈得太久,也可能是觉得时芙昕没什么干系可以发泄情绪,楚曜冷不丁的朝时芙昕问出了这样的话。 时芙昕反问了一句:「那你是笑话吗?」 闻言,安然和小芳的头低得更低了。 而楚曜却笑了,深深看了一眼时芙昕,转过头,仰头喝下了手里的冷酒,接着,「嗖」的一声,一个酒杯径直射向时芙昕。 时芙昕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稳稳的接住了酒杯。 楚曜见了,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寒意,时芙昕扫了一眼亭子里烧得正旺的炉子:「不是有炉子吗,怎么不把酒热热再喝?这么冷的天,还是喝热酒吧。」 第173章 ,陷害 临近年末,京城各府的宴请便多了起来,不仅如此,宫里也是三天一大宴两天一小宴,位高权重人家光是参加宴会都忙不过来。 相较于去年的萧条,今年过年,武昌伯府可要热闹多了。 拜年的、访友的,进入腊月下旬后,伯府大门可谓是门庭若市,时大夫人忙得脚不沾地,连带着金月娥、时五夫人、时七夫人也都被抓了壮丁,就是姑娘们,也要天天见客待客。 回府一年多,时芙昕一家这才算是见识到了勋爵人家过年的排场。 “都说大户人家的姑娘周到大方,就这么常年累月的训练下来,但凡不傻,待人接物就差不到哪里去。” 陪着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了一天的话,时芙昕觉得腮帮子都僵了。 时芙音笑道:“世间万物,皆是唯手熟尔,做多了见惯了,自然也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精明人,这和咱们练武是一个道理。” 时芙昕:“对了,姐,今天大伯母把你和四姐姐单独叫去偏厅做什么?” 闻言,时芙音面色浮现在一丝不自然,不过在自家妹子面前倒也没隐瞒:“有几户人家在询问家中姐妹的情况。” 一听这话,时芙昕立马明了了,惊喜道:“姐,有人向你提亲了?” 时芙音睨了一眼时芙昕:“没有的事,只是有几位夫人在闲聊的时候随便提了几句。” 时芙昕笑道:“我姐这么优秀,肯定是有夫人向大伯母打听你了。不过,姐,咱们就读国女监,可以十八岁之后再议亲,这几年呢,咱们先好好相看,不急着把人家定下来啊。” 时芙音见妹妹说得这般直白,倒是冲淡了一些羞涩:“这话我已经和娘说过了,大伯母那边,娘会去说的。” 时芙昕也不好老打趣自家姐姐,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