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自己和他上床之后,就该把自己眼睛挖出来了。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我之前在帝都求学时和两位皇子殿下认识,成为了朋友,这一次出去是受他邀请叙旧。” “你们有什么旧好叙?”休洛斯直勾勾盯着他看,“他之前暗恋你,对你余情未了?” “当然不可能,只是个麻烦死了的朋友罢了。”白却果断否认,他松开休洛斯的头发,“我先去洗个澡。” 再这样待下去,白却怕自己要忍不住把休洛斯的衣服也撕了。 今天晚上喝了太多酒,白却有点微醺,倒不至于醉,只是这种情况很容易被勾起点什么——就像之前一样。 其实他根本没醉过,之前说醉,都是骗休洛斯的。他的酒量很好,从来不会醉。 雌虫的身体贴了上来,休洛斯凑近白却的耳朵旁边,亲昵地说:“我穿了你最喜欢的衣服。” “……”白却顿住了。 只是停顿的半秒钟,一双结实的手臂便勾住了他,蜜色的指尖摁在白皙的腹部,背后雌虫幽幽的香味传来,透着迷乱而诱惑的意味。 “……”白却蓦地抓紧休洛斯的五指,脖颈线条危险地绷起。 ——看吧,他为什么不觉得休洛斯是阿尔克谢本虫,阿尔克谢那样厌雄的反派会这样渴求一只雄虫吗?会天天吃这种飞醋吗?会这么主动地穿上他喜欢的衣服吗? ——会是这么一个恨不得被他凎死的家伙吗? 第90章 第二层马甲04 白却有时候真的觉得休洛斯挺欠教训的。 就比如现在,他一身酒气和尘埃,想去洗个澡,却被硬拽着不让走,休洛斯表现出来的就好像平常自己没有怎么满足过他一样。 “休洛斯,安摩棒也要休息的。”白却抓着休洛斯,有一瞬间休洛斯感觉自己的手动弹不得。 白却有时候真的想做一具不用思考的尸体,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因为休洛斯的话和好奇他身上穿的什么衣服而进退两难了。 “已经休息了一天了。”休洛斯并不买账,“对于一般的雄虫来说,只要适度补充营养,连续一周都没有任何问题,是你太懒了。” “你说的那是等级还不错的雄虫。”白却面不改色,“众所周知,我只有D等。” 休洛斯在他身后冷笑了一声。 信他还不如信自己是下任虫皇。 不屑的气团喷在白却脖子上,表面上他仍然无动于衷。 白却说这话没有半点心虚,雄虫为雌虫提供的营养可以帮助雌虫短时间内战斗状态达到巅峰,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休洛斯也算他的敌虫,把敌虫的身体养得那么好干什么。 见他的动作坚决,甚至都不肯回头,休洛斯放弃,转而说道,“雄主,你真的不好奇我身上穿了什么吗? 白却摆脱不了他,拖着身上一个大累赘,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往浴室方向挪动。 W?a?n?g?址?f?a?B?u?页?i?f?ù?????n?Ⅱ????????.?????м 真是的……一天下来身体都沾染上数不清的灰尘了,要吃也要挑时候吃吧。 “不好奇。”白却目视前方,似乎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我一点也不好奇。” “你回头看看。” “我不。” 然而休洛斯并没有恳求的意思,他直接把白却的脑袋掰了过来,力道不容抗拒。 白却拗不过他。实在是没办法,才不得不随便看了一眼。 他的脸被休洛斯的力道挤压得变形,面前的场景却看得一清二楚。这一次是三角形的黑色蕾丝,部分布料被剪了。白却的喉结无声地上下滚动,眨了眨眼,这回真是说不出话来。 ……休洛斯。 他真的好努力。 “我的身材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出门找别虫。” 休洛斯捧着白却的脸,他对自己于白却的吸引力非常有信心,低头看看表情和身体就知道了。他把停止不动的白却慢慢搂进怀里,一边说道: “二皇子是一只风流的烂雌虫,只懂得自己享乐,又能带给你什么?下一任虫皇的位置,也不一定是他来坐。” 六皇子和二皇子,对于现在的皇室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接班虫,背后站着不止一个大家族,但在不会遵守任何游戏规则的休洛斯这里,这两者必须要死一个。 再不济,两个都死了也行。 “……嗯。”白却都没听清休洛斯在说什么,他被雌君身上的香味和美丽的景色勾得迷迷糊糊,随便应了一声。 休洛斯还想再说什么,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道濡湿的触感。 休洛斯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喂。休洛斯,愣着干什么啊。”白却的声音从浴室的方向传来,“走啊。” 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好玩,白却眼里闪过不明显的笑意。 只是亲了一下额头而已,怎么就傻了?平常什么没说过做过,怎么居然还能被一个吻弄呆啊。 白却并不清楚,休洛斯活了快两百年,从来没有虫亲吻过他的额头。在虫神的教堂里,每一位雌虫都会被神父赐福,神父则会代虫神落下额吻,但只有休洛斯是被教皇亲自说过“被恶魔诅咒过”的存在,从小到大,会无意间亲吻过休洛斯额头的,只有一只叫阿波罗的兔子。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吻落下的地方,然后又被走近的白却轻轻弹了一下额头。 休洛斯的肌肉僵硬成石头,他捏住白却动作的手腕,但这也毫无用处,平常白却或许会考虑让着他,但一旦被发现了这种“弱点”,白却就会开始对休洛斯进行爱的教育。 “你看你,一点也不乖。” 白却直接把他拉走了。 热水喷洒而下,淋湿他们的头发。 休洛斯这才回过神来,睫毛连成湿漉漉的一片,那双本该凶悍的三白眼在水帘下抬起,显得更为深沉性感,对上了白却的眼睛。 白却其实并不是典型的温软雄虫的长相。相反,他五官精致得锋芒毕露,认真起来常常给虫一副风流薄幸的错误印象,平常又总是做出那副慵懒无辜的神情,反而让虫错估他的危险性。 此时他展开五指,将额前遮挡视线的刘海梳到脑后去,完完整整露出漂亮到侵略性十足的五官,一点也不害怕,对休洛斯挑眉: “怎么了,休洛斯。介意和我说说为什么你的额头碰不得吗。” 休洛斯:“我是个异教徒。异教徒是不会被亲吻额头的。” ……原来是这样吗。 白却若有所思地蹙起眉:“可是我也不信虫神啊。那你也亲亲我,可以吗,哥哥?” 蒸汽像苔藓生长一样慢慢蔓延上镜子。 白却听见休洛斯在水声中温柔地应答: “好。” * “有没有虫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残忍。”休洛斯捂住微红的额头,在方才索要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