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一直在亲他,仿佛亲不够似的,露出的皮肤被咬得满是痕迹。也只有在某些时候,休洛斯才能切身体会到白却在懒散外表下掩藏的惊心的占有和控制欲。 “是吗。”白却的眼底泛起些涟漪,他又揉了揉休洛斯的额头,再次低头落下一个吻,似笑非笑,“我会这样做,当然都是休洛斯的错。” 休洛斯低笑了一声:“还不是你和雌虫喝酒喝到晚上十点?” “都说了我和他没什么……我对付你都够了,怎么可能还去在乎别的雌虫。” 休洛斯当然了解白却有多懒,也知道白却对其他雌虫基本没有兴趣,白却的账号关注基本都是游戏主播和零零散散的生活主播。 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掌控欲而已,并且故意拿这件事做文章,没想到白却的嘴这么紧,愣是咬死了说他和二皇子是当年求学才认识的。可休洛斯反而更怀疑他和二皇子的关系,他怀疑与白却经常聊天的那只雌虫,就是二皇子。 二皇子就算了,连鲜少出现在外的六皇子都认识,休洛斯可不觉得白却当年的身份有多普通,他想知道更多、更多关于白却的秘密。 休洛斯对待事物一向如此,如果决定要拥有一件东西,它的颜色、形状、保质期,都必须清清楚楚地摆在面前,否则它将不那么纯粹地属于自己。这种“纯粹”,是休洛斯一直所追求的“无杂质”,也是对自己的高要求。 只有做到无杂质,“爱”才是确凿无疑的。它不掺杂任何信仰,与理想无关。时光无法带走这种情感,生命的脉搏会持续为之跳动,遗忘则是背叛。 可偏偏在这场不会放手的婚姻里,夹杂了太多的欺骗与隐瞒。 “小白。”休洛斯突然叫他的名字,白却俯下身,听休洛斯接下来的话。听见他说:“你从前的家庭是怎么样的?” 虫族的家庭观念不浓厚,幼崽们有专门的抚育院,但同时雄父和雌父也有每月探望的义务。但落后的星球战争频繁,多的是没有双亲的幼崽,这类叫做战争孤儿。 白却和休洛斯在水蝎座,用的都是战争孤儿的名头。但白却之前在梦境中说过,他有过自己的双亲,听上去地位不算低,却也不高。更何况,出生在那样落后的星球,很难想象他经历过什么,才一路来到帝都。 “……”白却的动作停了下来,勾着他那截漆黑的发尾玩弄,“没什么,都去世了而已。” 休洛斯顿了顿,知道白却不想回答,便没有追问下去。 “话说你也没有和我说过你有没有家虫呢。”白却状似无意道,“比如雌父什么的。” “或者是和你长得很像的雌兄、雌亲。”白却斟酌着说,“我有个朋友很喜欢你的配色,像找个类似的雌虫生个类似的虫崽。”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 “那你说不说?”白却低头要去咬他。 休洛斯扬起唇,笑得很坏:“当然不。” “……诶。怎么这样。” 白却拖长音调抱怨,手指去捉他的脸,扭过来,很认真地说: “我要咬死你……” … 休洛斯真是个讨厌的虫。 害得他不再那样理智了。 理智可是个好东西啊。白却满足完雌君的时候心想。 ……可是休洛斯身上好香,还有着我喜欢的奶香的甜味。无论是哪里的身体都可以陷进去,浑身饱满又紧实,一靠上去就软绵绵的,像实现了童年时期看到动画片里面包般的软云无端产生的触觉联想,也像母亲的怀抱,像是末世里难得的柔软的床垫…… 很喜欢,也是好东西。 和理智一比,略胜一筹吧。 把雌君抱回床上,一滴水珠从从发丝间掉落,白却把头埋在休洛斯颈窝乱蹭,脑子迷迷糊糊地想。 咦……好像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呢。 ……啊。尼古拉斯。 一只温暖的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抱着他,不让他离开,还亲了亲他的脸,低着嗓子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好孩子。 白却便越来越困了。他一股脑把那个一直说话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捞进怀里,拿腿夹住不让跑。 ……尼古拉斯那么聪明,自己肯定会想到办法给自己疗伤的吧。 死不了。 ……嗯。睡了。 * 恋综放假的第二天。 白却醒来时,旁边的被子已经凉了,舌尖抵了抵上颚,似乎还能回味到那股香甜可口的味道。 奇怪。是假孕的后遗症还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休洛斯身上又有一股香香的奶味,怪好闻的。 他翻了个身,怀里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意识慢慢地回归,又依赖着被子的柔软,迟迟闭着眼睛不愿意起床。 “起床了。”不远处有道声音唤他。 “不起。”白却闭着眼睛。 除非休洛斯过来抱他哄他。 “好吧。”休洛斯沉着的声音响起,“那我先出门了,今天还有事。记得自己热饭。” 白却睁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半倚在桌边的休洛斯:“出门?” 不是他故意要不高兴。 经过一晚上的精神疏导,休洛斯身上都是一副雌虫餍足的味道还没有消散,这样走出去难道要让所有虫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吗? “我会喷阻隔剂。”休洛斯道,“不用在意。” 休洛斯站着一动不动,只看着白却。 他总是这样。想做什么便去做了,有时候明明是先斩后奏的事,非要征求白却的意见。白却有时候真想当个恶虫,欺雌霸君,好让休洛斯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哦。”白却慢吞吞地掀开被子,“那你去吧,早点回来。” 休洛斯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白却打着哈欠走过去,低头把盒子先拿在手中转着把玩了一圈,才问:“这是什么?” “早上做好的小玩意儿。”休洛斯双手插兜示意他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亲手做的吗。”白却的语气轻松了些许。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链,中间串了些木珠子,最中央是一条手雕手绘的小金鱼,格外圆润可爱,和父亲送的小金鱼一模一样。 白却心念一动,翻到尾部,上面刻着的不是俄文,而是一串自己和休洛斯的虫族首字母缩写。 休洛斯垂目看着白却的反应。这种小礼物背后的小心思很容易被看出来,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之前的经历对白却很重要,所以他才如此宝贝那条项链。但不能被忘记并不代表着不可被取代。休洛斯并不希望白却看见金鱼时想到的都是梦境中那些压抑的记忆。他想要白却高兴,那种忧伤的神色,他从梦境里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