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你。一字一句的,随安唇色发白,呼吸都变得急促。
别说
如您。欢喜看着随安的模样,唇线绷紧,她是不舍的,眼眶的泪在打转。
所愿。她抬眸,试图压下翻涌的泪。
别说了!
欢喜被她吼的怔住,瞳孔颤动着,泪掉下来。
我,不是。随安从未如此失态,她慌张地去抬手,想去擦欢喜的泪。
欢语上前一步,把欢喜挡在身后,眉皱得很紧。
对不起。随安垂眸,低声开口,能不能别走,我知道错了。
欢语手心握着的手在抖,她清楚地听见女儿压抑的抽泣。
随总,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帮助。
我女儿不知道因为你哭了多少回,你毫无音讯的这五天,她每一天都在哭,我的欢喜很懂事,每天都躲着我,不让我发现。
可晚上,我去看她,这孩子睡梦中泪都不曾停过。
我说这话,没有怪你的意思。欢语看着随安,她的状态也很不好,衣服穿在身上宽大的很,像是一具骷髅套着人类的皮。
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感情,可两个人在一起,至少要开心。彼此折磨,不如放手。
你觉得呢?
随安没有回应,她的唇都在抖。
欢语等了一会,转过身,她双手捧住欢喜的脸,擦掉女儿的眼泪。
走吧。
欢喜点点头,把唇咬得发白,强迫自己不去看随安。
别!
欢喜的胳膊被拉住。
啪嗒。
别走。
你欢喜的脚步停顿,她低头,低声开口:起来。
随安半跪在地上,她抬眸,眼里水光明显。
说着可以忍受分离,愿意被恨,可看到欢喜离开背影的那一秒,心脏窒息到要死掉,恐慌如潮水般袭来,她舍不得欢喜。
如果不是昏迷,随安早就败给欢喜的眼泪,低头认错。
我错了。
宝宝。
欢喜,求你了。你别走,好不好。
欢喜第一次看到随安的泪,脆弱这种情绪也会出现在她身上吗?
我会乖乖做手术。
以后我绝不会离开你半步。
何必呢。
不是说要我恨你吗?
有时候欢喜真的觉得,天意弄人,随安说了那句伤人的话,就杳无音讯。
这五天,她崩溃过很多次,花了好久的力气把碎掉的心粘起来,想去找随安说清楚,说结束。
她遇到了黎声,她听到了原来这是为她好的谎言。
算了吧。欢喜缓慢又残忍地抽回手,随安的手一点点滑落下来,挣扎着握住欢喜的指尖。
欢喜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潮湿,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这不像她,她无法再忍受随安的若即若离。
她甚至明白随安的内心挣扎,她怪不了随安,可
她真的有点累了。
不要。随安看着欢喜的指尖彻底从自己的手心抽离,她站起身,想追。
心痛万分,像是被蚂蚁啃噬,血液化为硫酸,腐蚀着她心脏的每一寸。
欢她捂住胸口,看着欢喜的背影,瞳孔微微散开。
欢喜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身,神色瞬间变得慌张。
随安!
又回到消毒水味浓重的医院,记忆中散不去的刺鼻气味。
欢喜!
随安倏地睁眼,她惊呼出声。
醒了?恍然以为是时光倒流,随安下意识地看向卫生间门口。
你这是二进宫了。黎声注意到她的目光,无奈地开口。
随安瞳孔渐渐聚焦,机械地看向黎声,急声问:欢喜呢?
还没等黎声回应,她就要拔掉自己身上的仪器。
哎!黎声慌忙制止,你疯了!
随安并不理会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挣脱,冷漠地拔掉针管,瞬间渗出血珠。
下一秒,门倏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