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吉林社长,都已经接纳了。” “啊,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安娜回以同样的语调,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这个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的小丫头: “在单枪匹马地将与武器商社敌对的那个集团盘踞在工厂的人员全部解决、并用纵火案进行掩饰之前……莫斯科几个帮派间的互殴、走私毒贩的街头武装械斗,这些都有你的参与吧。昨天夜间莫斯科的那起化工厂爆炸案,是你正式作为武器商社成员完成的第一项任务吗。” 千禧年前后的那场全球异能大战对每个参战国家都造成了巨大影响,俄罗斯也不例外。尽管俄罗斯因为国内局势问题中途退出了战争,但这之后的十多年里经济萧条、社会动荡不安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战后的阴云至今都未彻底消散。而当年战场上和俄罗斯打得最凶的德国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德国三十年前就在内外问题的夹击下分裂成了两个国家,也就是所谓的西国(Westalis)和东国(Ostania),结果全球异能大战期间虽然有俄罗斯这个共同的敌人,也没能让东西两国重新团结起来,反而互斗得更凶。 社会大环境尚且如此,又有一个前国家特殊部队成员、现做军火生意的父亲,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瓦罗娜自幼便形成了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的三观。 两年前,十岁的瓦罗娜第一次利用水导电的原理杀掉了入侵家中的强盗。这次事件仿佛打开了她骨子里那个“疯狂”的开关,从此走上了想要和更强的对手火拼、战斗的道路。从街头的小混混、到持有武器的走私犯、再到如今能够单枪匹马解决敌对势力雇佣的战斗专家,她终于能够以有名望的杀手身份加入武器商社。 这样的生活,让她感到愉悦、痛快、疯狂…… “你发现了。”瓦罗娜并没有对安娜的直接戳破而感到惊讶,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武器商社的手法。” “也许吧。”安娜似是而非地耸了耸肩,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瓦罗娜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动,淡紫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纤长的睫毛也随之颤动: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以前不就教过你吗,说话不要说得太过简略,让别人去猜……起码我懒得去猜。” “为什么要退出武器商社,退出你和父亲、伦吉林社长一同创建的武器商社。” “这世上没有一定要在一家公司干到退休或者殉职的道理吧。”安娜有些无奈地抓了把自己的长发,觉得自己果然还是难以和这个小丫头沟通,“而且,就算是创始人,谁说创始人就不可以主动从公司请辞了?” 一年前她退出武器商社回圣彼得堡老家的时候,作为当初创社合伙人的伦吉林和龙可都没什么意见,她也是当真不再和武器商社有任何联系,好聚好散。 “那你为什么又回到莫斯科了?” “为了……养家糊口?没有在表世界打拼过的大小姐你根本就不知道俄罗斯当下的就业市场有多萧条、也不知道还房贷的压力有多大,能有份薪酬尚可的工作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工作地点。” 瓦罗娜:“???” 一看这丫头就没理解自己说的话,安娜也不指望她能和自己共情,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叹了口气后,耐下心来问道: “所以,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和我战斗吧。”本就不是来叙旧闲聊的瓦罗娜当即直奔主题,身体拉开架势,“我的下一个挑战目标,就是你。” 安娜:“……” “地点、方式你来选,或者直接在这里空手战也没问题。” 瓦罗娜直接发出了战书,而面对怼过来的挑战,安娜却是一本正经地表达了……拒绝: “抱歉,我没空,我先生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呢。” 瓦罗娜:“???”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é?n???????????????ò?M?则?为?山?寨?佔?点 第010章 Moscow (10) 10 瓦罗娜自记事起,便总是独自一人在家,而消化这种只有自己的时光的方式就是读书,自幼博览群书的她积累了大量的知识,无论是基础常识还是古怪又无关紧要的冷知识。 但是此刻的状况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储备的知识不足够来理解安娜说的话了。 “不明白。” 瓦罗娜淡漠而直率地回应……丈夫在家中等待一起吃饭,那又怎样,很重要吗? 怎么看都是此刻来自她的挑战更为重要: “来战吧。” ……听不懂人话了吗这是。龙,你这个女儿越长越歪了啊。 安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她必须要快点去巴士中心了,往她家方向发车的巴士这班如果赶不上的话,就要等一个小时后了。 “好吧,那我们速战速决。”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白桦林间积雪的道路上,公交巴士缓缓开过,在雪地上留下两道车辙。 车头灯亮起,打出两道暖橙色的光线,为这片黑暗带来了些许光亮,照亮了被积雪盖住了大半的车站牌、也照亮了车站牌旁等候着的人。网?阯?发?布?页??????????e?n????〇???5?.?????? “哦,费佳,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远远地便透过车窗借着车灯的光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车刚一到站停下,安娜便迫不及待地直接冲下车,拥抱住来接自己回家的丈夫。 费奥多尔抬手捋了捋安娜下车后被夜风吹乱了的头发,接着,又把带来的一顶和自己同款的白色毛绒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 “算着时间,你搭的大巴车差不多要到了,就来接你一下,雪天的路不好走。” “知道雪天路不好走你还敢一个人出来接我,大晚上的万一在雪地里摔倒了可怎么办。”安娜脸颊红扑扑地抱怨着,比起抱怨更像是娇嗔,碧色的眼眸中满满都是甜蜜。 “安妮娅,我可是个俄罗斯男人啊……”费奥多尔佯装失落,却还不忘强调自己战斗民族的血脉属性。 安娜忍不住笑出了声,“是,是,是,我强大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 “一路搭公交回来,冷吗,安妮娅?” “嗯,好冷的,所以……快点温暖我吧,费佳。” …… “好像还有口气啊,瓦罗娜,看来她手下留情了。” 巴士中心附近的小巷里,一个有着浓重黑眼圈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打趣着说道,接着又招呼身旁一同前来的同伴: “赛门。” 名为赛门?布里兹涅夫的身高足足超过两米的大块头男人走上前去,将被嵌在墙里动弹不得的瓦罗娜从墙里抠了出来。 至于这面墙,已经被毁得七七八八了。 “丹尼斯,赛门……” 瓦罗娜唤着眼前同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