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了点头,这才接过了红包。 三人一道往屋内走,陈姨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担心。 “太太和先生都不在家,你们俩能照顾好自己吗?” “要不我再多留几天,我女儿今年要在男方那边过年,家里也没什么需要我操劳的,不耽误。” 这话一出秦挽就摆头拒绝了。 “不用了,都不是小孩了,照顾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见秦挽态度坚决,再加上段航也在家,陈姨也就没多说。 清脆的脚步声在别墅内响起,几人说话的声音还在回荡。 偌大的屋子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即使头顶的灯光柔和,但还是冷冷清清。 过往几年她和秦书仪还会偶尔张罗着贴一些窗花对联。 秦挽环顾了一圈,今年干净得跟新屋子一样。 再怎么说也是做人子女的,秦书仪不和他们联系,他们也该主动去问候一下。 秦挽随口问了句:【今天回家吗?】 她本来都没想过秦书仪会回复,没想到那边却回复得极快。 【快到了。】 也就是收到这条消息后的几分钟内,院子门口就响起了车轮的声音。 秦书仪一边脱掉外套,一边往屋内走。 “岁岁,帮我拿一下。” 秦挽脑袋一时半会儿没有转过弯来,她站在门口楞楞地说了一句:“妈”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段航站在她旁边也朝着秦书仪打了声招呼。 之前秦挽将事情闹那么大,都见血了,秦书仪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眼下的情况,秦挽有点判断不出来她是个什么态度。 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像个没事人一样:“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回来?” 第68章 预感到气氛不太对劲,陈姨早早就溜到了另外一边。 秦书仪自顾自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央,对待秦挽还算得上热络,但对段航可以说是完全忽视,就好像她的眼中根本看不见这个人一样。 几个人许久没有聚在一起,这会见面还有点尴尬。 明明他们应该是世间最亲密、最解不开的关系,但眼下却有点无所适从。 秦挽把手里的衣服挂在一边的衣帽架上,接着转过身看秦书仪,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不确定。 没听错的话,刚刚秦书仪是叫了她的小名吧? 同样站在旁边的段航也看得出来她在疑惑什么,冲着她点了点头。 不过即使段航给予了她肯定,但秦挽心里也存疑。 短短几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w?a?n?g?址?f?a?b?u?y?e?ǐ????ū???ε?n?????????5?????ō?? 她的性格和秦书仪如出一辙,不说有多了解秦书仪,但秦挽至少十分了解她自己。 不计前嫌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要想让秦书仪放下心中的芥蒂,只有两种可能—— 事情的始末发生了变化,出现了新的转机。 比如秦书仪突然发现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其实和段建明无关。 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可能性显然不成立。 空气中的沉默保持了至少有几分钟。 秦书仪整理好衣服后就端正的坐姿,她抬眼扫向秦挽,弯着唇角微微一笑。 “岁岁,站在那干什么?过来坐啊。” 秦书仪说话的语气和从前一模一样,温柔得让秦挽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 她盯着秦书仪的面容看了好一会,最后转向站在一旁有点尴尬的段航身上。 不是梦,她能感觉到秦书仪比之前对段航的感情更加厌恶了。 甚至之前可能还会挣扎一下,但现在完全不会。 那股带着恨的厌恶凸显得明明白白。 秦挽皱着眉没有挑明,只是开口给段航解围: “哥,你也坐。” 等到她拉着段航坐下后,才抿着唇坐在秦书仪身边的空位上。 面前秦书仪的笑容越来越温和,秦挽的心却下沉得厉害。 排除那个错误的选项,剩下的就只能是唯一的答案。 第二个可能性——秦书仪已经准备好了回击的方法。 答案在脑中成型,秦挽再看向秦书仪时表情更加复杂。 柯越那天在车上问她的话再次回响在脑中。 有人检举了申城的高官…… 谁是检举人? 检举的对象又会是谁? 往往越是不可能的答案越真实。 几人闷着头不说话的空当,陈姨端来了几杯上好的茶又匆匆离开。 秦挽浅尝了一口,品出了这茶叶是去年柯越送来的。 三个人僵持着谁也没开口,又似乎都在想着什么事。 秦挽的指尖抠弄着沙发,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问出了声:“妈,你和我爸……” 自从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这声“爸”秦挽其实有点叫不出口,但已经叫了这么多年,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 几乎是一提起段建明,秦书仪脸上的笑容就压了下去。 她放下茶杯翘起腿,冷声道:“你不是都看见了?” 听秦书仪这么一说,秦挽就明白两人离婚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出了这么大的事,也的确只有这个下场了。 段航自然也听明白了,刚才来的路上秦挽就事先和他通过气,说起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秦书仪的反应和他所料想的差不多。 事成定局,秦挽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嘴上也没有说什么。 她转开话题问了一句:“那他今年一个人留在申城过年吗?” 听起来像是一句平平无常的关心,但秦挽也存了打探的心思。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又被秦书仪三两拨千斤给打了回来。 “怎么?你想见他?”秦书仪说话的时候几乎是盯着秦挽。 那双眼眸里的温情尽数消失,秦挽能看见的只有恨。 直白的恨意震慑住了她,她摇了摇头否认。 “不算是,只不过前段时间听到了小道消息,听说申城最近正在严打,他没问题吧?” 姜还是老的辣,秦书仪在生意场上混得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她十分淡定地小酌了一口茶,问道:“都学会跟我绕关子了?” 母女两好不容易心平气和说会话,秦挽担心让秦书仪感觉到不舒服。 她刚准备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惜秦书仪没给她这个机会。 手中的热茶还在网上冒着热气,秦书仪润了润唇:“段建明被检举停职查办,今年只能留在申城。” 确定的语气让秦挽几乎心死。 这方面的消息一向都瞒得很死,除非已经定性,不然绝不会有消息广泛流出。 柯越能知道都是因为家里那点关系,甚至还不能肯定。 心间有一股无力感升起,秦挽想说点什么,但开口又说不出:“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