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么?”他哑声问道。
崔雅贞偏过头去,只道:“阖该我问问表哥你要做甚么?”
卫暄生得极好,眉目生光,含笑之时教人觉之可亲,不笑之时又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是她现下无心欣赏。
“贞娘,躺好。”卫暄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面颊。
想到闲暇时所学之书,心中顿时有了把握。
“?”崔雅贞面上红的厉害,突然惊慌,问道:“做甚么?”
卫暄随手拿来床榻上的玉枕,将其垫在崔雅贞的玉腰之下。
“别怕。”他轻声说道。
那晚,她明明也是受用的。
卫暄吹了房内的几处灯火,崔雅贞眼前一黑,隐隐约约看得清顶头的纱帐。
黑暗中,一双手如游蛇触上了她的身躯。
那人猛地亲了上来,强势不容拒绝。
“唔。”她轻声嘤咛。
她感受到了腿上有热物凑了上了,想要往后撤去。
意识到她的退意,卫暄紧紧桎梏她的肩头。
唇齿交缠,水声啧啧,崔雅贞几乎无法呼吸,一呼一吸都受他的控制。
许久,二人终于分开,寂静的夜里只有崔雅贞急促的呼吸声。
卫暄低着头,先是亲了亲她的耳廓,又是脸颊与唇畔,流连过她的下颌,缓缓向下走去。
胸口,小腹。
崔雅贞忍不住汗毛直立,隐隐战—栗,鬓边生了许多香汗。
屋内窸窸窣窣,衣物落地。
蝴蝶落于花上。
如何赏花。
红山茶被来回翻卷,好似在寻找其中的宝藏。
鲜红的花瓣层层包裹着那嫩黄的心,被纠缠,潺潺如流水。
折花入流水。
她浑身酸—麻—该回应的吗?不该,她明明是,明明是厌着,恨着,他的。
红山茶又被人抛到了湖畔里,肆意飘摇。
只是折下一朵红山茶也得富有技巧。
迷迷糊糊间,她忽然想到那应该是他弹琵琶所留下的茧子罢。
崔雅贞指间轻颤,生香汗,轻轻喘息。
耳边唯有水声与他哑声的呼唤,“贞娘,贞娘。”
终于,折花的郎君终于走向正途,二人变为一线。
崔雅贞被抱得愈发紧了,不似初次紧张惧怕,这回称得上如鱼得水。
他看似猛烈却极其温柔,崔雅贞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酸麻之感充满全身。
卫暄埋在她的身前,只问:“疼吗?”
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回应,便继续身上的动作。
夜里事毕,清洗过后,崔雅贞没有即刻睡去,她推了推一旁的卫暄。
“表哥,我饿了。”
耳边传来那人温和的回应,“饿了?我叫侍女煮些粥食?”
“我想吃,表哥做的。”她道。
“嗯。”卫暄没有多说,默认了,便起身过去。
他曾居于道观,简单的吃食会做。
回来的时候,那小娘子却已睡着了。
这些时日,不知是错觉还是甚么,崔雅贞总觉得有人在暗处观察她。
她起初以为是卫暄的人,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