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完全顾不上自己,她几乎是立马就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他们来的时候还只是听说大舅晕倒了,但怎么听着好像姥爷姥姥也出了事?
果然,靳延的脸都是白的。沈意欢快要心疼死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前一秒还在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下一秒就收到了这样的噩耗。
“我没事。”靳延安慰沈意欢,可他的步子却已经乱了。眼前的景象和母亲躺在病床上的场景重叠在一起,他无法抑制地开始感到害怕。
在病魔面前,任你平时再有能耐,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审判。
靳延牵着沈意欢走到何修安身边,尽量稳住情绪,“哥,姥爷姥姥和舅舅的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何修安的声音都是涩的,“奶奶看见大伯的样子,当场就被吓昏过去了。”
“我们到了医院,医生又判断大伯这是情绪剧烈变化诱发了心脏的隐疾,情况很危险,九...死一生。爷爷听到这话,呼吸立马就乱了,也被送进去抢救了。”
沈意欢闻言立马握紧了靳延的手,她知道靳延有多在乎家人,也知道他对抢救这两个字的阴影。
靳延的声音紧绷着,“舅舅那是谁在主治、是这儿的主任吗?”
何家的位置离和协医院更近,何永的情况危急,何修安也顾不得去找军医院了。
正说着,得了消息的院长已经带着人赶了过来。他像是没看见手术室门口跪着的人,径直走到两个青年旁边。
虽然分不清谁是靳主任的儿子,但这不是最要紧的事,“实在不好意思,院里刚刚在开会,我已经让心外心内的主任都进去了,咱们先等等看他们怎么说。”
这明显是看在靳希文的面上给的优待,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以何家的现状和靳延的职位,根本不至于劳动和协的院长,只看两个科主任刚刚才进去就知道。
但这是人之常情,是心知肚明的社会规则,没人会纠结这个,靳延代表靳希文表达了感谢。
靳希文并没有来这里,以他现在的位置,去到哪里都是兴师动众,所以他只是联系了协和的院长,便在家里等消息。
院长也知道病人家属的心情,便没再和靳延寒暄。走廊陷入了寂静,只剩何毅明显带着烦躁的、绕着手术室门口打转的脚步声。
“沈同志,您要的蜂蜜水。”一个小护士捧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这群人气势太强了,也是,能劳动院长和两科主任的自然不是普通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