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若是换做以往,有人胆敢这样对他,他一定会让对方脑袋开花。 但鸦隐不同,他甚至说不出来对身上到底是哪一点,让他竟然完全生不出一点暴戾的情绪—— 甚至还愿意再迂回转折的……换一个方式再小心地靠近她。 随春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又在瞧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后,立刻疯狂点头。 “对,上次森少你不是、你说过了,我们是朋友。” 她还记得,对方说过不喜欢听到‘问句’的话语,及时转圜了语调,“嗯,能成为森少的朋友,我很开心。” “那就好。” 为了不留下把柄,成野森并没有选择通过FO联系到随春生。 而是在线下趁着上公开大课,柏远那个‘大喇叭’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抓准了机会找来了随春生。 “既然是朋友了,你能帮我个忙吗?” 说到这儿,成野森笑了笑,伸出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了很窄的一段距离,“只是一点点……小忙而已。” “毕竟我都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了,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随春生看着那张原本生得极具侵略性的脸孔,因为微微弯起的琥珀色,整张脸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下意识的,她连呼吸都放轻了。 “什、什么忙?” “我们是朋友,那你的朋友……也应该是我的朋友,对吧?” 周围一片寂静,连个人影儿都瞧不见,空气中也只余下树木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腥。 随春生缩了缩脖子,不敢辩驳对方话语中的逻辑错误,只能继续胡乱地点了下头,附和:“对,没错。” 成野森勾起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很好。” 他缓缓压低了声音,“既然这样,那你帮我找……” “……” - “请进。” 鸦隐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陶景怡侧着身子,上半身略微低伏在宽大的案几前,循声往来的模样。 当然,在案几后面坐着的,正是宫泽迟。 二人的距离隔得有些近,看起来像是在就桌面上的文件进行讨论。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是‘你’,不是‘你们’。 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鸦隐仍旧一副神态自若地模样走进了学生会长办公室。 然后自顾自地,从书架上随手挑了本名为《性恶论》的书。 她把从餐厅带来的一瓶冰镇橙汁放到了矮几上,弯腰坐进了书柜前的沙发里。 鸦隐看向眼神闪烁不定的陶景怡,粲然一笑:“陶同学你先作汇报好了,我不急的。” 陶景怡下意识回看了一眼宫泽迟。 发现对方竟然对鸦隐称得上是‘无礼’的行径不置一词,就这么默许了? 真是好一副女主人的语气,好大的做派! 她缓缓挺直了脊背,即便内心已然波涛汹涌,但面上仍保持着微笑:“本来也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 陶景怡心知宫泽迟一贯将公事与私事分得很清的性格。 先是标明了一番自己的‘识大体’,再隐晦地给后来者上眼药。 她朝着鸦隐笑了笑:“既然会长和你有私底下的话要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转身离开的瞬间,果然被她瞧见,宫泽迟不满地蹙起了眉头。 陶景怡心满意足地将门在身后合上。 然而她并没有听到,下一秒—— “气温才20度,怎么就喝冰的饮料了?” 第79章 看不到底 鸦隐闻言愣了一下。 她虽然知道,宫泽迟有一定程度上的强迫症,但完全没料到除了工作之外,这样的强迫还体现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这人对身边人的掌控欲,也那么强的吗? “噢,但是我刚一路走过来有点热了。” 鸦隐不但没有对他的建议表示受用,反而当着对方的面,拧开盖子又喝了一口。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i???ū???é?n?????????⑤?.???????则?为????寨?佔?点 喟叹了声:“现在感觉好多了。” 承载了岁月流逝的留声机仍在默默运转,一串串悠扬的钢琴乐符流泻而出。 搭在沙发扶手上的细长手指也随着乐声的流淌,下意识地与其‘合奏’。 手中的钢笔为之一顿,宫泽迟抿了抿唇,将视线从矮几上的那瓶橙汁移到了少女笑意盈盈的脸上。 “有什么事?” 鸦隐挑了眉,反问道:“没事我就不能来了么。” “这里是学生会办公室,不是休息室,如果没有什么相关的重要事宜,你可以离开了。” 不满地‘啧’了声,鸦隐到底没再试图试探对方的底线。 “我是想来问一下会长大人,ED我是申请不了了,但学生会成员……总有申请加入的标准吧?” “索兰学院官网上,有对应的板块公布的招纳贴,非常清晰。” 宫泽迟将桌面上的策划书翻了一页,“如果你能够动动手指,就不用走这么远的路过来,浪费时间了。” 被‘怼’了下的鸦隐并不恼。 这是她从宫泽迟嘴里听到过,一次性说得最长的句子了。 “来见你,怎么能算浪费时间呢?” 鸦隐歪了歪头,不待对方反应,表明来这一趟的主要目的:“离下一个月十五号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了,除了礼服的颜色是白色之外——” “还有什么细节上的东西,可以作为参考吗?” 宫泽迟只感觉策划书上的文字都已经变得扭曲了起来,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于是他索性将视线从策划书上抬起,轻飘飘地落到了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眸:“你很在意这个?” 他已经调查到了于烬落‘出事’那晚的前因后果,她似乎的确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这令他稍稍舒心,但紧接着而来,又是对自己所产生的过分在意的情绪而感到了烦扰—— 明明他才是挑选者,而她是被挑选者。 为什么他的目光,总会忍不住的被她吸引? “当然。” 鸦隐不吝于展现自己对那场宴会的看重,“毕竟是第一次和你……在大众面前的亮相,怎么紧张都不为过吧?” 宫泽迟微微翘了翘唇角,橄榄绿的眼珠里浮起了几分笑意。 很好,这样才能让他那颗摇摇欲坠的心脏重新变得安定。 他希望可以听到更多的,对方对他的在意和看重。 好让他不要总忍不住去揣摩,与她之间的天平是否仍倒向他。 “我会让负责这件事的管家,和你的人对接的。” 鸦隐这才满意,将看了没两页的书又搁回了书架上。 负手在身后,她优哉游哉地靠近了宽大的桌案前,探着脑袋望向那份策划书:“特比那亚斯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