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这个碍了她眼的根源。 哪里还有心思跟他搞增进感情那一套?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耐烦,电话另一端的宫泽迟往后退了一步,表示会等她周四的答复,她这才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鸦小姐,这串手链最中心的祖母绿宝石有一百二十五克拉,采自最西——” “包起来,只戴一条看起来有些单调,你再给我挑一款同样是祖母绿但稍微小一点的几颗排列镶嵌,更细一些链子,戴一起搭配。” “好的,鸦小姐您稍等。” 服务鸦隐的那名SA十分有专业素养地克制住自己不要流露出狂喜的神色,朝她等待的另一个SA使了个眼色,对方便忙不迭的快步往外去调货。 “咱们这边还有夏日新推出的一款……” 这边鸦隐还在给鸦元搜寻的满意的生日礼物,却不知道另一边的鸦元,已然陷入了某种麻烦里。 “哈,真是奇了怪了,你竟然还敢踏进这幢房子。” 鸦元在外跟尚阳参加了饭局回来的,天色已然漆黑一片,霪雨霏霏。 一楼大厅里早已没有了佣人们的身影,他将衬衫的领口扯松,又来到了最为喜爱的吧台前给自己调了杯‘茶花女’。 刚没喝两口,便听到由远及近地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还以为是鸦隐回来了,刚想招呼对方过来喝一杯,却见那抹穿着青色裙子的主人……是鱼拾月。 鸦元撩了下眼皮,似笑非笑地开口,“怎么?” “又想给我的Puppet加餐了吗?今时不同往日,这次我可不会再叫停了——” 他歪了歪脑袋,狭长而漆黑的凤眸里泛起黑压压的恶意:“就算把你咬死了,也没有人会替你追究的。” 闻言,鱼拾月并没有因这样的恫吓而退却,反而迈步向前,直直朝着鸦元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张白皙素净得宛若某种柔弱小花般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色。 似悲悯可怜,又充盈着戏谑与鄙夷。 “今时不同往日……” 温柔如水的女声缓缓响起,带着几分莫名悠长的自得,“你说得没错,元少爷。” 鸦元被对方这复杂地一眼激起了火气,他嗤笑了声:“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短短二十几步的距离,鱼拾月已然走到了吧台前。 她自顾自地拉开了一张吧台椅,垫起脚尖,动作轻盈地坐了上去。 纤细的手指将正在播放着视频的手机,往前一推。 鱼拾月一手托腮,眉眼含笑道:“你自己看看不就好了?” 朦胧的灯光笼罩着她纤细玲珑的身影,漆黑的影子被拖长在地。 像某种在夜色之下,悄无声息地张开了伪装的锯齿状叶瓣的捕蝇草。 缓缓流淌着涎水般的粘液,试图吞噬掉面前这只恍然未觉的猎物。 第189章 疯话【付费礼物收益满100加更】 鸦元下意识觉得鱼拾月可能不受了什么刺激,多半是疯了。 一副好像掌握了天大的秘密,能把他完全攥在手中的得意洋洋的模样,那就让他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好了。 他暂时压下了火气,视线刚一落到正播放着视频的手机屏幕上,便挑起了眉头。 “你还真是够下三滥的,什么时候往房间里放摄像头了?” 根据画面显示的情况来看,那处细微的针孔摄像设备所放置的地点,是在卧室左侧的置物架上。 对着床榻的一角,刚好可以记录到进出门的通道。 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握紧,鸦元偏了偏脑袋,声线依旧平稳得不露破绽。 “怎么,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不待鱼拾月反应,他又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的模样,皱了皱鼻尖。 “可惜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丑八怪。” 鱼拾月:“……” 攥紧了膝盖上的裙子,她那张白皙柔美的脸扭曲了一瞬,不过很快又迫使自己恢复了平静。 她告诉自己,不要被对方三言两语给激怒。 这次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来的,谈判还没有开始,她绝不能先露出颓势。 “是啊,我怎么比得上隐小姐,能让元少爷如此喜欢呢?” 鱼拾月笑着勾起了唇角,刻意加重了‘喜欢’这个动词,她稍稍抬起下巴,好整以暇地斜睨了对方一眼。 “元少爷可以多一点耐心,接着往下看。” 在一片安静的白噪音中,鸦元看着自己出现在了视频画面中。 根据衣服,他迅速判断出,这就是昨天他刚从克森市返回林塔后被拍到的。 画面中的他先是心情甚好地扑倒在了床上,随后又似乎被什么东西硌到了,半撑着身体,翻身坐起。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不到掌心大小的陶制物件来—— 鸦元的脸颊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他已经知道接下来的画面会是什么样了。 但依旧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暂停画面,亦或者砸掉手机的过激行为。 鱼拾月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这张俊脸,试图在上面捕捉到任何慌乱的情绪。 可惜,随着画面往后推移,视频中的少年仔细摩挲又把玩了那枚造型古怪的类犬型陶制品,甚至微微阖眼亲吻上去时…… 坐在她面前的鸦元,也依旧没有流露出一丝她盼看到的模样。 连一点儿局促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鸦元双手抱臂,身体微微往后靠着椅子后背,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股不屑之意。 “你自己偷溜进我的房间装的摄像头……还是有谁帮你了?” “要是浴室里也装得有,我才应该会露出你想看到的,害怕的那种表情吧。” 鱼拾月眯了眯眼,往前探身:“别装了鸦元,既然我敢来找你,手里肯定就不止这一件东西。” “这半个多月以来,我可是一直盯着你呢,你不是看着鸦隐跟宫泽迟联姻,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吗?” 顿了顿,她接着娓娓道来,“对了,还有公爵的儿子于烬落,他也喜欢鸦隐喜欢得不得了……” 说到这个,鱼拾月难免有些泛酸。 但更多的,还是为自己坚持关注鸦元一事而感到庆幸。 虽然她在心底不止一次的,对母亲让她想办法跟鸦元搞好关系的策略而感到质疑。 可这么些年来,母亲在她心中树立起几乎无往而不利的形象,还是占据了上风。 原本她只是想多了解些与鸦元相关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可谁知,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意外收获。 “我都听说了,都已经到了甘愿为她挡枪的程度了,你心里恨得要死吧?明明离她最近的是你,却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