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个男人围绕在她身边——”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鸦元嗤笑了声,斜睨着看向鱼拾月,“我跟鸦隐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 “你这样的疯话,讲出去有谁会信?” “是吗?” 鱼拾月明白对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态,仍在惊疑不定地试探她的底牌。 看来也并非全无触动,越是这样色厉荏苒,便越有可能被她说中了。 她轻轻地笑了,像捉住了老鼠的猫,肆意玩弄着掌中的猎物。 “如果只是对过往常年相隔两地姐姐的‘孺慕之情’,为什么会在做梦的时候……都会叫她的名字呢?” “阿隐?” 鱼拾月饶有兴味地继续,“鸦隐知道你在睡梦中的潜意识里,都会模仿着她的那些爱慕者们那样,唤她的名字吗?” 看着鸦元在自己的连番攻击中,垂下了眼帘。 缓缓站起身,一副要离开调酒台,逃之夭夭的模样,她只觉得快活极了。 这么多个月以来,从她踏入鸦宅的那一天起,她就受尽了白眼与鸦氏姐弟折磨和打压人的手段。 这次终于被她找到了机会反击。 还是如此天大的一个把柄,被她捏到了手里。 她要是不好好利用一番,简直都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所遭受的屈辱!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鱼拾月笑眯眯地张开嘴,眉眼间充斥着宛若实质的恶意,“该不会被吓得要逃跑了吧?” “元少爷不必担心,这事儿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只要你能够听我的话,帮我——” 话音未落,她便察觉到了不对。 鸦元并没有逃跑,而是三两步走到了身侧,从身后将她一把拽起,抵到了冰凉的台面上。 “放开我!” 突如其来的冰凉感,激得鱼拾月打了个冷颤。 发觉自己忽然变成了扑倒在吧台台面的动作,她下意识便要挣扎。 却发现身后之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单手就能控制着将她的两条手臂交叠,攥紧在了脑袋前方。 尽管她已经卯足了力气,也只徒劳地推落了个子弹杯,“啪”地摔落在地上。 迸溅开了一地的玻璃渣。 然后,她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宛若恶鬼般低哑的声音。 “如果就凭你说的那些,也算乱X。” “那我把你睡了,不就‘扯平’了么?你大可以往外说好了。” 第190章 怪物 鱼拾月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且不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丝毫的,厌恶她的态度。 更何况,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她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不对,按照她原本猜想的逻辑来论,如果鸦元真喜欢鸦隐的话……那的确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的。 毕竟真要从医学上论起来,明显鸦隐和他要更亲才对。 可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鱼拾月不甘心空手而归,她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要泄气。 撇过脑袋,努力望向身后的鸦元:“你以为我会信?” “这里可是一楼大厅,入户口就有安装用于安保的摄像头,你难道不怕你这样对我,罪证都会被记录下来吗?” 鸦元冷笑一声:“那不是正好吗?” “刚好可以论证你刚才对我的指控,喜欢自己的姐姐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姐、姐——” “鸦元你疯了!” “不要!放开我——” 清晰的裂帛声在耳边响起,鱼拾月此刻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害怕。 疯狂挣扎间,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下柔软的一小块布料都滑落到了腿上。 泪水混合着鼻涕弄花了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意识到对方似乎真的要跟她动真格的了,她哪里还顾得上哭得好不好看。 涕泗横流地哀求着:“求你了,我错了!” “是我不怀好意,故意乱说话,想要以此诱导你承认不堪的罪名。” “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鸦元叹了口气,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尽管熊熊燃烧的怒意已然充斥着他的大脑,可他的表情依旧平静。 只有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涌动着黑色的暗流。 “不是要我帮你做什么事吗?” 他仍旧维持着强势将鱼拾月攥紧,使之动弹不得的动作,“说说看。” “我现在的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说不定会答应你呢?” 鱼拾月一张脸哭得乱糟糟的。 即便对方已经暂时停止了更进一步的动作,她仍害怕得瑟瑟发抖,止不住地抽噎着。 鸦元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他用一种平静而又冷酷的声线开口:“我的耐心有限,三、二——” “我说我说!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去看望一下于烬落。” 鱼拾月飞速组织着语言,尽可能地不要再触碰到面前这个疯子的‘雷点’。 这会儿她哪里还敢说之前盘算过的那些,扯鸦隐后腿的小九九,只挑着她认为于鸦元而言好听的说。 “我喜欢于烬落,反正鸦隐又不喜欢他……这,这样的人待在她身边,本来你也不喜欢不是吗?” “他那样麻烦的身份,不顾大众的眼光一直纠缠鸦隐,也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鸦元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嘲讽道:“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我跟于烬落话都没说过一句,如何帮得了你?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是你太小看了你在鸦隐心中的位置了!” 鱼拾月见对方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生怕又落到刚才那般堪称地狱的境地。 语速飞快地补充,“只要你开口说几句好话,她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本来她也不喜欢于烬落。” “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这就被吓到口不择言了。” 鸦元把人掀翻,丢到了地上:“不是喜欢玩这种下三路膈应人的招数吗?” “怎么,轮到你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绢,皱着眉,嫌恶地擦了擦手指。 “听着,你说的那些疯话,我今天就当没有听见过。” 他稍稍抬头,视线落到入门处设的摄像头,又转回到了鱼拾月哭得斑驳一片的脸上,“这样的无稽之谈,如果传到了鸦隐的耳朵里——”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鱼拾月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试图将自己发皱的裙角抚平。 颤抖个不停的手指,泄露出了她内心里的不平静。 她在心底疯狂咒骂着,这家里的两姐弟都是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