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卿醒来时,鎏金鸟笼的投影正烙在锁骨处,这是皇帝新赐的玩意儿,笼子花纹在他的雪肤上映出斑驳金痕,倒显得他真像只被囚的雀儿。
可皇帝却不喜欢了。
日子越长,他越能感觉到皇帝对他的冷淡,尤其是在他回答不上来一些过去的他应该知道的问题时。
仿佛爱意也能随着记忆流逝。
“大人该用药了。”
燕九的声音混着药香飘来,他今日未着武服,素白中衣松垮系着,露出锁骨处新鲜鞭伤,他是皇帝亲卫,敢打他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们两个一同伴君如虎,也在一同失宠。
白梦卿盯着那道伤怔忡。
“你这里。”他伸手触碰,指尖沾染上血腥气。
燕九转腕扣住他手腕,将他整个笼在阴影里,体温透过轻薄衣料传来,像暖玉裹着刀锋,徒见锐利,却并不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碗突然倾斜,褐色药汁泼洒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
燕九喉结动了动:“属下失礼。”
可他沾药的手指却沿着白梦卿腰线下滑,在皇帝昨夜留下的指痕处反复摩挲,药香混着松木气息,熏得人耳根发烫。
皇帝来时,正看见白梦卿伏在燕九膝头小憩。
他用折扇抬起美人下巴,又掐着白梦卿大腿内侧软肉,冷笑道:“看来是朕太纵着你了。”
鎏金护甲划过乳尖,在旧伤上又添新红。
白梦卿被皇帝压在身下,他仰头望着帐顶摇晃的珠帘,想起燕九替他更衣时,那带着薄茧的拇指总会避开所有伤痕。
他想起燕九的好时,那双杏眼便黯淡下去,仿佛二者不可共存。
三日后御苑赏春,皇帝突发奇想命令白梦卿着女装。
胭脂色罗裙束出纤腰,行走间玉铃铛在脚踝脆响,燕九奉命搀扶他,那掌心温度几乎灼透轻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侍卫觉得好看么?”皇帝把玩着酒杯问道。
白梦卿看见燕九下颌绷出凌厉线条:“陛下圣裁。”
直到夜宴散场,他在回廊拐角被铁臂箍进怀抱。
燕九的呼吸喷在耳后,比平时急促三分,粗粝指腹抹过他唇上残留的胭脂,在黑暗中发出湿润声响。
远处传来皇帝寻人的呼声,侍卫松手,后退,没入阴影。
他终究只是侍卫。
然而皇帝只是唤他过去,最终却醉宿他处。
燕九则是趁机带他去温泉疗伤,在水雾氤氲中,白梦卿看见燕九的背肌上陈年箭伤狰狞盘踞。
他鬼使神差抚上那道伤,突然被燕九反手按在池壁。
燕九染着水汽的睫毛近在咫尺,鼻尖相抵时哑声道:“大人再碰,臣就做不成君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面突然荡开涟漪,白梦卿惊觉水下有硬物抵着自己腿根。
他假意挣扎,小腿却故意蹭过对方胯骨,听见燕九喉间溢出声压抑的喘息。
沾水的皮革腰带硌在腰间,与皇帝惯用的龙涎香不同,这人身上总是带着松木与血的味道。
“你究竟是?”白梦卿的疑问被吞进唇齿间。
燕九的吻像他为人般矛盾,舌尖温柔勾缠,齿列却带着惩罚意味啃咬。
当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他后腰旧伤时,白梦卿突然浑身战栗——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闪回,仿佛也曾有一双大手托起过他的腰,但并不是燕九。
鎏金兽炉吐着龙涎香,皇帝斜倚在缠枝牡丹榻上,玄色寝衣半敞着露出苍白胸膛。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玉势,那物件在烛火下泛着诡异青光。
“爱卿可知这是何物?”鎏金护甲刮过白梦卿颈侧,皇帝突然掐住他下巴逼他抬头,“朕要你与燕九,用这个。”
白梦卿瞳孔骤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见燕九跪在珠帘外,肩甲被冷汗浸得发亮,喉结在紧绷的颈线上剧烈滑动。
“陛下。”胭脂色纱衣从肩头滑落,露出昨日留下的紫红掐痕。
他还没说完,皇帝突然暴起撕开他衣襟,珍珠盘扣崩落在地毯上,像散落的牙齿。
“怎么?燕侍卫伺候得,朕就瞧不得?”那物件被强行塞进他掌心,寒玉贴着皮肤激起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