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么多日相处,姜璟很难不偏向司徒渊,身为皇子,他体贴下属、关心百姓,是个做实事的人,抛开皇子身份,他平易近人、大方豪爽。
姜璟明白不久以后,司徒渊怕是要成为他忠的储君,但现在还不行,还差一个“名正言顺”。
“你有没有往京里捎的东西?我帮你带过去。”司徒渊问道。
“多谢殿下美意,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姜璟哪里敢劳动司徒渊呢。
“不送贺礼吗?”司徒渊调侃一句。
“什么贺礼?”姜璟还有些懵。
司徒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面不改色说道:“你父亲二月的生辰,你不得好好准备贺礼。”
“东西已经随节礼捎回去了。”姜璟对姜迢并没有太多感情,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一点都不少的。
“哦,那就好。”
司徒渊离开独石卫的时候,并没有大张旗鼓,轻车简从来,轻车简从走,只不过他走的时候是天最冷的时候,并且为了赶时间,司徒渊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骑马。姜璟还特意给了他一盒药膏,防止他在路上冻伤。
不得不说姜璟给的药膏很好,司徒渊都觉得自己的脸颊要吹裂了,但涂上药膏后,脸颊没有皲裂或者冻伤。
司徒渊是正月十四到的京城,靠近京城,他反而坐了马车,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京城。
宫门守卫看到令牌的时候,很是诧异,堂堂天潢贵胄就这么悄摸摸回来了。
守卫一边开宫门,一边让人去向昭宁帝回禀。
还没等司徒渊梳洗完,昭宁帝便打发了孙悯过来。见到昭宁帝的心腹,司徒渊也是笑意深一些而已,“孙内侍暂且一等,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陛下就是怕您过去,才特意让奴才过来,陛下说了,让您好好歇息一下再过去,陛下还让御膳房做了些药膳,让奴才给您送来,说是让您好好补一补。”孙悯眯起了眼睛,“奴才瞧着您黑了瘦了,陛下见了您又该难受了。”
“我倒是觉得身子骨强壮了不少。”司徒渊笑呵呵接过了药膳,“这药膳不知道出自哪位太医之手?”
“是宋御医。”孙悯没有瞒着司徒渊,“宋御医刚好在御前,陛下便让宋御医写了个方子。”
司徒渊眉头微皱,“我记得今日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宋御医怎么会在父皇跟前,可是父皇身子不爽利了?”若是旁的皇子直接说昭宁帝身子不好,孙悯少不得怀疑一下,但这话从司徒渊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觉得相信。
还没等孙悯说话,司徒渊说道:“打听圣体是不合规矩的,孙内侍不必说了,我过去给父皇请个安,若父皇平安无事,我再回来休息。”
不等孙悯拒绝,司徒渊便转入屏风内,很快换好了一身衣裳。
昭宁帝看到司徒渊过来了,心里有些暖意,但面上还是轻斥:“不是让你好好休息,怎么不听话又过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