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小声道:“听御前的小宫女说,好像是贵妃娘娘那边,抓出一个小宫女,说是皇后娘娘那边的暗子,因着这个事情,那个小宫女都被打发到浣衣局去了,未央宫那边,跟永宁殿为此事,闹了好几次,每日里请安都明嘲暗讽的。”
“嗯?什么时候的事情?”兕姐儿问,本以为是皇后与贵妃沉得住气,没想到却是被人绊住了脚,不过也多亏那个小宫女,自己才有时间,在御前站稳脚跟。
说起来,那小宫女还是自己的福星呢。
兕姐儿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如果只是一个小探子,永宁殿那边,应该是按而不发才对,怎么会将此事闹出来?淑贵妃瞧着,不是这般莽撞的人才对。
兕姐儿问道:“那小宫女做了什么事儿,怎么淑贵妃那边,这般不依不饶?”
锦心回道:“听闻,是跟宫内外的什么流言有关,那丫头是流言的源头。具体的事情,奴婢还没有打探出来,听那些小宫女说,这事儿,是陛下下令封口的,不许人再议论这些事情,那些小宫女即使知道,也不敢跟奴婢说。”
兕姐儿就道:“你能打探出这么多的事情,已经是不易,既然是陛下开口封的,咱们就别打听了。”
“嗯。”锦心应声。
兕姐儿头发半干的时候,锦心给她头发上发粉。
兕姐儿见锦心要抹头油,便道:“就抹发稍,别抹头上,抹头上感觉闷得慌。”
锦心便只抹了发梢。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传来叩门声。
“陈女官,皇后娘娘身边的明姑姑来了。”门外传来小宫女的声音。
兕姐儿看了一眼锦心,锦心立马放下梳子,去开门。
“奴婢锦心,见过明姑姑。”锦心开门后,立马给明姑姑行礼。“方才,女官在沐浴梳发,请姑姑见谅。”
锦心说明原因后,立即请明姑姑进去,明姑姑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虽然是宫女,但地位不比那些女官低。
兕姐儿起身,她穿着家常的衣裳,头发披散,发梢水汽还未消散。
明姑姑见此,便知方才所言,不是推脱虚言。
兕姐儿给明姑姑行礼,明姑姑一副慈和的模样,笑着道:“何必如此多礼。”
兕姐儿示意锦心捧茶来,请明姑姑坐下说话,再问明对方的来意。
“姑姑此次前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明姑姑道:“皇后娘娘这边,见陛下这些时日,久未入后宫,便想找个人问话,可是朝政上有什么忧心的事情,让陛下忧心。”
兕姐儿听了,就知这只是个借口,目的就是召见自己。
兕姐儿就道:“那劳姑姑回了皇后娘娘,下官衣裳不整,总得打理一下,才好面见。”
明姑姑见此,便道:“陈女官说得是,是得打扮打扮才是。”说着,她上下扫了一眼兕姐儿,带着几分打量,见其身量未足,还是个孩子的模样,不着痕迹的皱眉。
不是说已然十三了吗?瞧这样子,怕不是还未行经?
兕姐儿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心中有些不虞,但面色分毫未显,叫锦心为自己穿戴。
因着头发还未干透,便只好先穿上衣裳,再梳头。
明姑姑也没有回去,而是在房间里坐着,等兕姐儿穿戴梳头,一副等着对方的感觉。
实则是,不让兕姐儿拖延时间。
明姑姑在一旁,兕姐儿也顾不得头发未干,只能让锦心将头发挽上去,戴上女官的花冠,穿上窄袖长衫,披上霞帔。
霞帔是女官的服饰配置,不同的女官,用的霞帔纹样不同,下面的霞帔坠子用料也不同。
七品女官,用的是云纹,霞帔坠子用的是鎏金的如意云纹。
梳洗好,兕姐儿只叫锦心给她描了眉眼,看着精神点,没有用其它脂粉。
“姑姑,我这边已然梳洗妥当。”兕姐儿梳洗好出来,明姑姑见了,心中略微满意了几分,瞧着倒是大方得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