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我们这几支族中长辈商议订下的凭证,”贾敬把几张纸拿给贾史氏,“都说叔父在世时,荣国府内金银钱财数不胜数,相信婶母也不会过多的想要这等黄白之物。”
“只要婶母今日答应了分宗之事,贾存周的丑事,在场的人不会过多的向外宣扬。”史氏也见好就收,见贾敬做出退让,她便直接提出要带贾政离开,至于她要回府怎么教训贾存周,怎么盘算,那就不在贾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他也抓住了这贾存周的把柄,等同于贾史氏以后不会再有事没事来攀扯宁国府了。
贾敬和贾赦这边是松了口气,宿清影一见事不好,连忙让人去诚郡王府送信。乍一收到这种事情,司徒晁也有些束手无策,这个档口,他想什么都来不及了。
“真是废物!”司徒晁气得脸色通红,连一贯在外人面前伪装成的好涵养都保持不住了,他狠狠把手里的来信砸在地上,又踩了几脚,还有些不解气,当着贺南的面,把书桌上的摆件都摔在了地上,那些个金玉古玩,琉璃摆件都摔了个稀碎。
一旁的管事心疼地直皱眉头,但碍于自家王爷还在气头上,自己也不敢多嘴,只好努力隐藏自己的身影,就怕被迁怒。
司徒晁还是不解气,“你说,这贾存周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去什么云华楼,还牵扯进聚众赌博?”他这话明显是对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贺南说的,只是贺南被这么问着,自己也是无语。
“这贾家的事情,咱们这些个外人是不知道的。”贺南倒是觉得依照贾存周那畏畏缩缩的个性,应该没胆子犯下这种事情,多是被人撺掇的,或者背后另有隐情。只是这司徒晁认定了贾存周不中用,那他这个幕僚也不该多话。
贺南与之前“投河”的贺文不同,他很会审时度势,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绝对不插手多余的事情,无论大小事,他自己怎么想,最后的主意都要司徒晁自己来定,这也就让司徒晁感觉到充分的尊重,对贺南的观感前所未有的好,也越发器重她了。
所以在听到贺南回话之后,司徒晁也多想了一些事情,“这贾敬向来明哲保身为上,这分宗之事说不定就是他们搞出的事情。”说着,司徒晁又恨恨地甩了一下手,“哎,浪费了一步棋子。”
不怪司徒晁这么想,现在他因为司徒晴的倒台,算是这朝野中唯二比较强大的势力之一了,虽然老皇帝态度不明,一向倚重的后宫中的母妃也突然病倒了。
他这紧要关头,只能拼命想着做出些成绩来,给自己多加些筹码。但这贾存周的事情他不插手也就罢了,明哲保身,也没有人能无故攀咬到他的头上。
只是这宿清影居然昏了脑袋一般,把信送到了诚郡王府上,虽然是打着给王妃的名义,但谁不知到道她的信是给谁看的?“当真是没了脑子!”司徒晁这还不解气,这气倒不是冲着贾政,是冲着宿清影去的,“原来看着是个清醒的,怎么才到荣威将军府没多久,就这般不清不楚?”司徒晁纳闷,“难道这贾存周是什么玉面郎君不成,把本王的暗棋都迷得找不着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