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他相处的这么长时间里,永安对他就没有一丝真情吗? “男宠?本将军——”他囫囵的想要骂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莲花刚刚画完,丫鬟便拿一被子将他整个儿包起来,随后外面来了几个身高体壮的粗使嬷嬷,将沈时行抬起来,送到了永安的合欢殿中。 永安早已等在了床榻间。 沈时行被送进床帐中,一见到永安,只觉得一阵阵燥热从身体内传来,这种感觉直顶头皮,人像是根本不能自控,眼前都跟着发昏。 “你——”他倒在榻上,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瞧着永安从床帐中抽出来了一根精铁鞭子。 “闭嘴。”永安记得他抽过她身后巴掌的事儿,现在准备十倍抽回去,抽回去之前,还不忘踩着他的腰间问:“咱们俩现在,谁是狗啊?” “来。”她道:“给本宫叫一声。” 沈时行被药效逼得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骨头都是软的,只被她踩着的地方硬,额角都被逼冒出热汗来,咬着牙挤出一句:“待到本将军——” 待到本将军翻身,必定让你受百倍苦处! 但他没说完,因为他话才刚说到一半,永安已经猛地抬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这一鞭子打在胸膛上,并不痛,但是却让人觉得羞耻、愤怒! 沈时行什么时候被女人抽过? 更可恨的是,被女人抽过之后,沈时行的身体竟然开始——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他两眼发直。 若不是这样的药,他怎么会这般? “不叫是吧?”永安并不回答他,只讥笑道:“你的亲兵十二人,北定王那边给了我六个,这六个可还活着呢。” “你若是叫了,我今夜便饶了他们一命。”永安诱惑他:“为了你的兄弟们,摧眉折腰又如何?” 沈时行气的两眼发直,腮帮子都咬的“嘎吱”响。 “不叫是吧?”永安作势要拉开帷帐喊人:“本宫现在就拉一个过来,放点血助助兴。” 想到他的那群兄弟,躺在床榻间的沈时行深吸了一口气,道:“汪。” 永安回头看他,嘲弄道:“再叫一声。” 沈时行涨红着脸又喊了一声。 “好狗狗。”永安慢慢骑坐过去,道:“乖,张开嘴,让本宫看看你的好舌头。” 沈时行被压住脑袋,一句话说不出,只能化恨意为力量,用另一种方式报复这个女人。 在这时,那些愤懑的、压抑的、不安的事情全都被忘到了脑后,只剩下这一刻的欢愉。 飞到云端的那一刻,永安失神的想,她的母后在哪里呢? —— 是夜。 大别山,书房中。 廖寒商正坐在案后看手中密函,一张张密函看过去,廖寒商的眉头越拧越紧。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进。” 门外的亲兵行进来,低头行礼道:“启禀将军,我们找不到沈小将军,连带他的亲兵一起找不见了。” 第54章 舍不得杀他母后爱过我 吗? “我们打探了一些事情,据说沈小将军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这次贸然单独出去,是为了将那女人接回来,但是这一接,就再也没回来。” 亲兵的声音迟疑着落下,隐隐间还有些不安。 廖家军即将启程前往神都洛阳,关键时刻,沈小将军突然失踪,这不是个好消息——沈小将军的年纪在廖家军中是最轻的,但功夫却是最高的,眼下到底是因何失踪? 坐在案后的廖寒商抬起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点着的烛火明晃晃的亮着,将外头映衬的越发昏暗,秋风正起,吹来一阵湿冷潮风,今夜又有雨。 “不必找他。”廖寒商收回目光,道:“明日一早启程。” 沈时行没有回来,但是他的鹰已经回来了。 每一个西洲人都会养鹰,人如果战败被俘,或者死亡,鹰会自己回来。 不管沈时行是怎么失踪的,只要失踪了,他就不会再管。 西洲雄兵无数,有的是人争着给他做养子,想跪在他的地上,分食他的血肉,而他向来吝啬,要让这些人挥杀百次,才肯给他们向上的阶梯。 他手下从不养废物,死外面了就是死外面了,大不了再收一个。 一念至此,廖寒商无意再谈,只将手上的密函放下,道:“出去吧。” 下面的亲兵应声而下。 廖寒商披起一旁椅上摆放的狐裘,起身走出书房的门,走向听叶殿间。 绕过长廊回亭,踏入枫叶林间小路,再走过一个通水小桥,廖寒商便到了听叶殿。 —— 正是夜色。 听叶殿中,太后正在照看沉睡的幼帝。 幼帝前些时日在常芳宫后门口处跪了许多日,又经了一场雨,一直高热不退,太后便从常芳宫出来,直接入住到听叶殿中,日日照看。 此时的幼帝刚用完药,倒在床榻间昏睡,一张小脸烧的通红,太后要给他发汗,便将厚厚的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时不时还要摸一下他的脖颈,摸到了潮热的汗,才算是松一口气。 为了防着寒气,殿内门窗都封上了,廖寒商走到偏殿厢房后窗户旁时,能从窗外瞧见李万花落在丝绢窗上的身影。 丰腴的腰线,挽起的鬓发,发间的簪着的金簪子随着她的动作摇晃。 暗色的影子被融融的火光照的分毫毕现,连她唇瓣的弧度都能瞧见,廖寒商隔窗见她,只觉得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他像是一个刚刚忙完政务,下职回家的丈夫,回来见他的妻子。 只要一想到他的妻子,外面的风雨便也不显得冷了。 廖寒商缓步走向厢房间,轻轻推开厢房的门。 随着门小声地“嘎吱”一声响,坐在床榻边的李万花回过头来,便瞧见廖寒商从门外走到外间来。 她便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来,迎着廖寒商走过去。 从内间出去的时候,她顺手将内间与外间阻隔的纱帐放下,里外一阻隔,外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李万花抬眸看向他。 今日他穿了一套灰色上绣云虎的长袍,外衬着一件狐裘,这人在外面忙了一日,瞧着神色倦倦,唇瓣淡的像是没有血色,瞧见了她,才微微抿唇,弯了眉眼。 他不再像是少年时那般张扬恣意、步伐冲撞,西洲的风沙侵入到他的骨头里,摩擦着他的血肉,他连鹰都熬不动了,走过来的步子也很慢,像是旧疾隐隐作痛。 “叫你久等。”他声线压得很轻,语句中带着几分歉意:“公事太忙。” 风沙也磋磨了他的性子,叫他说起话来都轻声满语了。 李万花便走上来,将他身上的外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