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第九书屋 > > 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 分卷阅读157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157(1 / 1)

罢了。 而李观棋,也在这时平步青云。 他凭着之前对长公主的帮扶,眼下在长公主府正得重用,又因为长公主站队保皇党,所以顺势被保皇党接纳,正式踏入朝堂。 当初他想要前途,削尖了脑袋往长公主府里钻,琼林宴上那些人对他的不屑和讥诮似乎还历历在目,但谁能料到,不过短短几日,便是风起云涌天下变幻,他攀着贵人的裙角,爬上了云端。 保皇党兜兜转转,暂时不知道给他安排什么职位,又看他出身公主府,干脆给他塞到了控鹤监去,叫他暂代左控鹤一职。 这大概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寿王进长安”了,林元英不在长安,就提拔另一个人暂代林元英的位置,到时候林元英回来了,俩人谁能赢谁留下,至于打成什么样——嘿,各凭本事啦。 倒是李观棋,在接到任命左控鹤的消息的时候,站在金銮殿中恍惚了一瞬。 左控鹤—— 听到这三个字,他仿佛忽然被拉回到了大别山。 幽暗的厢房,身上捆绑的锁链,带着伤痕的身体,铜镜中男女莫辨的脸,他在昏暗中回眸,看见门口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如水一般的白色绸缎,上以银丝朱线勾出一只云鹤,她的眉眼在昏暗中看不清,唯有那张艳色的唇无比清晰,轻轻一挑,便带出几分讥诮。 她没有杀他。 无数次他都以为他会死,但她只是将他玩了一遍又一边,然后像是玩腻了一样,毫不留情的将他踢掉。 他应该恨林元英的。 他遭受到了屈辱,被玩弄,被抛弃,甚至被打,但是他的恨好像又有些奇怪,不像是恨,更像是在某种幽暗的角落里生出来的青苔,潮湿的,寂静的生长着。 在过去很多个夜里,他醒来总觉得身子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些什么东西,但摸一摸,又好像都在,他只能压下那种古怪的感觉。 他没尝过什么“独妇幽怨”的滋味儿,只粗暴的将这些划分到恨里去,然后强迫自己把这些忘掉,再继续按照世俗的目光、昔日的理想一步一步往上爬。 直到现在,命运又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想忘掉她,偏偏却又忘不掉。 昔日太后近臣,今日公主下属,他和她的命运诡异的重叠纠缠在一起,以后,别的人提到林元英,就都会想到李观棋了。 他心底里的青苔开始疯长,滋生出一种扭曲的满足感,青苔之中冒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语,他细细去听,但却又听不见了。 “李大人莫要担心旁的。”金銮殿上,见李观棋久久不曾言语,韩右相含笑安抚他:“你性情温和,又是正经科考上来的,哪里是那种阉党人物能比的?纵然日后林元英回来了,本官也会保你前途无忧。” 李观棋兀的回过神来。 他知道,韩右相以为他发呆,是在怕跟林元英争抢官职,但他自己清楚,他不是。 林元英根本不会回来了。 当初在大别山,林元英左右倒戈,两边腰子都让她捅穿了,林元英在长安早就没地方了,只是因为大别山的人被廖家军控住了,所以消息传不过来罢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恶人,看谁不顺眼捅一刀,捅完就走,他不知道缘由,也不知道她的去路,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消遣,无关紧要。 李观棋只觉得胸膛中的阴湿潮冷之意又浓了一些,连带着语气都跟着放轻,飘忽忽的落下:“多谢大人提携,属下铭记在心。” 两人言谈之间,言笑晏晏的出了金銮殿。 金銮殿外,晚秋风飒飒。 狂风吹响殿外青铜铃,又呼啸着卷到天边,直奔长安城外而去。 风之疾,人力不能及也,它们裹着长安檐下青铜铃的余韵,吹到遥远的战场上去,要去问一问友人如何。 —— 这一日,晨起雨停之后,宋知鸢带领粮车从王家村中离开,去追前面的北定王。 北定王全军前进极快,直到洛阳城外二里地后开始扎营。 二里地这个距离是最好的,因为洛阳这个地方,不靠山不靠水,二里地这个距离方便缩短战线、控制交通、包围洛阳。 江北、西洲、东水、南疆这四边的兵力都在五到十万左右,南疆刚打完,估计也就剩下三四万,守城都不够 ,来是来不了的,江北兵力常年维持在八万,眼下拨过来四万,正在路上。 而整个西洲的兵大概十万左右,眼下在洛阳城的兵大概一万多左右,现在,西洲兵正在往洛阳赶,但能来多少人、又要走多长时间的路也是未知。 因为战乱,北定王手里的情报网也断了,不知道西洲具体情况,他只知道,他江北的四万大军还要七日才能到。 他要七日,洛阳大概也要七日,所以明日的宣战,估计也就是几千人打一打,攻城是攻不下来的。 耶律青野安营扎寨之后,就亲自去附近勘察地势,一直忙完晚间才回来。 —— 是夜。 耶律青野刚回到营地里,远远便看见一队粮车正在卸粮进营,他骑在马上左右一扫,远远看见两辆马车正停靠在营地中。 是之前落到后面的粮车跟上来了。 耶律青野的眼眸在马车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看沾满泥土、被石子磕的不再平整光滑的车轮,看暴雨之后被润湿后又干涸的车帘,那一双眼在车上看了又看,像是要透过这一层薄薄的木板,看看里面的人现在是什么模样。 从长安出来的娇娇姑娘,就因为喜爱他,便陪他千里奔袭,硬要钻到这战场上来吃苦,不知道会不会掉眼泪。 高头大马绕着马车瞧了两圈,眼瞧着里面的人该出来了,耶律青野反倒不肯在这绕了。 这样眼巴巴过来等她,好像是他多盯着她似得。 他是不可能拉下那层脸皮来的,所以明明相见但也不肯停,只是绷着筋肉打马便回了帐中。 但是他人回了帐中,魂儿却是飞到了外面去,在帐中等了片刻,不见人来他这头,便道:“军中粮草如何?去叫太仓属令来回话。” 外面的亲兵赶忙低头应下。 上位者的爱有时候难免带着权势压迫的气息,你主动那皆大欢喜,你不愿意他就想办法让你主动。 亲兵的消息送到宋知鸢那处的时候,宋知鸢刚安排人将粮车卸下来。 昨日冰雹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也没将她砸死,但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再爬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骨头就像是断了一样,下马的时候身上酸痛极了。 她慢腾腾的动一动,挪一挪,从马车旁边挪去了北定王的营帐中。 —— 北定王的营帐在整个军营的最中心,帐篷极大,几乎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