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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8(1 / 1)

为要翻到上一辈分的人,去说太后的不忠,这对于整个大陈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这件事一定不能承认。 他不敢说,只能含糊的带过去,然后将矛头直指到永昌帝的身上。 “您现在应该想想其他的。”李观棋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永昌帝那张年幼的、稚嫩的、平静的脸。 之前永昌帝回朝的时候,李观棋已经贵为右相,两人有不少政务需要汇报,李观棋在与这位永昌帝的近距离接触中,明显能够感受到对方与永安的不同。 永安是个豁达飒爽的人,可能又带着一点骨头里的慵懒,什么事儿都不太会抠细节,只要李观棋办成了就好,她不在乎具体是怎么办的,也不太爱揣测下面的人具体是什么样的想法,更不在乎下面的人以权谋私。 永安自己就不是个君子,她对她的下属的道德水准要求也不是特别高,反正人人都有点腌臜,人人都做过坏事,在这朝堂里面,她不要求她的属下是清流。 但永昌帝不是这样。 永昌帝对他的属下有极强的掌控欲,他必须知道他的属下在为他做事的时候做了什么样的事,又以权谋了什么样的私,别看永昌帝年岁小,但在弄权这一方面,比永安更深。 他时年八岁便如此,待到日后,定然是一位难以操控的帝王。 想到此处,李观棋觉得自己的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深吸一口气,道:“比如,永昌帝是不是想将您一起留在这里。” 那些“到底是谁女儿”、“谁爱谁”、“谁恨谁”的话题都可以先停一停了,他们需要把虚无缥缈的情爱放一下,转过头来看一看,永昌帝的屠刀,到底是对准谁劈下来的呢? 他是想杀廖寒商,不小心殃及了永安,还是想干脆将永安廖寒商太后一起全都弄死在这帐篷里呢? 永安的脸更白了。 她想说一句“我弟弟绝不可能杀我”,但是又说不出口。 她这段时日在长安里,也见到了不少权势倾轧,背叛对她来说,也算得上是司空见惯,但,她始终没想到,有一日,她能和永昌帝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她不明白,所以她抬头去问李观棋。 李观棋是这样聪明的人,一定能告诉她为什么。 李观棋的唇瓣微微抿起。 他不敢说,只道:“今日太后受了不少惊吓,正好后厨那头炖了点补品,长公主有空,去看看太后吧。” 长公主现在沉浸在弟弟对她的背叛里,太后也沉浸在儿子对她的刺痛与失去爱人的痛苦里,硬要算起来的话,太后应当更痛一些。 她们两个一起被背叛的女人,应该坐在一起舔一舔彼此的伤口了。 而那些“为什么”,自有太后为她解答。 永安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道:“你下去吧。” 她要去问母后了。 这些事,本来也该去问母后。 李观棋从长公主帐篷离去之后,不到片刻便送过来一食盒,食盒里面正是一碗鸡汤。 永安面色惨白的盯着食盒看了半天,最后拎着食盒起身。 她的人生走到了一个死角,原先为她遮风挡雨的楼檐塌下来,将她压在了下面,她已经无处可退了,只能去面对。 —— 永安从长公主帐篷里出来的时候,还途径了北定王的帐篷。 这时候正是寅时末,天边还没亮,银月悬于云后,散着泠泠的光辉,她途径北定王帐篷,远远一瞧,只看见一个个人头。 北定王帐中来往人数极多。 人数多,是因为长公主刺杀廖寒商一事,廖家军主帅死了,两边一定又要打仗,这仗怎么打,北定王得发话啊! 将军不发话,下面的人不敢妄动。 但,北定王还没醒。 之前在帐篷中的时候,北定王替宋大人挡了银针,针细,无法做贯穿伤,就算刺入皮肉,也能再割开皮肉拿出来,不过是些皮外伤,死是死不了的,但奈何,这针 上有毒。 众所周知,大陈临近南疆,有不少毒药,都是从南疆那头流传过来的,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大陈地广物丰,很多草药换一个地方就换一个疗效,换一个治法,各自的土壤会长出各自的东西,再加上一些中医世家会把救命的方子死死保存,不往外流传,所以很多时候,一些毒就算是查出来了,也治不了。 这里的军医一时之间找不出解毒的法子,只能用可通用的解毒丸、解毒汤药先灌下去。 他们不寄希望于直接将毒解了,而是希望将毒性减小。 只要将毒性减小了,王爷就有扛过来的希望。 军中拼搏很多时候没办法,物资不够你自己去抢,伤药不够你自己扛,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怕是王爷也一样。 但王爷一直不曾醒来。 所以这帐篷里里外外堆了很多人,全都在帐篷前后等待。 永安从这帐篷前路过的时候,就难免想到了廖寒商。 耶律青野替宋知鸢挡了一命,廖寒商替她挡了一命,如果不是廖寒商,现在躺在地上没有呼吸的人应该是她。 永安难免又想到了帐篷里的尸首。 廖寒商的尸首最后由专人收敛,找了个空帐篷摆放进去,永安亲眼瞧着的。 原先那人是个看起来有点温和的、虚弱的男人,眉眼中带着一点皱纹,但看她的时候,莫名的让人觉得慈祥,身上好似没有任何攻击力,像是一座沉稳的山。 而一转头,他躺在那里,拉过长弓、打过胜仗的手垂在担架旁边,变成了了一句不会动,不会说话的尸体。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血猿哀鸣。 永安没由来的害怕,她惶惶的站在帐篷前,不敢去找母后,只抬起来一只手,颤抖着捂在她的脖颈上。 她至今没有换衣服,那一团血迹还留在她的脖颈上,她一摸到,就觉得那个地方滚热的烫烧起来。 她为什么这么笨呢。 弟弟临时往她的队伍里塞了人,弟弟突然提出来要办宴,弟弟让她亲手送莲花座,这么多的不同,她为什么不觉得奇怪? 她想,她怎么能这么笨呢? 这世上的痛苦,都是人与人的博弈,有的聪明人利用计谋,有的聪明人利用情爱,而像是永安这样的笨人,只有在摔过一次又一次的跟头之后,才会学聪明。 这股聪明也是带着血腥气的,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切肤之痛。 她不想成长,她不想承担责任,她不想去和人拼搏,直到别人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告诉她,这是你轻信的代价,她这时候才追悔莫及。 二月寒风料峭,永安心如死灰。 —— 长公主在北定王主帐门口停留的这片刻中,帐篷里的宋知鸢也不怎么好过。 耶律青野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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