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但我劝你别太过火。”
几人上马继续前行。
“你,可还好?”
陆行云好些日子没再见到她了,她自己的事自有考量,他也不愿干扰她的计划。
沈雁栖说道:“你看我,哪里好了,咳咳咳……”
哭太狠她脖子火辣辣地疼。
他忽然攥着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时辰后,抵达镇国寺,岑炯源派人暴力推开寺门。
沈雁栖也下马,安排好和尚做好准备,这里即将有一场大戏。
寺门内众僧走出与岑炯源交涉。
“慧源方丈,有人冒充镇国寺的和尚,你说该如何处置。”
这方丈胡须花白,脸上斑点占了一半侧脸,但鹰隼般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锦衣侯该将人送去官府才是,旁人行骗,与我镇国寺何干?”
“可他们若是以你们的名头为一品诰命夫人做法事,这难道还与你们无关?”
镇国寺的法事与旁的寺庙有些差别,僧众就需要十二人,僧袍的样式也要提前准备好。
到现如今还没有胆大至此,敢假扮镇国寺和尚。
慧源说道:“空口无凭,俗话说捉贼拿赃,锦衣侯到此莫非只是来恐吓老衲的?”
和尚语气并不客气。
岑炯源时刻注意对面,发现这些和尚出来得小心,大门此刻已经悄悄合上了,鬼鬼祟祟的,似乎在隐藏什么。
本来他只是想多走一趟拆穿沈雁栖的阴谋,现在,他倒是对这寺门有了浓厚的兴趣。
“恐吓?说不上,只是前来提醒一下方丈,还有,我姐姐几日前离开人世,我未能亲自参加葬礼,这成何体统,所以——我要重办一次,今晚就是开始。”
此话一出,人声沸腾,这样无理的要求众人还有头一次见。
慧源眼底黑眼圈极重,嘴角耷拉下来。
“锦衣侯不觉得此举太过分了吗?”
“我心情好才敬你是方丈,你这秃驴,如若再多嘴本侯立马削汝人头,喂狗。”
“你……”
“慧源大师也是厉害,无官职在身,不敬我倒是小事,见了太子也面不改色,脑袋是不想要了?”
慧源闻言才发觉自己失误,方才竟然没有察觉还有外人在场。
他看到沈雁栖的那一眼,眯了眯眼睛。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沈雁栖握紧了手,热气不断环绕掌心,原来她和陆行云十指紧握良久。
“别怕,万事有我在,无论有什么变故。”
“嗯。”
二人随即下马。
“锦衣侯所行,也是人之常情,主持请将寺门打开,今晚就为他重做一场法事,孤与太子妃同在。”
慧源只能打开门让人进去。
“另外,让慧明法事主持法事。”
“这……”
慧源有所迟疑,眼神躲闪不定,眼睛有意无意朝着寺院内瞟。
沈雁栖上前笑道:“难道慧明大师不方便?可这么大的动静,诸位都出来了,没道理就缺他一个,方丈大师若是脸皮薄?那就让这位大师来吧。”
她不明就里就把胖和尚拖了出来。
鸣岚和尚早知会被这姑娘拉出来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方丈好啊。”
他挤着一张笑脸,五官都陷在肥厚的脸庞中。
“我倒是好得很呐,锦衣侯方才所说冒充之人难道就是你?”
“我,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牙缝才略微抖出几个字。
“不是啊方丈,我冤枉啊,这件事我出和师兄报备过的,只是今日事出紧急嘛,锦衣侯又这么不依不饶,非说小僧是冒充,鸣岚何其冤枉啊,呜呜呜呜呜……”
他捂着眼睛放声大哭,后边的弟子上前安慰,又纷纷道出事情。
场面一度僵持。
“看来阻止本侯的还有方丈你啊,慧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太子跟前也敢放肆,放任底下弟子公然闯入陵墓,坏本侯大事。”
了解事情原委的众人不禁为这锦衣侯的厚脸皮感到骇然。
陆行云倒是配合他演这场戏,因为这也是沈雁栖乐意看见的。
“主持,锦衣侯长姐离世,有次作为再正常不过了,镇国寺放开大门,给定国公夫人再办一场法事,这次不仅是慧明大事,所有僧人都出来,一个也不能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