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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0(1 / 1)

着你死在我剑下,这句话到今天依然不变。修罗和楚逸妖已死,我要杀的人,你是最后一个。” 无执哈哈大笑,酒壶往手心一抛,站起身扶住树干,“你要真有那个本事能杀了我,为师也很期待呢。” 临走前,又回过头,从上往下看了晏星河一眼,唇角微弯,声音放得很低,自言自语一般,“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从来如此。” 那只油纸叠的方方正正,晏星河将它放在手心,一片一片打开。 甜腻的香味随之弥漫开,里面包着的是几只枣泥糕,颜色上乘,只是放的太久,又被人捏来揉去,早就成了一块块碎屑,不能吃了。 晏星河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将枣泥糕原样包起来,捏在掌心搁了会儿,拿出乾坤袋装了。 被带回百花杀之后,他本来应该像别的弟子那样按部就班接受训练,与无执的牵扯,最早的渊源,开始于像这样的一份枣泥糕。 第129章 晏星河年纪还小的时候性格就已经显现出孤傲,不光因为后天的经历,他天生的性情就更喜欢独来独往。 被无执带回百花杀之后,别的小孩儿没多久就三五成群打打闹闹,唯有他走在哪儿都是一个人。 也不爱跟人说话,看人时总带一种冷漠又戒备的目光,小狼崽一般高昂头颅,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新来的小师弟而已,却仿佛平等看不起楼中所有人。 因此总有人看他不顺眼,刚去那段时间麻烦不断。 那时候除了无执他谁也不认识,挨揍了也没人会帮他,晚上经常带着一身伤回院子,避开人群躲在竹林阴影中,偷偷哭鼻子。 有一天他又挨了顿揍,对方是个比他高出许多的大块头,编号一九六四,不过他私下说他是有名字的,朋友都叫他张异。 只是因为饭堂晏星河转身时不小心将汤汁洒在他身上,道了歉也没用,走出去就被拉帮结派叫了三五个兄弟围殴,落得满身青青紫紫,还出骂他是个异类、怪人,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给打死。 晏星河拼命反抗也打不过他们,强忍着没有出声,一个人顶着满头乱发回到院子时再也忍不住,又跑去竹林中那块大石头底下蹲着,抽噎着可怜兮兮的抹眼泪。 那群人侮辱的话一声声响在耳边,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忍不住想,或许他真的是那群人口中性情孤僻的异类,如果他学着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或许就不会总有人看他不顺眼给他找麻烦。 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在二者之间犹豫不定,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心里难过,因此哭得越发凄惨。 手背不停抹着眼泪,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抱着膝弯把自己团在一起,拿起一根小树枝戳了戳地面,藏在竹林落下的阴翳之中,像个可怜兮兮没人要的小兔子。 头顶忽然有人吹了声口哨,紧接着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被人揍了就只会躲起来自己偷偷哭啊?小可怜儿,你怎么不去打爆他们的头?” “……”晏星河红着两只肿成馒头的眼睛抬起头,月光下,一袭白衣坐在他面前的大石头上,正喝着一壶酒。 竹林的暗影在他背后摇乱,那人居高临下低头,饶有兴味地观赏他花猫一样脏兮兮的脸,凌乱的头发和衣服里面还夹着些许杂草,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是把他带回百花杀那个人,晏星河听别人叫他军师。 晏星河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可是今晚实在是太委屈,眼睛一眨又掉了一串眼泪,自暴自弃地说,“我打不过。” 无执笑了笑,“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揍别人,偏要揍你吗?” 晏星河想了下,心里更难受了,犹犹豫豫地说,“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又低下头,“我是个异类。” “瞎说什么呢,”无执坐了起来,两只长腿豪放不羁地悬在两边,酒壶在掌心晃了晃,下巴一扬,看向他挂在腰间训练用的小木剑,“是因为你太弱小,连一把真正的剑都拿不起来,看着就是个好欺负的,欺负你之后不用承担任何后果,所以他们不欺负你欺负谁?” 晏星河一愣,方才盘桓在心中撕扯着他的问题忽然有了新的答案。 脸上仍然糊满了泪水,他却已停止了呜咽,垂下眼皮,细瘦的手指抚摸腰间那柄轻巧的小木剑。 无执饮下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他们骂你是异类,说你跟他们不一样,这是看起来而已。要是你能够拿起一把真正的剑,剑招练得登峰造极,谁敢开口都给他一剑抽回去,就算几十个人一起上也只能被你打趴下——别说独来独往了,你就是不穿衣服在外面到处晃,那群蠢货也不敢多说一个字。那个时候,你还会因为他们几句闲言碎语,就躲在这里掉眼泪?” 晏星河的眼睛亮了起来,想了想,仍有些不确定的说,“可是,我也觉得……我和他们有些不一样。” “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无执微微一笑,光与影的交错下,那张面具让他的脸看起来模糊不清,晏星河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毫不怀疑的笃定,他正是他最缺乏的自信,“跟他们一样,以后成为一个废物?你当然应该跟他们不一样,因为你身上有许多特点他们没有,而这些特点将来都会成为你手中的利器。小朋友,如果你以后想做拿剑的那个人,那么要学会的第一点,就是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的勇气。” 当时晏星河只有十二岁,他眼中的世界不过就是百花杀依山傍水而建的一座座亭台楼阁,这些话对他来说太遥远,但他至少听明白了一个点——独来独往没有错,只要他足够强大,谁也不敢抓住这点来找他麻烦。 方才的怀疑犹如障目阴云,而无执的一番话将他托举到高处,让他从更高的视角看见了更好的方向。 晏星河吸了吸鼻子,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手指将凌乱的头发连同衣襟理顺,小木剑一抽,回忆着白日长老教的招式练起了剑。 他迫切的想要达到无执口中的登峰造极。 无执一只手撑住冰凉的石头,喝着酒看了会儿晏星河的花拳绣腿,不客气的笑了声,“不错不错,按照这个招式练下去,再有个百八十年,你就能打赢他们了。” “……”晏星河气结,抬头瞪他一眼,没有理他,仍然自顾自挥舞手中的小木剑。 一剑砍在竹子上,那纤瘦的竹子被压得低伏,待剑锋撤开,又原样立了回去。 晏星河摸了摸粗糙的剑刃,心里有些郁闷,这剑竟然连个破竹子都砍不断。 站在竹影下吹了会儿风,忽然想起无执是百花杀的军师,平时门中弟子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甚至有点畏惧。 既然如此,想必他有他的厉害之处。摸着小木剑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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