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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9(1 / 1)

,一个是才貌双全名动京城的太尉之女,一提到这对佳偶,当年谁不声称一句艳羡。 然而后来殷翎西征平乱,景瑶仓促另嫁大皇子殷诩,谁也没有作出多余的解释,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中原因如石沉大海,在众人眼中,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错开。 鉴于景瑶国后的身份,对当年之事朝堂之中莫不是人人噤若寒蝉,殷翎也一直有意避让。 除非是非去不可,那些有的没的宫宴能推掉就推掉,除了偶尔在大庭广众之下匆匆一瞥,十多年来再也没有和景瑶多说过一句话。 皇后寿宴这种场合,殷翎每年都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这次就这么突然出现,别说席间诸位大臣了,殷诩首先就坐不住。 看见那一袭锦纹玄衣施施然从大殿门口走入,殷诩用力握了握掌中铜爵,嘴唇绷成一道直线,却仍要带上三分温和笑意,举起酒杯说,“朕许久未曾与七弟见面了,比之从前七弟更加风采过人,朕先敬你一爵。” 殷翎微微一笑,客客气气地受了这一爵。 一句招呼过后,大殿又恢复之前的笙歌曼舞,一切似乎没有改变,但暗流已在其中翻涌,氛围也变得沉重。 殷诩两只眼睛虽然看着台阶下的歌舞,余光却总忍不住往殷翎身上飘。 十七年年过去,殷翎一直是长在他心头拔不去的尖刺,而警惕他防范他已成为殷诩一看到这根刺就会立即升起的习惯。 然而殷翎并不在意。 他该吃吃该喝喝,眼睛一直停留在殿中舞姬纤瘦的身姿上,时不时举起酒杯回两句敬酒的同僚。偶尔目光掠过主座上雍容华贵的帝后,也不过一笑而过,丝毫没有多余的停滞。 殷诩揣摩不透殷翎此行的用意,因此越发感到惴惴不安。 殷翎此行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意。 殷诩忌惮他,不过是因为当年他屡立战功建立起来的声威—— 战神肃王四个字何其神武,可威震西域部族,可安定将士军心,也可以成为一座巍峨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新帝殷诩的头顶,几乎成印在他心头的一块阴影。 只要殷翎还活着,只要殷翎出现在他面前,这块阴影就会随时跳出来,挥之不去折磨他一生。 殷诩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想那么多,因为让他多年战战兢兢想要守住的皇位,殷翎早就已经看不上了。 当年夺位夺妻之仇事出有因,背后纠葛深远,殷诩虽然是得利最多的那一个,但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运气好的废物棋子。 这一切并非是他有能耐从殷诩手中抢走,没有殷诩,也会有殷殷栩、殷翊、殷珝,反正最终不会是他殷翎。 殷翎当然恨他,可在这枚无足轻重的棋子身上浪费太多感情实在没必要。 整整十七年过去,当初刻骨的仇恨和痛苦早就变质,成为了另一种更加深刻的东西。 他不需要皇位,也不需要景瑶,他想要的是一个公道——而这个公道,只能由他自己亲手为他自己讨回来。 殷翎将酒盏置于几案上。 比起被架于皇位的废物殷诩,他更想找另一个人讨要说法,时机已至,是时候该好好算一笔总账了。 观星阁 瞭望台 从宫宴上离席后,殷翎来了这里。 这里是整座皇宫最高的阁楼,往上满天繁星似乎触手可及,往下整座沂城的夜景尽在脚下。 席间多饮了几杯酒,热意上头,殷翎感到耳鬓有些发烫,拽了下束缚脖颈的黑色缎带,解衣靠在朱红栏杆前。 长发和衣袍被冷冽的夜风带起,手臂往两边一撑——整座皇宫之中,雕梁画栋的楼阙,星星点点的灯盏,尽收于那双醉意弥漫的眼睛。 他的目光没有聚焦于特定的一点,仿佛在神游天外,看得正入神,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 殷翎回身看去。 景瑶一袭华丽凤袍,身后没有跟随的宫女,金点玉缀,朱翠摇乱,整个人粲然生光,稍微拎起过长的衣摆,缓步朝他走过来。 殷翎两只手臂往背后的栏杆一撑,又是那套混迹青楼的浪荡做派,笑吟吟问她,“该是我问你,你怎么来了,也不怕被人看见?” 景瑶脚步微顿,仍是走到他旁边,看向观星阁之下的景致,“我让他们在底下等着,没人知道你在上面。” 殷翎挑眉,“那皇后娘娘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这语气听着怪怪的,景瑶被噎了一下,没理他,“从前你就喜欢站在高处,不管去何处游玩,一定要选最险的山峰、最高的阁楼去登临,以前……” 她顿了一下,没继续往下说,而是转了个话音,“看见你离开之后,我猜想你可能会一时兴起到观星阁,就想着过来看一眼。” 她没说完的话殷翎却明白。 殷翎不喜欢人多的浮华处,以前宫宴走完该走的程序,他总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溜出来,最爱去的地方就是这座观星阁,然后在宫宴结束之前掐着时间溜回去,没人会发现他消失了大半个时辰。 当然,那个时候他都是拉着景瑶一起。 “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殷翎笑了笑,看见景瑶秀美的长发被风吹起,丝丝缕缕的勾着人,食指动了下,忍不住手贱就想去撩。 然而终究被他按捺下去,只是垂着眼皮看着那一缕发丝,“皇后娘娘专程过来找我,有什么要事想说?” 景瑶看了他一眼,“你今夜忽然过来是为什么?莫不是殷诩他暗中做了什么事,故意为难你?” 殷翎轻嗤,“他能怎么为难我?这么多年了想动我又不敢动我,他要是有那个胆子,早在二十年前刚登位的时候,就找机会除去我这个眼中钉,哪会等到今日。” 景瑶轻轻皱起眉头,“那你为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殷翎打断她,转了个身面对楼外,夜风从两人之间穿过,他漫不经心地说,“今日是你的生辰。想来便来了。” 景瑶一怔,掩于袖中的手指默默收紧,与殷翎一道看向楼阁外的天空,满天繁星轻盈地闪烁。 ——生辰,登高,景瑶和殷翎。 要是楼外再亮起盏盏天灯,那么一切就和十七年前一模一样了。 景瑶曾是对殷翎来说最重要的人。 殷翎母亲早亡,太上皇殷越妃嫔众多,儿子女儿生了一大堆,对他这个排名第七的儿子无暇顾及,看见了每次也只会老七老七的叫。 他年少聪颖,虽然结交了一群身份显贵的朋友,却不过是泛泛之交,真正让他在乎的只有未婚妻景瑶。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两人之间有婚约,这道契约仿佛某种无形的丝线,将两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绑在了一起。 他一直觉得景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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