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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0(1 / 1)

人理所当然应该是他的,等景瑶及笄他们就可以成婚,将心爱之人娶回自己的王府,日后娇妻爱子相伴,美满地走完一生。 景瑶每年生辰的时候,殷翎会带她去沂城的城墙上看天灯。 缀满夜空的灯盏当然是殷翎花重金购买的,他们会并肩站在巍峨的城楼之上,一边看随风飞远的星火,袖中手指却悄悄勾缠。 两个人都不说,但两个人都在期待,期待景瑶及笄的那一日,她就可以成为殷翎名正言顺的王妃。 直到殷翎二十一岁那年,已经称臣纳贡的西域再次发生叛乱。 那一年刚好景瑶及笄,四年前殷翎断魂关大捷,一战成名威震天下,封侯开府人人敬仰。如今再将心心念念多年的爱人娶回府邸,功成名就美人在怀,他想要的美满前景依稀就在眼前。 两人的婚典已经在筹办了,大红色绸缎挂满肃王府里里外外,可偏在这个时候,已经安定的西陲再次发生叛乱。 太上皇殷越一道圣旨将殷翎召入皇宫,从此人生轨迹彻底改写。 出宫后殷翎整肃兵马前往边关,行色匆匆,出人意料,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派人给景瑶留下一句话。 景瑶彼时正在试大婚那天要穿的婚服,骤然听到殷翎率军出征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一袭火红嫁衣跑上城墙。 浩浩汤汤的军队如巨龙般远去,飞舞的旗帜下策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如一个渐行渐远的旧梦,消失在夕阳垂坠的天际,最终被席卷而起的风沙吞没。 景瑶怔怔地看着远去的大军,眼泪情不禁地滚落整张脸,乱了刚涂好的稠艳唇脂。 她心里有一种预感,这一眼就是她与殷翎之间的诀别。 等到半年后殷翎大胜还朝,景瑶已嫁给殷翎的大哥殷诩,成了夏国的皇后。 “当年是我失约在前,你改变心意,选择另嫁他人,也很公平。”殷翎勾了下唇角,目光直直的落在景瑶脸上,问出了二十年来一直困扰他折磨他的问题,“但是你为什么不肯再等等我,等我战胜回来迎娶你?我回朝之后在皇宫门口站了三天三夜,殷诩、殷越他们不肯见我也就罢了,为什么你也要躲避我,不肯向我解释原因,不肯给我一个答案?” 景瑶眼睫有些湿润,却定定地看向他,毫无畏惧闪避之色,“你当初婚典在即都能一走了之,也没给我留下一句半句的解释,你可以这样做,凭什么我就不能?” 殷翎面色一冷,眼瞳微微震颤,忽然抓住景瑶的手腕,“你恨我?你恨我当初抛下你一走了之,所以不愿意等我,宁愿嫁给殷诩那个蠢货?” 景瑶被他吓了一跳,想将手抽出来,殷翎却抓得死紧。 她挣脱不开,只好偏开脸,“我当然恨你,殷翎,站在城墙上亲眼看见你离去的时候,我真的恨死你了,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但我嫁给殷诩,另有原因,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 殷翎失约在前,景瑶恨他,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比起恨他,景瑶更加爱他,又怎么会一时负气就嫁给别人。 殷翎离开那一个月,景瑶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伤心之际,她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太尉景元德忽然将她叫过去,正色告诉他,大皇子殷诩有意求娶。 彼时的朝堂争端之中,景元德所在的派系逐渐式微,想要巩固眼下的荣华富贵,就要想办法争取新的靠山。 原本他看好殷翎。 声威在外就不必说了,所有皇子里面只有这个七皇子最炽手可热,将来殷越十有八九会传位给他,最妙的是殷翎与景瑶早有婚约。 等殷翎做了皇帝,景瑶就是皇后,他这个太尉不就成了国公,将来景瑶生下的儿子还会成为太子,那真是一眼望得见的锦绣前程。 然而他最近得到消息,殷越有意将皇位传给殷诩。 这消息莫名其妙,让人难以相信,但他多次派人打探反复佐证,种种迹象表明,殷越真有将殷诩选做继承人的意思。 确定这一点之后,景元德十分庆幸景瑶与殷翎还未成婚。他不在乎女婿究竟是谁,谁能登上皇位,谁能让他女儿成为皇后,他就认谁做女婿。 于是他将景瑶叫过来劝说,希望她能够嫁给殷诩,届时大皇子和太尉两大势力联和,各取所需共谋天下。 殷诩已承诺他,若景元德肯出手助他登上皇位,待他登基之日景瑶就是他的皇后,日后景瑶生下的儿子会成为夏国的太子。 彼时景瑶刚遭受殷翎离开的打击,正是心神不定的时候,景元德又以家族前程大费唇舌的劝说。 两者的共同作用下,对殷翎的爱慕已不足以支撑她坚持下去,不久后景瑶终于松了口,答应与殷诩的婚事。 然而事情背后的曲折,在整整十七年过后,又何以对殷翎言说。 景瑶终究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后退一步,与他化开分明的界限,“当年种种皆成过往,恨你又如何,等你又如何,能改变任何事吗?一切已成定局,迟来了十七年的解释,没必要了。” 悬在半空的手空空荡荡,殷翎下意识蜷起手指,终是收回袖中,自嘲一笑。 楼阁下,殷槐心发现母后的贴身大宫女守在出口,猜到景瑶在上面,揪着大宫女的衣袖撒泼耍赖,吵吵嚷嚷要上来找母后。 殷翎看了会儿那只面庞雪白的小团子,大宫女哄他也不听,就要上来找人,嚷着嚷着都快躺地上了。 小孩子耍赖而已,他却看得有些出神,唇角情不自禁地勾了下,轻声说,“如果当年殷越叫我进宫,我没有选择去边关平乱,而是拒绝了那道圣旨,回来与你完婚。” “我与你的孩子,也该像槐心这般大了。” 大宫女犟不过殷槐心,已经带着人进了楼阁,没多久就会上来。二人之间还是得避嫌。 殷翎将敞开的衣领一拉,转身寻了楼梯下去,准备先找个地方待着,和上来的人避开。 修长挺拔的背影一寸寸消失于黑暗,景瑶垂袖而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离开。 忽然抓紧袖口,柔软的声音叫了他一句,“殷翎。” 殷翎驻足于木梯处,将走未走,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景瑶说,“当年之事是我负你,若是你心里恨我……我也认了。” 殷翎扯了下嘴唇。 一句“是我负你”,为十七年苦苦寻求的答案画上句点。 他婚典在即率军出征,景瑶未曾等他另嫁他人,谁负了谁,恨谁,爱谁,又如何说得清呢? 十七年时光如洪流席卷而过,卷去太多纠缠的爱恨情仇,现在再追问谁负了谁已经没意义了。 如景瑶所说,一切已成定局,他失去的一切不会再回来,遭受过的痛苦不会磨灭,这个问题的答案改变不了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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